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皱了皱眉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这里有个白塔,有个黑塔,应该只能选择一个是吧,那我们四个,分为两队,都进去就好了。”
范蓉听后娇笑道:“我猜你就会这么选择,我只能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呢,听姐姐的,我们一起探索白塔,以免还要折损两人,张家高矮胖瘦四人,可是一个团体,若是失去了两个,可就不太好了呢。”
张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塔有危险?”
范蓉道:“是的,想要进入黑塔,就必须接触湖水,而这些湖水可是作为惩罚存在的,掉下去的人可是连个泡都冒不出来,神意门三人,和魏家魏天吉,微阵子两人,都避开了黑塔,想要去黑塔,只有死路一条。”
张爱只是轻微动了一下,张高就知道张爱想要做什么,带着张爱来到了湖水边看着黑塔。
张高瓮声道:“黑塔好像是有问题,我出来的时候微阵子和魏天吉确实都进入的白塔。”
张爱看向范蓉道:“那白塔中有什么?”
范蓉道:“听血云子说,应该是需要击败傀儡守卫。”
张爱直接小手一挥道:“听人劝,吃饱饭,走。”
范蓉跟着张家四人一起进入白塔,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内心却没什么波动,张家若是能听人劝,也不至于这么不受人待见了。
其他家族里,都是一堆人集结在一起闯荡,瓜分各种资源,作为一个大家族,只有张家是一个例外,现在这一代,只有高矮胖瘦四人出来闯荡。
张家一直特立独行,靠一个疯字,和护短在大家族中立足。
常人都遵守的规矩,在张家眼里还真不太管用,比如说中州年轻一辈的争夺,每个家族不得不遵守,可张家却在这个前提上加了个必
须人数相当,断绝了别人用人海战术对付他们的可能。
关键是其他人还默认同意了此事,一是因为张家自己没有人,就几个后辈翻不起风浪,二是谁也不愿意非要跟张家杠上,那群疯子是真能打上门的。
毕竟他这个属于规则延伸,并没有打破规则,其他大势力还巴不得张家不拉帮结派呢。
结交张家四人,在这秘境中还有点用,出去之后,就没什么用处了,所以范蓉也并没有特别想要交好他们的意思。
五人看着出来的五个金丹后期傀儡,齐刷刷的皱起了眉头。
都是金丹后期,五个人本质上是不怕这五个傀儡的,可是现在五人经历了幻境的骚扰,都不是满状态,现在对上五个金丹后期的傀儡还是有些吃力的。
在就是这只是第一层,就按人数来了五个傀儡,那后续的难度可想而知,那就说明在这次的秘境中,获取资源是有限度的了。
毕竟只是第一层,能给什么好东西,好东西不都得在后面才对。
张家四人以力见涨,可对上傀儡却并不占据太多优势。
范蓉将坚韧的金刚,化作绕指柔,以困,锁为主,反而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微阵子此时和魏天吉在白塔第二层,两人层出不穷的阵法将两个元婴初期的傀儡困在里面,傀儡皮糙肉厚,如两个缩进壳的乌龟,让两人有点无从下手。
东洲某处地底裂缝中,有个紫色的翅膀,正接受着淡紫色火焰的炙烤,一丝丝的火焰正顺着紫色翅膀的纹路,钻向翅膀里面。
翅膀内有一个绝世美女蜷缩在一起,雪白的肌肤此时变的通红,紫色的纹路在其胸口中心,形成了一个紫色的火焰纹路。
炎子涵在跟李腾分别之后,一直没找到紫炎真火,无力感充斥
着炎子涵。
炎子涵又想到了逝去的师祖和师尊,若是没有紫炎真火,那想要报仇,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去了。
毕竟冯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炎子涵只是一个散修,若没意外,到最后怕是连冯景铄都比不了。
越想越伤心,炎子涵大哭了一场,宣泄之许久以来的压抑,最后沉沉的睡去,在梦中,竟然见到了一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火烈鸟。
炎子涵顿时倍感亲切,追逐着火烈鸟飞山跃林,最终坠落在一处幽深的裂缝之中。
炎子涵清醒过来,知道这是紫炎羽衣给自己的提示,立刻按照梦中的路线,开始寻找紫炎真火。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处深不可见底的裂缝中,找到了紫炎真火。
只是紫炎真火此时对炎子涵来说太过于厉害,并不能直接吸收,还是在紫炎羽衣的调节下,才能慢慢吸收紫炎真火。
