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福握紧拳头,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任凭着江管家训斥。
从他一直强忍着的态度来看,可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江永福能忍,江陵和谭红能忍,是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都是被社会给磨练出来了。
因为他们知道,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你要是没有资本就只能低头。
要不然就等着被压断脊梁骨。
但江浅浅不行,要不然打开门的时候,就不会怒气冲冲的,把所有的不爽都摆在脸上。
看着父亲被人指着鼻子骂,她的小宇宙顿时就爆发了。
“姓江的,你够了!”
这话一出,江永福和江陵的脸色顿时大变,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江永福更是呵斥道:“浅浅,你胡说什么!赶紧跟江管家道歉。”
“呸!”
江浅浅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痰,红着脸道:“凭什么要跟他道歉?本来就是他们欺负人,你是爷爷的亲身儿子,为什么要把什么都让给他们?”
江浅浅越说越气,指着江管家的鼻子委屈的道:“你的双手本就是来鉴定东西的,可是他们让你去搬砖,让你坐这坐哪,现在连一个佣人都欺负你,我们凭什么还要帮他们做事!”
“浅浅!”江永福忍不住怒吼,脸黑的和木炭一样。
浅浅这话要是传到江家,那江家还不得炸锅啊?
原本江家早已经看他们不瞬间,在江澄的阴谋下,江老爷子已经厌恶他这个儿子。
江管家回去以后再挑拨几句,那江家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地。
就算是有解毒丹又怎样?
他们没有拍卖行,根本就进不去拍卖会,这丹药放在手里跟没有一样。
想要在重回江家,或者创建另一个新的江家,都需要借助江家拍卖行,先进入这一次拍卖会。
他们才会机会翻身。
所以这也是江陵和江永福明知道有解毒丹的情况下,还要忍受的原因。
“爸,我不闭嘴,他就是个阴阳人,他不过是江家的佣人罢了,凭什么对你大呼小叫!”
江浅浅不满的反驳。
“你你”江永福气的抬起手。
然而还没等他的巴掌落下,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江浅浅捂着通红的脸看向江管家,眼泪水瞬间就出来了。
“你你打我!”
“啪!”江管家反手有事一巴掌抽过去。
一脸高傲:“我打你又怎样?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小杂种,既然你没有教养,我就带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
“江管家,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打,江永福挡在了她的面前,沉声道。
“怎么?”
江管家瞟了一眼江永福握紧的拳头,一脸不屑:“你还想要打我不成?”
“我!”江永福紧紧的攥着拳头,内心做着剧烈斗争。
“老子忍不下去了!”陈栋愤怒的站起身。
“坐下!”杨旭皱了皱眉。
“我让你坐下!”杨旭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陈栋看了看杨旭,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对杨旭有些失望。
“你能帮他什么?打回去?骨气不是这样要的!”杨旭冷冷的看了陈栋一眼。
“可是”
陈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杨旭再次打断。
“想要帮助江陵一家人,我有一万种的方法,相信你也有,凭你隐藏陈家家主的一句话,江家覆灭不是难事,但是这能有什么用?”
杨旭沉声道。
陈栋身子一震,捏紧的拳头忽然松开。
他有些明白杨旭的意思了。
“我们都有办法让一个乞丐一夜之间身家过亿,但也要看他们配不配!”
杨旭说完,抱着胳膊看向江永福。
在江管家打第一巴掌的时候他就能拦下。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想看看,江永福一家人在面对利益和家人时,究竟是什么选择。
如果江永福选择忍让,杨旭也会帮他们,但不会帮的太多。
因为在杨旭看来,无论多少利益在家人的面前,都是浮云。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家人大过于一切。
江永福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脑门上青筋暴起,看得出来他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良久,他长长地吐了口气,道:“江管家,麻烦你回去告诉家主,江家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从此以后我不再是江家人!”
“爸!”
“爸爸!”
“老公!”
江永福这话一出,江陵,谭红和江浅浅同时喊出声。
江陵是兴奋和激动,因为他早就忍不住了。
江浅浅则是内疚,因为事情是因为她而起。
谭红更是心疼到了极点,因为她知道自家男人有多想回到江家。
因为那才是他真正的家,江家的家主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好好好,江永福,记住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后悔!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江管家恶狠狠的看了江永福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
江永福缓缓开口。
“怎么?你后悔了?我告诉你,你后悔已经晚了!”江管家停下脚步,一脸轻蔑。
“我不是后悔,我比任何人都想回到江家,但我更愿意让我们这个小家庭脱离那个深渊,也不愿意让我的女儿受委屈!”
“要是让我儿女和老婆受委屈换来狗屁的重视,那我宁愿不要!”
“江家太大,却容不下我,那我离开便是!”
江永福沉声道。
“爸!”
“老公!”
看着挺直腰杆双目赤红的江永福,江陵两兄妹和谭红从未觉得自己的老爸,老公这么帅过。
是啊,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算穷一点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呢?”江管家冷笑一声。
他根本不相信江永福的话,因为他曾经亲眼看到过江永福是怎么跪在了江老爷子面前的。
“啪!”
江永福一巴掌抽在了江管家的脸上。
“这就是所以!”
江永福说完抬起脚,一脚踹在了江管家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欺负我的家人!”
江永福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得江管家,语气冰冷:“我女儿说的没错,你不过是江家的一个佣人罢了,说难听点就是一条狗。”
“一条狗凭什么咬我女儿?”
“所以这狗,该打!”
说着,江永福对着江管家刚才打江浅浅的那只手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