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送走田晓丹后,他心里竟隐隐地升起一丝不安,刚才在车里好像看到了熟人。
那家伙鬼头鬼脑的躲在胡同口,时不时地探出身子观望,虽然戴着口罩,可从外形上看还是很像某人。
“不好,肯定是钱飞!”
牛大壮很快就确定了这一点,他早就算到钱飞不会就此罢休,他工作丢了,女友也跑了,这口气怎么能轻易咽下。
像这种心理阴暗的小人,必须要彻底将其打服,不然就会像恶鬼一样缠着你不放。
考虑到田晓丹在工作单位是安全的,可下班之后就不一定了,钱飞指不定会躲在哪个角落里下手。
牛大壮喃喃自语:“硫酸泼脸,刀片毁容,肢体攻击,他会用哪种方法呢?”
“不行,这事必须做个了断!”
一念至及,牛大壮急忙调转车头往4S店开去,他在附近找了个地下停车场,随后独自一人来到对面的肯德基。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时间,牛大壮便向窗外望去,只见田晓丹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她挎着包独自走着,正是东湖花园的方向,这里距离上班的地方只隔了三条街。
这时,在田晓丹身后数米出现一个可疑人物,他戴着墨镜口罩,两手插在口袋里,这鬼头鬼脑的样子不是钱飞还有是谁?
牛大壮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喃喃自语道:“好啊,今天就跟你做个了断!”
随后,他转身就离开了肯德基,紧紧地跟在了钱飞的后面。
田晓丹走了一段距离就转身进入胡同,想必是要抄近路,她对将要发生的危险浑然不知。
就在她走到胡同中间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恐怖的声音:“臭娘们儿,给老子站住!”
“啊!”
田晓丹听到这动静顿时身子一僵,她转过身就看到了面目狰狞的钱飞。
她不由后退两步,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表现出刚强的样子,开口喝道:“钱飞,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少来骚扰我,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钱飞冷笑着逼上前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比比划划地说:“你是不是跟牛大壮睡觉了,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你这个贱货,老子今天弄花你的脸,看你拿什么资本卖弄风骚!”
说罢,他拿着刀就直扑过来,脸上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着,活像个地狱冲出来的恶鬼。
“救命啊!”
田晓丹情急之下撒腿就跑,可是紧张之余却弄断了鞋跟,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哈哈,别喊救命了,这胡同两边都没人!”
“你的牛大壮呢,他怎么不来救你呀?”
“听话,让我在你脸上划几刀,这样咱们俩的帐就一笔勾消!”
他狰笑着走上前来,手里的水果刀寒光四射,仿佛看到田晓丹满脸流血痛苦哀嚎的样子。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你个畜生!”
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把钱飞吓得直哆嗦,他转身一看顿时怒从心中起。
“牛大壮,又是你!”
钱飞咬牙切齿地说:“你还真他娘的阴魂不散啊,现在有点钱发达了,想把我赶尽杀绝呀!”
“我告诉你,你再有钱也没用,玩的不还是老子的二手货。”
“像你这种土包子,只配喝我剩下的刷锅水,哈哈哈……”
钱飞有持无恐,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他好像忘了上次牛大壮暴打三人,又一招打死大狼狗的事。
牛大壮语气冰冷地说:“钱飞,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是不是觉得你这小身板能跟我抗衡一下,看来我得给你松松骨了!”
他说完就缓步上前,准备给钱飞来个大保健,让这小子彻底断了念头。
田晓丹见状急了,她急忙惊呼起来:“大壮小心,他手里有刀。”
钱飞回头骂道:“闭嘴,你这个骚货!”
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牛大壮说:“我知道你能打,这把破刀也不算什么,我就不信你的头比枪还硬!”
“什么,你还有枪?”
牛大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根本不相信钱飞的鬼话,认为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你看这是啥!”
只见钱飞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土制短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牛大壮,枪机打开处于待击发状态。
这种土铳虽然做工粗糙,可很受山里人的喜欢,他们经常用此物打兔子和其他野味。
此枪射程虽然不远,但近距离时却威力无穷,一枪下去就能喷出上百颗铁砂。
牛大壮目光微微一凝,他指着钱飞冷喝道:“你小子是一条道跑到黑,看来今天是留你不得!”
“少吹牛了,你都自身难保了!”
“我先一枪给你打成筛子,再花了这个小骚货的脸,你们谁也跑不了!”
说罢,钱飞的手指就搭到了扳机上,他眯起一只眼睛瞄准,已是准备开火了。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田晓丹挣扎着店起身来,她从后现死死地抱住了钱飞。
“大壮,你快走!”
“不要管我,你快走吧,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女人!”
钱飞被她一抱,顿时恼羞成怒,他使劲地挣脱田晓丹的胳膊,调转枪口就要开火。
“再见了……”
田晓丹见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生命的最后时刻。
“嗖!”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异响,钱飞只觉得眼前黑影晃动,他手里的枪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咦,见鬼了!”
钱飞喃喃自语,他茫然地环视四周,发现牛大壮正在不远处冷笑地看着他,而手里拿的正是那把土铳。
“你,你小子有种打死我!”
他仍然不依不饶,坚守着自己那份可怜的尊严。
牛大壮将土铳扔到地上,用脚将它碾了个粉碎,他冲到钱飞跟前扬手就抽了十八个耳光!
“啪啪啪……”
这一连串的耳光清脆响亮,钱飞的脸很快就肿成了猪头,他口鼻流血眼睛模糊,脑袋里更是像跑火车似的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