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知道是因为啥?”
出租车司机的话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他知道这事的原因?我倒真的不是看不起他的职业。只是如果一个出租车司机都知道这事儿的原因是啥,我为什么要大老远的再跑过来一趟?
“兄弟,平常上网吗?知不知道湘西三邪?”
出租司机神秘兮兮的问道。
“湘西三邪?我听说过赶尸和放蛊,还有一个是什么?不会是让女人们变得开放的东西吧。”
湘西这地方,从古至今都是三苗人占据的。据说三苗人是兵主蚩尤的九黎族后代。在这片土地上,有很多神奇的传说。最广为流传的就是赶尸和放蛊了。
赶尸这玩意儿,大家看电影的时候应该都看过。
据当地人一致的说法:赶尸的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说“赶”尸不如说“领”,因为这法师不在尸后,而在尸前带路,一面走一面敲锣,使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在一个以上时,即用草绳把他们联系起来,每隔六七尺一个。
放蛊这个,现在流传的也很广了。蛊在湘西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只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还有传说说草鬼婆如果不放蛊害人的话,蛊虫就会害她自己,所以草鬼婆给人下蛊往往是没有原因的,见人就下。
“你们这些外地人啊,都是电影看多了,就知道赶尸和放蛊。在湘西,除了这两样以外,还有一个很邪的东西,叫做落花洞女。”
白雪不怎么说话,司机的找到了话题,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
湘西有落花洞女的传说,说的是当地有一些未婚女子,走路时经过一个洞口,对着洞望一眼然后回到家仿佛生病一般不饮也不吃,死去时,脸上带着笑容。则部落人们认为她去和洞神结婚了,因而这些女孩生前没有结婚,但人死后,别人去办丧礼,而落花洞女的家人给他们不但不办丧礼,还要办婚事,以示婚礼之喜。
女子落洞致死的年龄,迟早不等,大致在十六到二十四五左右。
凡属落洞的女子,必眼睛光亮,性情纯和,聪明而美丽。
于是乎,落花洞女成了湘西三邪中最凄美最惹人怜的传说。
“毕方小镇的事儿,和这落花洞女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有一种越听越蒙圈的感觉。出事儿的那些女孩儿无一例外的全都变成了荡妇,可是这落花洞女的传说里,被洞神看上的都是干净纯洁的女孩儿。硬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也只能说是那些女孩儿们在变成荡妇之前,符合洞神的择偶标准吧。
“我说你这小老弟,咋就这么不开窍呢?神这个玩意儿吧,有好的也有坏的。指不定看上这些姑娘的是个邪神什么的,所以就把她们给弄成这个样子了呗。”
司机的强行解释让我的嘴角有些抽抽。
这有点扯淡啊,还邪神……难道说你觉得平白无故让女孩儿们落洞死去的神就应该是正神?
心中暗自吐槽了一番,我又不由得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嘲笑我自己。咋还抱着这种侥幸心理指望从一个出租司机口中打听到重要的消息呢?
不过……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白雪。
不得不说,这雪女妖倒是挺符合成为落花洞女的基本条件的。要是被哪个洞神看上给收了去,也不知道谢天音会不会买个榴莲让我跪。
“哎哎,有热闹哎,看不看?”
虽然觉得司机说的很是扯淡,我还是打开手机开始百度落花洞女的资料,毕竟多了解一些邪物也是有好处的,可是我刚看了不到三行,就听到司机咋咋呼呼的吆喝了起来。
“什么热闹?”
“喏,看到那辆长途车没有?”
顺着司机的手指朝前看去,却见赵默坐的那辆长途车被四个男人招手拦在路边,此时正在上车。
“看到了。怎么了?”
虽然运管部门严禁中途载客,但是这种情况根本就没办法制止吧,也没什么稀奇的啊。
“有部老片子叫湘西剿匪记,你看过没有?我跟你说啊,拦车那4个人就是土匪。我可是在这条路上见过他们好几次了。专门抢这种过往的长途车的。”
“什么!?”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年头公路上还有土匪?我勒个去的!赵默可还在那车上呢。
“这些土匪最会挑地方了。现在这里就算报警,最快的警车也得20分钟才能赶到。”
出租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车上的通话器,吆喝着自己的同伴,打电话报警。
“停车。”
眼看着出租车就要从长途车旁边开过去了,我急忙吆喝了司机一声。
“不是,小伙,你要干嘛?这个时候可别逞英雄,他们都是有家伙的。”
司机眉头一皱,急忙劝阻。
“你别管,我有办法,赶快停下,不然不给你车钱。白雪你留在车上。”
见到我态度坚决,出租司机无奈的踩下了刹车,把出租车停在了长途车前二十多米的地方。车一停稳,我就开门跳了下来,跑向了长途车。
“让让,前面的哥们儿你上不上啊,往里走走啊。我滴个天啊,终于追上这趟车了。”
嘴里吆喝着,我装模作样的一边用袖子抹着脑门一边往车上挤。
车门这里堵着四个汉子,其中一个络腮胡子,一个小个子,一个刀疤脸还有一个黑瘦子。我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故意在他们身上蹭了几下。中间用力大了点,还差点把那个黑瘦子给直接撞倒。
“哈巴狗!赶着送死啊!”
黑瘦子骂骂咧咧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旁边的小个子一脸的邪笑掏出一支烟塞进黑瘦子的嘴里,那眼神似乎在说“这小子不就是赶着送死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随口道了个歉,我快步走到了车厢后半边。
赵默有些晕车,原本是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小妮子睁开了眼,一抹诧异之色在她脸上一闪即逝,当我坐在和她隔着一个过道的座位上时,赵默重新闭上了眼睛,不过她放在身侧的小手却不着痕迹的在空气中画了个问号。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摸出手机来嚷嚷着要买票。
坐出租追长途这种事儿,司机想来也是见惯了,并没有表示什么奇怪,一脚踩下油门开了车。不到三十岁的女售票员挂着二维码的牌牌走到我身边让我赶紧扫。
“小子,扫完了没有?”
在我扫码付款的功夫,那个黑瘦子带着满脸的坏笑走到了我身边。
“啊,扫完了,大哥,刚才不好意思啊。”
我做出一副憨厚的样子朝着他笑了笑。
“嘿,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这小老弟可是个好人啊。自己送上门来的财神爷。”
黑瘦子说着,手在腰上一摸,一把弹簧刀被他摸了出来,顶在了售票员的脖子上。
“臭娘们儿,把包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