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凌波千夜只以为我是个武夫,根本就没防着我这一手。阴气入体,她只来得及“唔”了一声,眼神就迅速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高傲变成了一种让男人看了以后食指大动的迷离。
“这里……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热了?好热……这个男人……我一直以为我们东瀛男人才是最棒的,可是这个……看到他,我就有点情不自禁……”
凌波千夜说话的时候,一边舔着嘴唇,一边拉扯着自己和服的领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男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狂吞口水,猜测着被凌波千夜看中的那个幸运儿到底是谁,女人们则是满脸的不屑,似乎是觉得这东瀛女人实在太开放了,就和他们岛国的支柱产业一样。
然而凌波千夜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今天在场的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不乏青年才俊,然而凌波千夜竟然走到了刚刚被两个朋友从地上搀起来的周天一面前,一把抱住了周天一。
周天一刚刚被打得两眼翻白,这会总算喘过一口气来,脸上的浓痰和鼻血都还没有来得及擦呢,被凌波千夜这一抱,整个人都蒙圈了,一双老鼠眼迷茫的看着领口已经拉开一半的东瀛女人,不知道她要干啥。
“男人……好雄壮的华夏男人,我好喜欢……我有点忍不住了。来,来嘛,要我,快一点。”
凌波千夜越说,呼吸越是急促,一张原本很是知性的俏脸凑到周天一面前,伸出舌头在周天一脸上就舔了起来。
这一幕出来,几个爱干净的都开始干呕了,周天一那脸上都脏成啥样了?这东瀛女人的口味也未免太重了吧!
“卧槽!你特娘的干什么!”
足足被舔了三四下,周天一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在凌波千夜的肩膀上,把她推了一个踉跄。
“哪儿来的臭娘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种地方勾搭老子!呸!呸呸!”
用袖子在脸上擦抹了一下,周天一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两口口水,然后似乎还嫌不够,抬脚踹在了凌波千夜的肚子上,把凌波千夜踹的又是一阵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打我……”
凌波千夜半躺在地上,脸上满是哀怨之色。
“打你又怎么了?老子的未婚妻是段雨熙,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往老子身上蹭?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雨熙,你别生气,我根本就不认识这臭娘们儿,是她自己贴上来的。”
周天一骂完之后,还不忘了扭头朝段雨熙解释一声,看来这货还真的是对那位段小姐情有独钟。可惜段雨熙根本连鸟都不想鸟他,翻了个白眼把脸扭向了别处。
“你……你不光打我……还,还骂我?真……真帅!我好喜欢,我就喜欢你这样有魄力的男人。天呐,我受不了了……”
这凌波千夜,就好像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啊,两只手已经开始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连腰带都已经解开了。
当她发现周天一因为她疯狂的举动而后退的时候,这女人竟然一只手撕扯自己的衣服,另外一只手配合着双腿在地上朝周天一爬了过去。
我不由得捂住了脸。田大花留下的这几个鬼都是年深日久的老鬼,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却对自己执着的东西有着异乎寻常的执念。刚刚被我打进凌波千夜身体里的自然就是其中的色鬼了。
只是这个色的程度也未免太过了点吧。
一边站着的余端明此时已经彻底傻了。说好的东瀛高人呢?说好的阴阳师风范呢?咋这娘们儿突然就像吃了一吨蓝色小药丸似的?今天到场的都是他请来的南广市上流社会的人,目的就是介绍这几位东瀛大师给大家认识,现在这臭娘们儿闹成这幅模样,让他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放?
“爸,我就说了,我二叔能找来什么好鸟?这几个东瀛人一看就是骗子。而且吧,我跟你说,我听说很多东瀛女人拍片拍多了,对那种事儿都有瘾,一旦发作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就是疯狂的想找男人,这娘们儿指不定是从他们从哪儿找来的演员,把我二叔伺候好了,帮他们招摇撞骗的。”
在黑自己二叔这方面,余温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见到他老子皱眉,立刻凑上去开始灌迷魂汤。
然而余温的话音刚落,一个苍老且带着怒气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八嘎——招摇撞骗?我们大东瀛神道昌盛,手段通天,需要到你们华夏这种地方来招摇撞骗吗?诺诺辜辜,左帯三星从此迷惑以东为西,以南为北,终不可得明星北斗,脚闭千里,六甲反张,不避祸央,入式神见幻梦。恶灵退散!”
咒语声念罢,一张白色为底,用红笔写着“恶灵退散”字样的符纸仿若飞镖一般从门外飞了进来,直奔凌波千夜额头而去。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这时候再隐藏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我索性闪身挡在凌波千夜身前,一把抓住了那张符纸。感受到一股灵力要在手心中爆开,我低喝了一声天官诀,那股灵力的躁动瞬间被遏制了下来,眨眼的功夫,就消散于空气之中。
“你是什么人?千夜的状况,是你搞出来的?”
宴会厅的门外站着三个人,中间一身和服的老头正是之前见过的土御门岁三,而在他左右的两个人分别是白雪提到过的小犬一郎和余端正。
此时土御门岁三的老脸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而小犬一郎的眉毛不停地跳着,活像是一个已经被点燃就要爆炸的火药桶。倒是余端正此时比较冷静,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在琢磨我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说老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们东瀛女人是什么德行,全世界都知道,她现在发浪,你赖在我头上,你们东瀛拍片产业赚的钱咋就不分我一份呢?”
把符纸往地上一丢,抬起右手对着土御门岁三比了一根中指,右手不着痕迹的背在背后,朝着凌波千夜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色鬼整人这么好用,我可不能让它废在这里。
刚刚还在爬向周天一的凌波千夜猛地一阵哆嗦,整个人脱力一般瘫在了地上。一股阴气则是顺着我的袖口,回到了腰间暗藏的小竹管里。
以土御门岁三为首的三个人走进了大厅,原本还算热闹的宴会大厅此时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寂静之中。
他们来,都是为了见识阴阳师的手段的,可是刚刚闹得这一出,就算是余温那样的傻子也已经看出来一切都是我搞的鬼了,这些人都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年纪轻轻,却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华夏的阴阳师吧,帮人消灾解难靠的是本事,可不是这些害人的小手段。如果你现在离去,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过你要是继续捣乱的话,我就得让你尝尝东瀛阴阳术的厉害了。”
“哦?这么说,你是要出手了?”
“这么说,你是不走了?”
土御门岁三冷笑了一声,伸手从宽大的和服袖子中取出了五只纸鹤,手一扬,五只纸鹤仿佛活过来一般展翅而飞,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以五芒星方位把我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