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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在床上,用被子紧紧把他裹着,“你做什么呢,再休息会儿。”

逸宁平时不大说话,嗓子用得少,被周延压着做了怕是有一个多小时,他声音早就叫得哑了,喉咙又哽又痛。

“我想喝水。”逸宁低声说道,这种低哑的声音他自己听着就别扭,又想到刚才自己一直发出的声音,便更加羞愧起来。

周延听他说要喝水,摸了摸他被亲得红肿的嘴唇,下床随意穿了裤子,去给逸宁倒了一杯水来。

等他把水端来,发现逸宁已经快速把衣服都穿上了。

他在心里暗叹口气,把水递给逸宁喝。

逸宁红着眼角接过来喝了两口,也不和周延说话,端着杯子赶紧从周延的房间里跑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逸宁回自己房间去拿了睡衣,抱着要去浴室里洗澡。

除了江哲qiáng • bào他那一次受伤严重的床事,这还是他第一次的情事,虽然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身体并没有怎么着,不过,走起路来就觉得全身不对劲了。

他只能忍着身体的不适想快些进浴室,生怕和周延遇到,心里还想着要是真有小说里面那样的瞬移功夫就好了。

偏偏周延担心他,一直等在他的卧室外面,逸宁一开门,就和周延撞上。

周延望着逸宁,关心道,“没有伤到吧。”

逸宁红着脸低着头,轻声答了一句“没有”,赶紧要绕过周延。

周延觉得这是自己做得最温柔的一次,但是还是在保险套上面看到了一些血迹,白色床单上面也有些许,并没有多少,不过,仍然证明了逸宁的受伤。

周延揽住逸宁的肩膀,柔声道,“受伤了别瞒着,我给你上药。”

逸宁要羞窘得头上冒烟,赶紧摇头,“没,没有,我要去洗澡了。”

周延看逸宁那样害羞,估计他不会让自己帮忙,便只好放开他,让他到浴室去了。

望着被逸宁紧紧关上的浴室门,周延站在那里,满脸温柔的笑意。

当情欲上升到和爱欲占有欲在一起的时候,从情欲的美妙□里醒过来,心里便再也没有像是原来的那种空虚,便也不会有那种因为空虚而不在乎一切的寂寞与无聊,好像人生变得有了意义一样,一切有了期盼,有了牵挂,有了想念,于是,便有了满足,心和身体便再也不是空荡荡的,不会让他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让他总要通过肉体的快乐去填满那种缺失的空虚与寂寞。

周延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靠在墙上静静地笑了。

门铃响起,是他电话从周家叫的佣人。

四十来岁的妇人,端正而带着慈爱的脸,周延让她进来,本来叫她来收拾家里的床上用品去洗,不过,此时那间房里都是他和逸宁欢爱过后的气息,不知怎么,以往从来都很大方,甚至大方到和别人玩party也不介意的他,此时居然不想让外人进去收拾那间房了。

周延下面穿着牛仔裤,上面一件白衬衣只扣了两颗扣子,满身□的气息完全没有消。一身坦荡不羁与霸道性感。

秀姐在周家做事很多年,周延也算她看着长大,当然也明白他的生活有多么混乱,原来还想着是去收拾床,当然,也有可能是去收拾沙发或者地毯什么的,没想到周延却只是指着客厅里的沙发,笑着道,“秀姐,刚才吃点心不小心把沙发和地毯弄脏了,你去收拾一下吧!”

秀姐有丝惊讶愕然,还是按照吩咐去收拾沙发地毯去了。

周延自己进了卧室,把门关了这才来把逸宁喜欢的那套新买的富贵牡丹的床上用品收起来放在那时候逸宁拿进来的装脏衣物的篮子里。

站在床边收拾床的时候,他笨拙地把枕套被子拆出来扔进那大篮子里,不过,收起床单后,看着床单上的几丝血迹,上面还有些白浊,这白浊是逸宁的,周延看着就笑了,然后笨拙地把床单叠了起来,没有放到那篮子里去,而是放在了一边。

这才把篮子端着到客厅里来,把篮子放在一边,对秀姐道,“这些你拿回家里那边洗吧,我这里没法洗。”

秀姐一边在心里暗惊周延这个周家大少爷居然会做这种事情了,一边笑着道,“行,洗好了就尽快送过来。”

把沙发和沙发边上的地毯收拾好了,秀姐起身道,“少爷,房子是不是也要收拾?”

