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脸了是不是!神火招来,火炎王阵!”
一个女鬼用头发缠着老子,老子就忍了,可是特娘的一个色鬼抱着乐舞灵,这我可就忍不了了!
咒语出口,两张火符从腰包里弹了出来,“呼”的一声,爆出两团灵火,朝着抱紧乐舞灵的那条手臂激射而去,还没等那鬼手反应过来,符火已经撞在了两条小臂之上,床垫到了床下。
而那些缠在我身上的头发似乎受到了刺激,疯狂的朝我的口鼻和双眼之中延伸了过来。
“怎么,一只鸡不够给你这猴子看的是吗?皮痒了老子就给你松松!神火招来,火炎王阵!”
又是一张火符从腰包里弹出,这一次根本连飞射都不用了,直接贴在了缠着我躯干的黑发上,“呼”的一声,火符燃烧的同时,引燃了大量的头发,一股焦臭味儿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嗷——”
被我抓住双手的老太太嚎叫了一声,探过头来,呲着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就要朝我脸上咬过来,我直接一个头槌,脑门狠狠的撞在了她的脑门上,把老太太的脑袋撞得一个后仰,脑门子更是直接凹陷下去一大块,一股红白相间的液体从她的鼻孔里喷了出来……这,这该不会是让我把脑浆子给撞出来了吧?
“刺啦——”一声,床单裂开一个大口子,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裙披头散发的女鬼从床垫里冒了出来,乍着双手抓向我的后脖颈子,吓得床边的乐舞灵一声尖叫,然而还没等女鬼抓到,一股阴气从我的腰包里冒了出来,直冲身后。
下一秒,一个双眼通红,身着宫装的少女凭空出现,一把将那白裙女鬼按倒在床上,手上足有两寸长的尖锐指甲“噗呲”一声插进了白裙女鬼的脖子。在她把指甲拔出以后,一股黑气就开始从女鬼脖子上的伤口往外喷涌。白裙女鬼惊叫一声,想要抬手去捂住伤口,却被宫装少女一把按住手腕,动弹不得。
至于另外一个藏在床垫里的鬼,此时却是没有功夫出来帮忙,它手臂上的火焰还没熄灭的,整个鬼体在床垫里转了转去,快把整张床都给点着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太太刚把后仰的脑袋抬起来,就被我又一头槌砸在了脸上,鼻血顿时狂飙而出的同时,尖着嗓子嘶吼了起来。
“我是什么人?你听好了!独守扶余镇八荒,不拜三清又何妨。我修无量天尊业,青天不见白骨乡。我是……麻蛋的,最近小说听多了,念叨的顺口了,你知道我是这里的房主就好了。”
该说不说的,这种感觉是真的挺好的。
之前遇到鬼魂的时候,总是很惊险的样子,就算对方伤害不了我,也会让我很头大。可是今天这场吧,感觉完全是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房主?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给我的!是我的!啊——”
听到我说自己是房主,老太太再一次激动了起来。然后……哥是那种惯着她的人吗?又一个头槌,把她的黄板牙都砸掉了好几颗。
“阳人住阳宅,阴人居阴宅,此乃天理。阴人强占阳宅,此事天理难容,你如果现在能幡然悔悟,我还可以放你一马,把你收了,日后好生超度,送你去地府往生,如果你执迷不悟,还要跟我在这里叫唤,我今天就打你个魂飞魄散!”
床上,白裙女鬼因为大量阴气外泄,已经虚弱的无力反抗了,藏在床垫里的那个男鬼也被梅乐寒扣着脑瓜皮给拽了出来,这俩就是当初死在这里的小夫妻。只不过相对于老太太,它们的眼神空洞迷茫,仿若智障一般。显然,这两个家伙也是被老太太给弄成了鬼伥。
“谁也不能强占我的房子!这是我儿子给我买回来的!我儿子!我儿子!我在这里才能见到我儿子!”
老太太似乎根本就没听进去我的话,张嘴又是一阵乱嚎。我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心念一动,一张火符从腰包里飞了出来。然而就在我要念动咒语激发符火的时候,一道雪亮的刀光凌空闪过,把那张火符劈成了两半。
“什么人?沈大夫是吗?你到底是哪边的?”
这玩刀的基本可以确定是沈天河的鬼魂了,可是眼下,我有点难以确定他到底是哪一边的。
之前明明劈了男鬼的手,斩了女鬼的头发,说明他并不是老太太的鬼伥,可是这小伙明明是被老太太害死的,为什么还要在关键时刻帮这老太太呢?难道说是传说中的圣母心发作了?
“儿子!儿子!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躲着妈?妈想你啊!你为什么要躲着妈啊?”
还没等那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沈大夫回话,老太太倒是先叫嚷了起来,脑袋左右乱转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我趁着这个机会,松开她一只手,从包里摸出一张定魂符贴到了老太太的脑门上,老太太顿时就像泥塑一般戳在当地不动了。
“哒哒哒——”
过了十几秒钟,一阵敲击玻璃板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进来。我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况,掐了个指诀灭掉男鬼身上的符火,给两个鬼伥脑门上也都贴上了定魂符,留下梅乐寒看守,这才带着乐舞灵走出了卧室。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休闲装满脸菜色的青年,此时正抓着一串羊肉串凑在鼻子刀。刚刚我看到的刀光显然就是这玩意儿发出来的。
“哟,沈大夫,你这是多久没吃了?看你那脸色可是真够难看的。”
我在向院长那边看到过沈天河的照片,大概就是眼前这人的模样了。只不过照片中的他显然比现在精神多了。
“别提了,孤身一人,死了也没什么人来祭奠,也就刚死那会,有几个同事和实习生来凭吊一下。我这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见着供品了。”
和其他鬼魂不同,这位沈大夫并没有一副阴森森的模样,甚至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自嘲。
“行吧,那就边吃边说,冰箱里还有可乐,要不要给你开一罐啊?”
“可乐?还是算了吧,对身体不好……额,还是给我来一罐吧,我都快忘了,我连尸体都没了,还在乎什么身体。”
沈天河耸了耸肩,那表情甚至有些滑稽。
我拉了张椅子让惊魂未定的乐舞灵坐下,然后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拉开一罐的拉环放到了沈天河面前,然后坐在沈天河身边拉开了另外一罐狠狠的灌了一口。
沈天河低下头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哎,这垃圾食品吧,对身体不好,但是真特么好喝啊!”
“切——你快算了吧,啥垃圾食品不垃圾食品的。肉、蔬菜、面包分开吃就是健康饮食,叠在一起成了汉堡就特娘的垃圾食品了?什么道理嘛。”
“额……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则,这玩意儿凉了以后,羊膻味还真是有点重,好在孜然放的多啊。”
沈天河把吸了半天的羊肉串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串猛吸了起来。
“没辙,我也今天刚来,家里没开火,不然用煤气灶给你烤烤。我说哥们儿,咱们别光吃,唠点正经的行不?”
“行啊,你想问啥,你就问吧。就冲你刚才的表现,我也知道你不是个一般人了,说不定这里边的事情,还得指望你给了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