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陷入了忧思里。
周延拿了医用酒精来,用棉棒蘸了酒精涂在逸宁的耳垂上,些微的疼痛让逸宁侧了侧头。
周延赶紧放轻了动作,“疼?”
逸宁轻轻点了点头。
周延又用酒精擦了那枚红宝石的耳钉,这才拿着来为逸宁戴上。
因为东西小,周延的手大,戴这么个东西,周延觉得还挺费劲的。
逸宁被他扯得耳朵疼,却也没有拒绝,只是太疼的时候,会不自觉蹙一下眉头。
终于戴上去了,周延原来专注而严肃的脸上展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在逸宁耳边亲了亲,又从逸宁身后把他抱住,从镜子里看逸宁和自己在一起的样子,笑道,“我做老公还算称职吧!”
逸宁被他说得低下了头,周延还以为他是害羞,也不计较,又好好看了逸宁带着耳钉的耳朵,逸宁的耳朵本就非常漂亮,白玉一般的颜色,精巧的形状,耳垂小巧柔软,此时上面缀着一颗嫣红的宝石,便更加漂亮了。
周延爱不释手,却不太敢用手去碰,一个劲在逸宁耳后脖颈处亲了又亲。
逸宁伸手握住周延的手,慢慢地紧紧扣住。
“我先去洗澡了,一会儿就来。”周延拍拍逸宁的肩膀,又亲了他的脸颊,出了卧室里去了。
因为逸宁兴致不高,做了一次周延便只能停下来。
虽然想知道逸宁为什么不高兴,但是,逸宁不说,周延也拿他没有办法。
睡觉的时候,周延又给逸宁把耳朵上的耳钉取了下来,换上那枚细小的银质耳钉。
逸宁以前睡觉其实并不喜欢粘着周延,往往是周延强硬地把他搂着,他蜷在周延怀里睡,今天他却主动靠在周延怀里,伸手揽住周延的腰。
周延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问道,“今天到底怎么啦,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逸宁听他这么问,向他怀里靠得更紧,却不开口。
周延无法,叹口气,只好不再询问。
逸宁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却突然听到他闷闷的略带哽咽的小声的话语,“你要是要和女人结婚了,请不要瞒着我。”
第十六章解释与走出去
逸宁低声的带着哽咽的伤心的话语,将周延震住了,他好一阵才回过神来,难道逸宁晚上不对劲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难道逸宁知道了他被小姑和三叔安排强行相亲的事情?
周延想着这种可能性挺大,只是,逸宁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情,还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要找女人结婚。”周延语气坚定地说着,又起身开了床头灯,逸宁被灯光照着眼睛,为了避开光,把头又往周延身边埋了一些。
周延看逸宁一副要做缩头乌龟的样子,便强硬地把他用毯子裹了拉着坐了起来,一双深邃的黑眼睛把逸宁盯着。
周延做了错事,现在倒像是他错了一样。逸宁坐在周延对面,被周延看得非常不自在,只好一个劲地把头往下低。
他把头低下去,周延便把他的头抬起来,还说道,“今晚上不对劲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逸宁心里委屈又生周延的闷气,皱着眉头不回答。
周延也有些生气,眉头拧起来,脸色不善,逸宁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他。
虽然生气,不过,伸出去抓住逸宁的手却是温柔的,将逸宁一把拉到自己怀里来,他恶狠狠说道,“我又不把你怎么样,你逃什么逃?是不是看到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了?所以,你就在心里乱猜测,乱猜测不说,还憋在心里不问我,你想憋死你自己,还是想担心死我呀?”