周延眼睛望了望还关着的浴室门,想到逸宁喜欢做些打扫的事情,逸宁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或者坐在电脑面前,要是他不做打扫了,那么运动便更少,于是便道,“不用了,你就把要洗的带过去洗就行了。”

周延又叫秀姐收拾了一堆要洗的东西,把逸宁放在洗衣机旁边篮子里的沙发巾桌布之类也拿走了。

秀姐提了大大几袋东西,太重了以至于提不动,周延到浴室外面敲敲门,听到逸宁的回应声,周延道,“逸宁,我下楼去会儿。”

逸宁含糊嗯了一声。

周延和秀姐提了东西坐电梯下楼,然后帮着把东西放进秀姐开来的车里才上楼来。

逸宁虽然死不肯承认受了伤,不过,hòu • xué的确挺痛,用手指摸了摸就皱起了脸。

身上被周延弄上了很多痕迹,他一边洗一边叹气。

当然,心里更多的是羞赧,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

逸宁好不容易洗完,把睡衣穿好,擦了头发才从浴室里出来,知道周延下楼去了,他的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怕现在会撞上周延,只是,还没等他走进自己的卧室,大门门铃便响了。

逸宁想着是周延下楼忘了带钥匙,只是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心里虽然羞涩不太敢面对他,但是,还是只能去开门。

把门打开,他低头微红脸轻声抱怨了一句,“怎么没有带钥匙么?密码也忘了?”

只是,却没有听到周延以往一贯的调笑声,而是冰冷的带着蔑视与厌恶的视线。

逸宁看到门外的人,高挑瘦削的身材,面孔带着冷意,这是他昨天才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位,虽然气质和昨天见到的时候是两样,但是逸宁肯定自己并没有认错。

第十六章曹逸然的疯病

逸宁刚刚洗完澡,整个人带着湿气,头发湿润,垂在额头耳畔,纤细长眉,那双水眸更显得黑亮明媚,只看这一双眼睛,便让人沉迷。

只是,曹逸然不仅无心欣赏他,相反更加厌恶他,特别是看到他从睡衣领口露出来的纤细脖颈上一朵朵红色吻痕。

一定是完事后刚洗澡。像曹逸然这种游戏花丛又眼尖的人,甚至还能从逸宁身上分辨出来那种欢爱留下的余韵媚惑气息。

曹逸然心里夹杂着厌恶和愤怒,把逸宁一把推开,径自进了屋里。

刚才曹逸然的视线在逸宁的领口处多徘徊了一阵,而当时他的神情里厌恶的成分就更浓,逸宁反应过来是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没有遮掩住被他看到了,一边觉得羞赧不自在,一边伸手把睡衣往上掩了掩。

被曹逸然推到一边,他倒是不介意,想来曹逸然应该是来找周延的,周延下楼去了,他想告诉他,不过,却被他那冷冽的气质所隔离在外,想说又没有说出来。

逸宁知道这人应该也是和周延一样的有背景有势力的家里的孩子,昨天在酒吧里见到的时候,这人一头挑染了很多种颜色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是属于那种新新人类的前沿时尚的衣服,气质是七分痞气里带着高傲和冷冽,流露出漫不经心;不过,此时,他的一头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梳得一丝不苟,黑亮润泽,一双眼睛狭长,眼瞳沉黑里带着犀利与高傲,高挺的鼻梁,薄唇,两腮很瘦,下颌些微突出,皮肤很白,而且是些微病态的白,一身白色的修身西服,深紫色的衬衫背心和领带,看起来像个欧洲古堡里的贵族,哪里还有前一天晚上看到的那种匪气和新新潮人的不拘。

只是,这人身上的那种高傲和冷冽因为这身打扮更加明显地显示出来。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转,发现周延不在,这才来询问站在客厅里的逸宁,“大哥去哪里了?”

虽然是有求于人的询问,他也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像是施舍别人的语气。

逸宁对于这种人当然喜欢不上来,不过,他一向好脾气,便很和气地答道,“周延刚才说下楼去了。”

曹逸然一愣,质问道,“你们不是刚做完吗,他下楼去做什么。”

逸宁被他的咄咄逼人的质问的话说得脸一红,咬牙道,“他没有说。”

曹逸然漫不经心瞥了自个儿脸红的逸宁一眼,发现这人的确挺漂亮的,整个人又透着媚气,说不定在床上的确很不错,只是,周延居然把他养在这个家里来,还很重视他,这就让曹逸然心里特别不爽了,像是有只猛兽在他的身体里叫嚣一样,让他烦躁而且想发怒。

曹逸然坐到沙发上去,翘着腿拨了电话,只是,手机铃声的响声却是在一边的台灯小桌上响起。

他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把手机挂掉,又拿眼睛去瞥了为了礼貌而站在一边恭敬待客的逸宁一眼,沉声道,“倒杯水来喝。”

逸宁赶紧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把水杯放在曹逸然面前桌上的时候,还好心地柔声说道,“周延手机没有带,应该不是去远的地方,估计很快就回来了。家里还有些水果和点心,你要不要吃?”