清河镇,周家旧址,一直封尘的旧宅,此时迎来了一个看似落魄的年轻人。
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推开破旧的房门,房门传来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在李腾杀了杨华离开之后,周腾杀了唐之曼,将唐之曼的储物袋拿走,一个人在连云山脉躲着修炼,最后总算进入凝气期。
在用完灵石离开之际,周腾却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不少灵石,捡到了一颗兽丹,那些灵石应该就是兽丹的主人收集的,凭借这颗兽丹和灵石,周腾一直修炼到了筑基,将资源用完才出来。
出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回到清河镇看看,身上的衣服都穿几年了,显得有些狼狈也正常。
院内树叶满地,显的荒凉无比。
当初李腾杀了周玉良,此处便荒凉了下来,也不是没人想过占据这个地方,而是当初浮云宗在周家收徒
此事传的太开,清河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腾将周玉良杀了,不关其他人的事,可占据周家的房子,万一‘李腾’回来了怎么办,到时候还不得把气撒在入住的人身上啊。
于是这个房子无人敢占,就这么一直荒凉了几年。
周腾将房门关上,看着熟悉的设施,回忆道从前。
在没有进入浮云宗的时候,其实过的还是挺好的,虽然周玉良明面上让周腾叫着叔叔,可各方面对周腾都没有话讲。
反而到了浮云宗后,周腾过的却是凄惨无比。
石桌附近一具白骨躺在旁边,有风吹过,经过白骨的头颅,似乎还发出了一点声音,像是在跟周腾打招呼。
周腾蹲下身子,轻轻捧起白骨,神色复杂。
周玉良对不起李腾一家,但都是为了周腾而做。
周腾将所有白骨收集起来,手在地上一按,一方土从地上缓缓升起,周腾将白骨放置坑洞里,泥土慢慢落下,形成一个坟墓。
震碎石桌,让其形成一个石碑形状,周腾再准备刻字的时候,却犹豫了下来。
多年以来,周腾一直将周玉良当做叔叔,周腾都没叫过他一声爹,虽然周玉良确实是他爹,周腾内心还是觉得十分别扭,有点难以接受。
最后周腾还是在石板上刻下了:周玉良之墓,旁边小字写上,不孝子周腾。
周腾连尽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好意思留下‘孝子’二字呢。
中州某处,孟多银将手中清洗好的水果,弯腰递给一个玩世不恭的年轻人。
此人从盘子里拿出一个灵果咬了一口,就这么让孟多银在旁边当个人形托盘。
年轻人身上也是如当初的孟多金一般,黑衣金纹,不过他身上的金纹,要比孟多金身上的复杂多了。
年轻人随手将吃
了一半的灵果扔掉,在孟多银身上将手上沾染的汁液擦掉,顺手拍了拍孟多银的脸道:“多银啊多银,你说你,早这么听话不好好的,非要将你哥给害死才肯听话,何必呢,哈哈。”
孟多银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年轻人欺辱的不是自己一般,只是平淡的说道:“圣子说的对,可我哥在怎么说也是孟家的人,不应该死在东洲的人手上。”
孟多金和孟多银,都是西洲圣教的人,孟非长为主家,孟家兄弟为分家之人罢了。
圣教的势力可以比拟佛教,是西洲的几大势力之一,其总体实力,自然是不弱的。
但是圣子孟非长行事乖张,令孟多金,孟多银不喜,所以两人便脱离大队伍,单独离开了。
这也是孟非长看两人都是孟家人的份上,只让两人留下了疗伤丹药作为公用,就将两人放走了。
若是其他人想要离开,那对孟非长而言,跟要造反有什么却别。
现在孟多金身死,孟多银每天都活在自责当中,若不是孟多金为了保护他,现在存活的人肯定就是孟多金了。
不管是李腾还是庞飞宇他们,都是东洲的人,对方人多势众,孟多银没办法只好又回到了孟非长手下,只有借助孟非长的手,他觉得自己才有报仇的希望。
至于孟非长的这种使唤侮辱,这些日子以来,孟多银早已经习惯了。
孟非长觉得孟多银这任打任骂的状态很没意思,语重心长道:“多银啊,也别怪我这么久来这么对你,你们当初脱离队伍,可是对我的统治力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若是任由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几百人的队伍还怎么带,你说是不是,即便你是我孟家之人,我也不好明摆着偏袒你,所以你得要理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