逸宁被周延一番抢白说得无言以对,心里感觉酸酸的,又发闷,又埋怨周延,又怪自己,又因为周延的话而产生了甜蜜的感觉……
“你本来就有和女人在约会,难道不是吗?”逸宁靠在周延肩膀上闷闷说道。
“我哪里和女人约会了?”周延没好气地反问道。
“你今晚上难道不是和女人约会吃饭的吗?”一向喜欢沉默的逸宁此时抬起头来反驳他。
周延一愣,“你看到我今晚和女人一起吃饭了?那个和我一起吃饭的女人吗?我哪里是在和她约会,是她死缠烂打硬要我陪,我想走,她就使些手段,实在没办法才和她一起吃的。告诉你啊,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更不可能和她结婚。”
周延想到那个缠着他的女人,眉头就一阵紧皱,小姑为他相上的女人,家世不错,据说聪明能干,以后能够在他的事业上给予他助力,不过,周延一点也不认为对方不错,反而觉得她的小聪明让他厌烦得很,小姑又一直威胁他说让他不要惹对方生气,要好好和那女人交往,即使以后不联姻结婚,也可以做朋友。
要是换作没有和逸宁在一起的周延,他也就很高兴地接受他小姑为他介绍的对象了,毕竟那女人漂亮性感,很惹人。无论是结婚,还是做一般朋友,都是不错的。
只是,心里有了逸宁,再漂亮的尤物,也让他觉得看看就好,不要伸手。而且,对方太死缠烂打,让他觉得很厌烦。
要是以前的周延,估计对方也就看不上了,现在的周延才有了让女人沉迷的魅力,无论是男性气质,还是绅士风度,目光不在别的漂亮女人身上停留,并不急色觊觎她的身体……
只是,暗示很多次,周延依然没有表示,这一点让人很不满意。
“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和她在约会,并且,我也没有要和任何女人结婚的打算,真的!”周延目光坚定,话语斩钉截铁,就差指天发誓了。
逸宁望着他好一阵子,周延其实是从来不屑撒谎的类型,逸宁当然相信他。只是,周延总会有要结婚的一天。想到以后的时候,逸宁心里还是不太好受,不过此时,他却必须给一脸期待看着他的周延一个回答。
“我信你。”逸宁勉强笑了笑,说道。
周延松口气,拿脸在逸宁脸颊上蹭了蹭,道,“别为这种事情生闷气,不然会闷坏了身体。有什么疑问,都直接问我,我会好好给你解释的。你心里弯弯拐拐的,想得那么多,你要是不问我,我可猜不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逸宁顺从地回答道。
“我明天就去明确拒绝她,以后,不会和她见面了,你放心吧!还有,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要和女人结婚的打算,你不要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你伤心我看着着急。”周延又说了这些话,看逸宁点头,他才又关了床头灯,搂着逸宁睡下了。
第二天上午,周延陪着逸宁去花市买了一些花,又自己把盆栽的花树从车里搬到电梯里,然后又搬进屋里去。
周延以前都没有干过这种活,他搬着花盆,逸宁抱着大把的百合跟在旁边,问他重不重,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便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
在电梯里,逸宁拿纸巾给他擦汗,他望着逸宁柔和秀美的眉眼,逸宁温柔而关怀的目光,他将逸宁拿着纸巾的那只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福至心灵,心里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了,以前在诗经里读过的那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到底是一种怎么的期待、怎样的幸福、何种的发自内心的说不出来却让心变得无比柔软的坚定誓言……
周延下午去上班,便打电话拒绝了小姑介绍的那位相亲对象,说两人做朋友,他对她不来电。
只是没想到对方不断追问原因,而且,她不愿意分手。
周延心里想着根本没有交往,哪里来的分手;觉得很烦,就直接挂了电话。
逸宁收到张洹的短信,询问他身体状况的,逸宁回说自己身体没事,让他不要担心,又询问了张洹礼物送出去没有。
张洹说还没有,要等到对方生日那天送。
逸宁又和张洹随意聊了一些话题,张洹邀请逸宁去他学校看有他参加的一场篮球赛,逸宁想了想自己的时间安排,觉得能够抽出时间来,便答应了。
上次和周延把话说开了之后,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自从逸宁去了张洹学校看他的篮球赛,他便又开始向往读大学时候的时光,想着回学校去读书就好了。
在周延面前提了提这个问题,周延听到便来了兴致,说逸宁多出门和人交流是好的,读研究生的话也不错,于是鼓励逸宁考研,甚至心里还想着为逸宁考研走后门的问题。