逸宁好心待客,只是曹逸然就最讨厌他这样。

这里明明是周延的房子,而且,周延以前还在喝酒后说过一两句感性的话,说这里可以叫做秘密的港湾,自己住着,不要别人来,当时曹逸然跟着他来,又听他这样说,心里还挺感动,只是,现在一个不要脸的娘娘腔也住在了这里,从这人嘴里还说出“家”这个词,还要像个主人一样问他要不要水果点心,他让逸宁倒水只是使唤佣人而已,难道这个人还真把自己当成这个房子里的主人了不成?

曹逸然平时并不莽撞,但是他花花心思多,有时候可以说是阴狠,惹到他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前一天晚上,他让以前和周延在一起的丽莎来他在酒吧的生日宴,想让周延现在的男友难堪,丽莎能和周延在一起那般长时间,其实也与她的聪明有关,她也想得到来找周延的麻烦肯定不会好过,不过,比起周延,她更得罪不起曹逸然,周延虽然大少爷脾气也差,不过,他怎么还能用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来形容,但曹逸然就让人防不胜防了。宁愿得罪周延也不要得罪曹逸然,这是知道两个人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不过,逸宁并不明白这个。

当他放下杯子,被曹逸然一把拉着栽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曹逸然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做。

“你做什么?”逸宁被吓到,反抗着质问道。

曹逸然一手扣住他的睡衣领把他压着,另一手就是利落的一巴掌,把逸宁的脸打偏在了一边,原来白皙细腻的脸颊瞬间就是一个红巴掌印,然后就肿了起来。

还没等逸宁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居然就又是一巴掌,打得他耳鸣头昏,根本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居然这样干。

“让你勾引他,你这个臭biǎo • zǐ!”曹逸然嘴里恶狠狠地骂着,又甩了逸宁几耳光,逸宁脸颊完全肿了起来。

逸宁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被他打。

曹逸然打完之后,看逸宁肿起来变丑的脸,他心里那股恶气也出了不少,冷眼看着满面凄惨与惊愕的逸宁,哼了一声。

他站起身来,当然也明白周延要是回来看到逸宁被他打了会生气,要是在周延面前他问出“是这个biǎo • zǐ重要,还是我重要”这种话,他以后也不用混了。

曹逸然狠狠地把自己穿好的费了不少功夫定制做出来的西服扯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都被他的大力气拽掉了,领带被他扯下来扔在地上。

逸宁还没有完全从这个突然发疯的疯子的行为中反应过来,又看他在扯衣领,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个人是想qiáng • bào自己这些,只是,他也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从他刚才的话语里知道,这个人应该是特别在乎周延,然后厌恶和周延在一起的自己。

逸宁从沙发里爬起来,想趁这个疯子没有发第二次疯的时候躲进里面的屋子里,只是,他才刚站起来,玄关大门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逸宁心里一松,他知道这个估计是周延回来了。

曹逸然是心里紧张,不过,脸上却突然一阵阴狠表情,冲过去一把将逸宁扇倒在沙发里,自己却骂道,“你这个贱人。”

第十七章兄弟和情人

周延进来的时候,理所当然看到的就是曹逸然要他看到的场景。

逸宁被曹逸然一把扇倒栽进宽大而柔软的沙发里,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曹逸然却是满面怒气凌乱着上衣站在一边骂他。

周延被这一幕惊呆,对曹逸然连名带姓喝道,“曹逸然,你在做什么?”

赶紧过去将逸宁从沙发里面扶起来,看到逸宁被打得红肿的脸,他的眼里马上就闪出凶狠的光来,抬眼怒视曹逸然。

曹逸然把自己的西服脱掉,扔在地上,同样是满面怒气,只是,他怒视的不是周延而是逸宁,他指着逸宁道,“大哥,他不知廉耻,和你在一起了,还来勾引我。我替你教训了他而已。”

逸宁脸上火辣辣地痛,听到曹逸然颠倒是非的话,心里却更加惊讶,惊奇于天下居然有这种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打了人还要倒打一耙。

只是,他现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