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大夫了,尽快……安排手术吧。怪我,怪我啊……”
狠狠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卢开山无奈的挥了挥手。
“爷爷,怎么能怪您呢。”
卢冰终于有点小棉袄的样子了,走上前去,抱住了卢开山的胳膊。
“哎,卢瑟性格顽劣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着,现在家大业大的,有的是钱,想造就让他造吧,谁知道他……他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的堂妹都不放过,这还算人吗!?”
卢老爷子又是狠狠一跺脚,然后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医生的手。
“大夫,麻烦您了,让医院给安排最好的人员进行手术,花费方面不用替我省,最好,最好能保住我孙子的命根子……这可是我的大孙子……”
“这个……老爷子,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是您孙子……伤的实在是太重,想要保住生育能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最坏的情况,可能需要对高丸进行切除。”
“切……切除?没那么严重吧,就,就一膝盖啊。”
“对不起,我们的医术有限,要不……您转到别的医院试试?不过最好就近找,不能耽误,如果不能在四个小时内进行手术的话,就算转到米国最先进的医院都……都可能没有用了。”
那位医生显然也是认识卢开山的,说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这老爷子。
“四个小时?时间这么紧?”
“对,对啊……要不您联系下第一医院?”
“你们不行,第一医院就行吗?”
“也许……行吧。”
大夫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行不行。
“医院不行,那你行吗?”
就在卢开山一筹莫展的时候,卢冰突然开口。而她询问的对象,就是我。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这个朋友可千万不能瞎处,你也得挑选一下,比如面前的这一位,这就是优质队友的典范,神助攻啊。
我之前说那些什么专治疑难杂症什么的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给可能出现的卢家人求医的情况做铺垫吗?
而这卢冰就很好的领会了我的意思,听到医生说不行,立马就把我拉到了前台。
“我?海绵体断裂,高丸破裂?这点小毛病西医都能治,有什么难的。”
X这种东西,该装就得装不是嘛。不过我这装的,那位医生明显听不下去。
“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你连病人都没看到,就说这病你能治?吹的有点过了吧。我跟你说,这医院里的病人不是随便哪一个都能骗的。年纪轻轻的做点正经事不好吗?”
好吧,这位大夫好像把我当骗钱的江湖郎中了。
额,不对,我就是江湖郎中来着。
“这位小兄弟,不要开玩笑,我孙子的伤很重。”
卢开山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之色。
毕竟,这里是病房走廊,可不是门诊大厅。刚刚卢开山是急得乱了方寸,现在想想,在这种地方,一出来就看到我给乔二治病,这未免有些刻意的成分。
“治病的事儿,我从来不开玩笑。而且,卢小姐只是问我能不能治,我如实作答罢了,又没说我要帮忙治。老爷子您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们这就是单纯的聊天而已。尿毒症晚期我都治得好,别说这种简单的损伤了。”
对于卢开山的质疑,我表现的很无所谓。这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无所谓。我今天来本来就是看笑话的,后续的发展本来就不在计划之中,不过既然有这种展开,参一脚也没什么的,听大夫的意思反正不管让不让我治,卢瑟都废了。
“尿毒症晚期你都能治好?小子,吹牛也要有个限度!现在你们这些医托为了拉病人已经连脸都不要了吗?什么话都敢说?保安!保安!”
那位大夫明显是被我这种近乎于草菅人命的说法给激怒了,开始大声吆喝保安。不过刚喊了两句,就被卢开山给拦住了。
“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他是亲眼看过我从一巴掌从乔二嘴里拍出了黑胶的,虽然不确定我俩是不是在演,可是自己孙子要绝后这种事情,但凡有一线希望,他就不想放过。
“假的,医院都办不了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做的到呢?不过老爷子,你左边眉毛往上一寸的地方经常抽搐性的疼,尤其是阴雨天,就像老寒腿一样,对吗?”
我先是做出一副怄气的样子,然后很是随意的点出了卢开山身上的一处问题。
“嗯?我这边……”
卢开山说着,就要抬手去摸我说的那个部位。
“以你们家的财力,应该早就做过检查,但是到现在还没解决问题,可能是根本就没查出来问题在哪儿吧。”
“你……说的不错。你调查过我?”
看那皱起的眉头,显然卢开山对我的怀疑更重了。
“没那个必要。当医生的,如果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还当什么医生,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就是所谓的望诊,他们西医不行的。老爷子,你别动。”
说着话,我把手指按在了他左边眉毛上方那个位置,指尖吐出微量的天官灵气进入他的身体游走了一番,旋即一笑。
“老爷子,看你这身板,不是健过身就是当过兵吧,怕见血吗?”
“怎么着?你还要给我放放血?”
卢开山满脸的莫名其妙,甚至有点愤怒。
现在他孙子在病房里面,稍微拖一拖
“不是放血,是开刀,我看您老这么大的气性,应该是不怕血吧,那就站着别动。那个大夫,你一会儿给缝合下啊,我管杀不管埋。”
说着,我从腰包里取出针套,抽了三根银针在手,然后一把扣住卢开山的左手手腕拖到面前,也不等卢开山反对,第一根银针扎在了卢开山的胸口,老爷子立马就动弹不得了,话更是说不出来。
那医生见状就要上来阻拦,被乔二一把拽住推到了一边。
话说我这有点强买强卖的嫌疑啊,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在保安过来之前就能完事儿。
手指在卢开山的做小臂中段轻触了两下,然后先用针尖刺出一个定位的小孔,然后在小孔上下各刺了一针,从包里取出用酒精纱布包着的手术刀和镊子,很是粗狂的一刀刺进了那个小孔足足一厘米多深,惊得几个路过的吃瓜群众尖叫一声,开始跟着医生一起喊保安。
当然,这不怪他们,毕竟我这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当街捅人。
至于卢冰,则是始终保持着淡漠的模样站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喊人,也没有帮忙阻止谁,似乎也是想看看我的本事。
行,看吧。
哥捅的快收的也快,一收刀的功夫,手术刀拔出来的时候,我甚至还像转笔一样在手指间转了几下,然后才用左手扒开伤口,用小镊子从伤口里面夹出了一块大米粒大小的透明物体,放在了卢开山朝上伸张的手掌上。
整个过程中,除了刀子和镊子上的,伤口处几乎就没出什么血。
“你在医院检查不出问题来,是因为导致你头疼的东西并不在脑袋里,而是在这里,这个小东西压迫到了你的神经,然后反馈到了眉毛上面那个区域。这应该是一块玻璃吧。玻璃在拍片的机器上是不显影的,医院查不出来也正常。”
说话的功夫,我用酒精纱布把手术刀和镊子擦了才,收好以后,才拔下了老爷子胸口的银针。针尖离体的瞬间,老爷子的身子就是一颤,然后满脸震惊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和掌心的那块玻璃。
“这……这怎么都不疼的?是因为那两针吗?这玻璃……应该是我当兵的时候……算了,不说这个了,小伙子,帮帮忙,我孙子的伤,就指望你了!”
卢开山把那块玻璃往兜里一揣,然后满眼真诚的握住了我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