逸宁看周延不反对,而且,他因为一本书卖的不错也有了点积蓄,便开始考虑读什么专业好了。
他以前学的是管理类,此时,他却不愿意再读这一方面的研究生了,便考虑读语言学一类,或者就是历史一类。
经过反复思考,确定学现代汉语。
周延很积极地给他查考试信息,还问他要不要请老师辅导,逸宁感动于周延为他做的这些事情,但是,还是拒绝了周延为他请辅导老师的好意,说自己复习就好。
虽然离开学校三年之久,不过,因为每天都在各种书籍里泡着,对于书本,逸宁并不生疏,而且,因为做英语翻译工作的原因,英语很不赖,除了政治,于是复习起来也并不费劲。
每日在家里的生活是不错的,不用接触社会,生活单纯而美好,没什么烦恼,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心情愉悦。但是,自从上次知道周延被女人纠缠追求之后,周延总是会和女人结婚,总有一天,他会和周延分手的,这种想法,便更清晰地印在了逸宁的脑子里,让他不得不考虑,要是他和周延分手了,他应该怎么办的问题。
和张洹的交往,让他知道,他不能够这样子把自己关在家里与社会隔离,他应该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应该到外面去,即使以后和周延分手,他不会因此而丧失了回到社会上去生存的能力,要他一下子就去公司里面工作,对于逸宁来说还是难了点,不过,要是先进学校里去,以后再找工作,事情对于他来说,便要好得多。
一切都是往好的他期待的方向发展着,生活平淡波澜不惊,不过,有关怀自己的母亲,有一两位好友,有一起生活的男友,一切都是美好的。
直到,一个晚上他突然接到周延低沉喑哑气喘吁吁的电话。
第十七章mí • huàn • yào
虽然明确表示了对对方没有兴趣,以后做朋友,没有可能做恋人,但是,却依然被那女人纠缠着。给他打电话,到公司里去找他,这让他烦恼不已,顾忌对方身份,却又不能用些什么极端手段让她对他退避三舍。
当被打电话让他下楼去KTV包厢玩的时候,周延以自己公事繁忙推辞了,没想到她居然通过部门经理让经理来找他,因为他们那一群人点了不少名贵酒水,里面又有几个男女是周延以前就认识的,毕竟,他们这种子弟圈子就那么大,都认识那也不足为奇,他们也打电话来让周延去玩,说好久不见,要周延去联络感情。
想着反正人多,那女人也做不出什么事来,周延只好勉为其难去了包厢,打算陪着朋友喝几杯说几句话就行了,没想到一进去,几个以前关系还算不错的兄弟就开始灌他酒,他一向豪爽,别人敬酒劝酒,他并不太推辞也就喝了。
这么点酒他以前并不介意的,只是喝了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起来,酒里面被放了东西。
一般的药,他以前玩的时候都是尝过一遍的,甚至毒品也沾过,只是家里管得严,他又知道厉害,没有成瘾而已。
包厢里气氛热烈,周延看他们玩得起劲,而且,他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也不好说他们在酒里加料的事情。
坐了十分钟左右,以事务繁忙必须去解决为由要离开,一伙人挽留了几句也只能让他走了。
只是,当他起身要走的时候,却突然栽倒在了沙发上。
之后的事情他不太清楚,等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欲火焚身,神志不太清楚,他知道酒里的mí • huàn • yào成分,没想到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脑子迷迷糊糊,呼吸浊重,浑身发软又发热,欲火炙烈,身体本能要寻求一个发泄口。迷糊中,情景仿佛是在家里,逸宁赤裸着身体扑到他身上来,他自然心里高兴,欲望又往上窜了好几重,抱着扑到怀里来的光溜溜的身子就是又亲又啃,喘息着和他纠缠在一起。
摸到有柔软高耸的胸部的时候,他迷糊的脑子里想的是难道逸宁做了变性手术,纠缠着对怀里的人上下其手好一阵,要挺进去的时候,他直接去用人家的后面,怎么能够容易进去,一番费尽,又听到对方并不是逸宁的声音,他才神志些微清醒过来,满身的汗水,粗重的喘息,湿润深邃而漆黑的眸子定在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的脸上。
根本不是他的逸宁,而是那个一直纠缠着他的女人。
周延如遭雷击,虽然身体欲火炙烈,头脑也不甚清楚,却总算清明了那么一点,他弄明白,逸宁并没有做什么变性手术,而是,他刚才抱着亲抱着啃的就是个女人,并不是逸宁。
周延赶紧放开手里的人,费力翻身到另一边去,声音低哑,压抑着怒气,道,“滚!”
对方看了他一眼,又过来贴着他,抱着他就亲他的脸,蹭着他蓄势待发的欲望。
也许和一个女人翻云覆雨一次,逸宁每日在家里,并不会知道,只是,周延却知道自己并不能那样做。
几乎费了全力,才将缠在他身上的女人甩开,在周延眼里,房间里一切都恍惚起来,身体热得像要炸开,周延喘着粗气摸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