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儿拧眉,她很清楚,能够在西城开设地下赌场,即便报警,也奈何不了他。
红姐继续说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在西城打听一下鼠爷的名声。”
鼠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伸出三根手指,“在我地盘,只有三条法律!”
“第一条法律,在我的地盘,必须听我的!”
“第二条法律,遵守第一条法律!”
“第三条法律,遵守第二条法律!”
李九儿深吸一口气,说道:“鼠爷,我弟弟不懂事,得罪了您!”
“我替他给您道歉!”
“但五个亿,是不是太多了!”
鼠爷眯上眼睛,冷光浮动,“美女,你一句道歉,就想抹掉五个亿的赌债,是不是太天真了?”
一双色眯眯的老鼠眼睛,肆无忌惮,在李九儿的胸前来回扫动。
李九儿感应到对方侵略性的目光,柳眉倒竖,“鼠爷,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还是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解决如何?”
“哦?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我考虑一下。”鼠爷舔了舔嘴唇,笑容猥琐。
“我愿意替他偿还你五千万,希望鼠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弟弟!”李九儿抿起薄唇,眸光直视鼠爷,毫不畏惧这位地下大佬。
此话一出。
赌场内,顿时安静下来。
红姐笑容森冷,摇头冷声道:“美女,你以为鼠爷是开善堂的?他输了五个亿,你想用五千万摆平,简直是天方夜谭!”
其他看乐子的赌客,也纷纷讥讽起来。
“五个亿的赌债,想用五千万摆平,你以为自己是谁?”
“在西城,还没有人敢跟鼠爷讨价还价!”
“我看她脑袋肯定被驴踢了,有病就去医院治。”
李九儿贝齿轻咬薄唇,玉颜恬静,根本不理会其他嘈杂的声音。
她只要鼠爷的态度!
“五个亿变成五千万,你以为我是慈善家,还是拿我的话当放屁!”鼠爷目光一狠,凶光爆溢。
“五个亿,我拿不出来。”李九儿冷声回应。
“拿不出来钱,我只能把他卖到棉北当奴隶!”鼠爷转动核桃,看向李昊。
李昊吓得快尿裤裆,跪爬到李九儿脚边,抱住她的小腿,“姐,我不想被卖去当奴隶,你一定要救我,我可是李家唯一的男丁,我要给李家传宗接代!”
“我真的不想管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李九儿快被他气哭,怒其不争道。
“姐,你不能眼睁睁看我死,实在不行,打电话给爷爷!”李昊满脸鼻涕眼泪,眼睛惊恐。
李九儿皱眉:“不行,此事绝不能告诉爷爷,爷爷本来身体不好,要是知道你闯下这么大祸,非得气死他!”
鼠爷眼神漠然,摸了摸嘴巴八字胡,缓缓开口:“我还有个建议,你可以先给我五千万,然后陪我睡一晚。”
“我可以宽限你们一个月时间,回家慢慢筹钱。”
“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李九儿羞愤怒叱,直接拒绝。
闻言。
鼠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而变得凶狠。
“鼠爷看得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红姐厉声厉色喝道。
李九儿冷冷一笑,“这样的福气,我不想要。”
鼠爷的手下,纷纷怒目而视,怒声喝骂。
“能受鼠爷宠幸,是你的荣幸,胆敢拒绝,找死!”
“鼠爷看上的女人,就没他睡不到的。”
“还不赶紧脱掉衣服,乖乖躺到鼠爷怀里!”
一群彪形壮汉,虎目圆瞪,凶神恶煞。
李昊几乎吓得快昏厥过去,撇到楚河一脸淡然站在李九儿身后,心里不由鄙夷。
这种废物,看见自己姐姐被人欺负,竟连个屁都不敢放。
鼠爷小眼睛里,冷芒闪动,冷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敢拒绝我!”
两名彪形壮汉,揉着拳头,骨节噼啪作响,一脸不善径直走向李九儿。
李九儿羽睫轻颤,玉颜失色。
就在此刻,楚河站到李九儿面前,拦住两名壮汉,“鼠爷对吧,五个亿现金,我可以马上给你!”
李九儿一双清眸圆睁,目光凝视楚河,他哪里来的五个亿?
李昊也懵了,这个废物姐夫,能拿出五个亿现金,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鼠爷抬起手,两名彪形壮汉停下步伐。
“你真的有五个亿?”鼠爷上下打量,楚河一身地摊货,根本不像有五个亿的富豪。
“我可以马上给你,鼠爷应该不会跟钱过不去吧!”楚河淡然一笑。
鼠爷狞笑道:“谁会跟钱有仇,你能拿出五个亿,我立刻放你们离开!”
楚河抬起手指,指向鼠爷,“我的钱,在你身上!”
鼠爷脸色一沉,阴云密布,狞笑道:“小子,你是在耍我吗?”
轰隆!
数十名彪形壮汉,立刻将楚河团团围住,脸上凶光四溢!
只等鼠爷一声令下,就将这狂妄小子,打成残废。
“鼠爷开这么大的赌场,资本雄厚,我想和你赌,你不会不答应吧?”楚河微微一笑。
红姐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唇角浅笑,指尖划过楚河脸颊,“小帅哥,你真有胆子,敢挑战鼠爷!”
“你知道鼠爷的绰号叫什么吗?云城赌王!”
“找鼠爷赌钱,跟找死没任何区别。”
楚河一抬手,抓住红姐手腕,冷声音道:“云城赌王,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只怕鼠爷不敢答应!”
“混账!敢轻辱鼠爷,找死!”
“鼠爷,你一句话,我立刻把他头砍下来给你当凳子!”
“狂妄无知,胆敢挑战鼠爷,不知死活。”
一群手下,义愤填胸,怒吼咆哮。
鼠爷从黄花梨木椅上站起身,两只眼睛眯成两条缝隙,寒声道:“好,我鼠爷打开门做生意,没道理有人给我送钱,我不要!”
“我和你赌,你想玩什么,一次赌多少?”
“骰子,比大小,一次五个亿,你敢接吗?”楚河目光凌厉道。
周围的赌客,彻底沸腾起来。
赌场内玩法很多,但骰子无疑是最刺激的一种。
而且一次五个亿的豪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连鼠爷一时间都被镇住,深深皱眉,他这里豪赌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敢这么玩,即便钱是大风刮来的,也不能这样输。
“姐,这家伙肯定疯了!”李昊目瞪口呆道。
李九儿恬静面孔,也不由紧绷起来,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