少年的呼吸很急促,看得出来他的内心还在挣扎。
“想要获得,就要付出。你只需要迈出这一步,就能加入五心圣地。到时候我们就是自己人,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学习,没有工作,没有烦恼,只有享受和快乐。”黑袍男人见少年犹豫,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手里的刀朝着妇人慢慢刺了过去。少年最开始还有些抗拒,可是随着男人的引诱,他将眼睛一闭,使劲将手里的刀朝前刺出。
妇人只是流着泪看着自己的儿子将刀刺过来,眼看刀锋已经到了身前,嘡一声忽然断成了两截。接着就见那少年的虎口裂开,一抹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到了地上。少年吃痛,口中啊地发出一声惨叫。而那个黑袍人,则是松开了少年,急速朝后退出去几步大喊一声:什么人?
我和晓筠从屋顶跳下去,看看那个少年,又看看那个妇人。少年蹲身想要把断刀捡起来,妇人则是挣扎着想要去抱住自己的儿子。
“俗话说养儿防老,如今却是养了一头畜牲。”少年捡起刀就朝自己的母亲刺去,我摇摇头皱眉说道。晓筠上前一步,一刀将少年的胳膊砍了下来。断臂和断刀一同掉在地上,少年面露狰狞的发出一声喊,随后昏死过去。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们怎么能砍了他的胳膊,这让他今后可怎么活?”妇人踉跄着朝前抢了两步,从地上捡起断臂,跪倒在昏死过去的少年身前连声对我们斥责着。
黑袍人转身就要跑,我一脚将地上的砖头朝他踢去。嘭一声砖头砸在他的后背心,将他砸得口吐鲜血的摔倒在地上。我跟晓筠走到他的身前,晓筠用刀挑开了他脸上的面罩。一张苍白的脸便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噗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那人冷笑一声用双眼盯着我和晓筠。晓筠的刀贴着他的脸颊滑动到耳根处,刀锋一挑,当时将对方的一只耳朵给挑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传来,他的牙关开始打起了磕碰。抬手捂住伤口,对方的眼神不敢再跟我们有任何的接触。
“五心圣地的?你们在这里有多少人?”我蹲下身子,看着对方问道。
“圣地,不是你们可以冒犯的!”对方眼神躲闪着对我说。
“我问你在这里有多少人!”远处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下于数十。我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追问着。能让我察觉到行踪的人,实力都在我之下。对于这些人,我完全不用去在意他们。街道两旁的屋子里,有人正躲在窗后朝外窥视着。
远处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一个干瘦的男子,手里提着一把枪对我吼了一声:放开他,不然你们谁都活不了!闻言我手里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一丝希望,他的眼神又敢跟我对视了。
“人都到齐了?”我捏住男人的下巴问他。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反手就探向了长袍里边。我一指点中了他的心口,他整个身子当时颤抖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高高鼓起,双眼朝外凸出,好似就要窒息了一样。我伸手朝他长袍里摸去,一把匕首随之被我给搜了出来。匕首上喂了毒,刃口看起来蓝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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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群人已经朝着我和晓筠围了过来,为首那个干瘦的男人,已经将枪举了起来。我轻轻抛了抛手里的匕首,一抖手将它朝身后投掷出去。对方只看见我的肩头动了动,接下来就觉得心口一痛。低头看去,身体已经被匕首穿出一个血洞来。啪一声枪响,子弹打到了一面墙上。那人随后仰面倒下去,抽搐两下没了动静。一看领头的死了,其他人转头就想跑。晓筠提刀跃入人群,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砍。
“坑害人的时候占足了便宜,现在想逃?”一刀将一个纹着花臂,身上满是刀疤的壮汉捅了个透心凉,晓筠对着地上的尸体吐了口唾沫。
“我我说!”一眨眼同伙死了个干净,这个时候地上躺着的那位想争取宽大了。
“我们,我们有两拨人。一拨负责白天,一拨负责晚上。”见我看向他,他急忙高声说了起来。
“另外一拨人在哪里?”我问他。
“另外那拨”对方犹豫了起来。
“吱嘎”路边一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一个老汉从里边探出头来看着满地的尸体。接着他对我说了句:晚上那拨,根本就不是人!
“老伯,你还知道些什么?”我看了看地上的那个汉子,没有继续跟他废话,而是转头朝着那个老汉走了过去。见我离开,地上的汉子挣扎着起身就要逃。才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晓筠一刀砍下了他的头,然后收刀归鞘跟在了我的身后。
老伯迟疑了一下,对我们摆摆手说“走吧,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走吧!等到天黑,就走不了了。五心圣地的人,狠呐!”
“老伯您别怕,我们既然敢对他们下手,就不在乎他们有多狠。”我安抚着老伯,然后走进屋找了一把铁锹。拿着铁锹,我来到镇子的大街上,就那么当街挖起了坑来。坑挖得很快,我将一丝龙之力运入铁锹里,每一锹下去就跟挖豆腐差不多。土坑被我修得四四方方的十分齐整,挖好了坑后,我跟晓筠就那么提着那些教徒的尸体往坑里扔着。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开始是看着我和晓筠两人在那里掩埋尸体。然后有人参与了进来,最后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整条街很快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进来坐吧,歇歇脚。没什么可招待你们的,将就着喝点儿。”等到收工,老伯将我和晓筠往他屋里领去。进去之后,他从钵子里倒了两碗稀粥端给了我们。
“一路走过来,大多地方已经看不到人了。老伯,为什么这镇子上还有这么多人啊?难道大家都不怕圣地的人?”我看着眼前可以看到碗底的稀粥,随手在腰牌上摸了摸,拿出一盒饭团放到了桌上。
“年轻的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了我们这些老的还在苟延残喘。跑是不跑不掉了,我们不能拖累了孩子们。反正只要不跟那些人作对,他们说啥是啥,倒也不会太过为难我们这些人!”老伯看着饭团咽了口口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