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伯看着牛大壮的模样,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显然没理解其中的意思。
从他跟着牛大壮到现在,虽然不是太久,可也是不算短了,从这段日子的相处中可以看出,牛大壮并不是鲁莽之人,只是现在做的事看不上去不太成熟。
“你知道我刚才从方华手下那些修真者身上发现什么秘密了吗?”
牛大壮面色凝重地对风伯说道。
风伯摇了摇头,等待着牛大壮的回答。
牛大壮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天空,神情中带着苦苦涩和惆怅,他沉声说道:“我从前看过一篇文章,把人的大脑切掉一部分,然后利用一些手段,就把将其记忆给清除掉,剩下的就是听命令和指挥,其他的一律不知道。”
“居然有这种事,到底是谁敢做出如此有违天和之事,这也太不人道了?”风伯的脸色也变得无比惊骇。
风伯活了几十岁,走过的路比牛大壮吃的盐都多,这里面的道理他自然知道。
“堂堂的江淮省一把手,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只是我有个亲人死在他们手里,所以这次必须成功,绝对不能失败。”牛大壮认真地说道。
“这就是公子来江淮之目的?”风伯现在也听明白了,知道牛大壮为什么非要搅这潭浑水。
假如牛大壮呆在东北省不出来,就算得罪了杜家,佟家,萧家,吴家,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可最后他还是来了,只身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里他并有任何根基,完全就是以身犯险。
“不没错,江淮的这些地下帮派虽然对我来说作用不大,可至少有些帮助,如果连几个地下帮派我都收拾不了,我还提什么远大理想。”牛大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说完就闭目沉思。
“如果公子非要对付那引起帮派的话,也许我老头子能帮上点忙,在红星帮里我认识一个年轻人,现在算是司徒浩南的心腹之人,如果你能把司徒浩南搞定,其他的事情我能帮你解决。”风伯一脸认真的看着牛大壮说道。
想要拿下司徒浩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这家伙手里有一百多支枪,如果他在自己住的地方安排几个枪手,自己再上门搞暗杀,这简直就是送死的行为。
“那就先谢谢风伯了,司徒浩南我会想办法搞定的!”牛大壮转过身,看着风伯感激地说道。
两人刚说完,方华就急匆匆地把一大沓文件交给牛大壮,他进屋的时候神情紧张,看着牛大壮的眼神也有些畏惧。
牛大壮自然也是看出了这一边,他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同时对方华问道:“那几个人醒过来没有?”
“大壮哥,你千万要相信我,我对你可是忠心不二啊。”方华脱口而出,可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脸色顿时就变了。
身为一个领导者,最不喜欢的就是手下怀疑自己,方华最清楚这些。
刚才他去看自己的手下,随后问了些事情,这分明就是怀疑牛大壮的表现。
要是牛大壮心生不满,直接让他本内的蛊虫做乱,那方华岂不是小命难保吗,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行了,有些事情你自己注意就行,没事别来烦我。”牛大壮看都没看他,直接对方华吩咐了一句。
看了半个多时间的文件,牛大壮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
从方华家里离开的途中,牛大壮的心情很美丽,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能够打开目前的局面。
只要计划不出什么问题,红星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车子刚开到一半儿,牛大壮突然让风伯停在路边。
“风伯,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咱们不如喝两杯吧?”
“大鱼大肉吃够味了,偶尔吃吃这路边小摊也是不错的。”牛大壮看了一眼路边摊,微笑地看着风伯问道。
看到牛大壮眼中的真诚之色,风伯本来想拒绝,可迟疑了片时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不知道牛大壮从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坎坷,可看到现在的样子,很明显是对某种事物有种特殊的感情和回忆;既然他想喝两杯,风伯自然不会反对。
“老板,来两瓶二锅头,再加上二十个羊肉串,记住了,多放芝麻。”牛大壮来到小摊前坐好,直接对老板点了菜。
不多时,二十个羊肉串和两瓶二锅头就端了上来。
“从前有个老朋友,我们关系特别好,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吃羊肉串和二锅头,从前我并不喜欢这些东西,每次都让他逼着吃,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些看似普通的东西是如此的美味。”牛大壮看着桌子上的羊肉串和二锅头,不由陷入了回忆。
那位老朋友虽牛大壮最亲的人,他一度将对方当成亲人来看待。
从前相处的日子很短,那人也离世很久,牛大壮想再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只是再也回不到当年。
“过去的事不想也罢,人活着总得展望未来,而不是一味的回想从前。”风伯也不知道牛大壮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可他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对啊,人总是要展望未来的,说的没错,风伯咱们干一杯。”牛大壮举起了杯,对风伯微笑道,只是那种笑里带着些许苦楚。
两瓶二锅头很快就被喝完了,此时的牛大壮也略有醉意。他两眼眯着,拿起了空杯子对风伯喃喃自语地说:“老爷子,干一个。”
看到牛大壮现在的模样,风伯头一回感觉这个外表坚强的年轻人,实际上却有个脆弱的内心。
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牛大壮,风伯却并未过多言语。
他不知道牛大壮曾经的过往,所以也没办法说一些安慰的话,可身为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对这些事情还是有所领悟。
“没想到你年龄不大,却有如些坚强的性格,而在这层盔甲之下,到底又背负了多大的压力。”风伯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把杯里的酒也喝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