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格恩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队友们救会到城内了,在黑雨领域里待了太久,重新回到熟悉的世界让人忍不住心生感动,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归来一样,他微微抬起头便看到身边围绕着一圈绿光,七八个光愈士在他的病床旁围成一圈,手忙脚乱地施展着治愈秘术修复格恩的伤势。
虽然格恩本身的自愈能力已经非常强悍了,可这次的情况还是超出了他的恢复极限,黑雨对身体的侵蚀非常严重,大量的黑色结晶已经深深扎根进他的身体当中,有一些甚至开始危及内脏,他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伤情相当严重,菲奥娜紧急召集了附近水平最高的光愈士过来才勉强稳住伤情。
“额。”格恩勉强睁开了眼睛,身上伤口愈合的感觉让他感觉又疼又痒,他努力想翻个身却因为牵扯到伤口而痛哼起来,一旁守着他的士兵立刻惊呼一声:"阁下您受的伤很重,需要静养,不宜剧烈运动。"
"我没事。"格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并不碍事,“黑雨……怎么样了?我成功了吗?”
“你要是没成功,我们怎么可能把你带回来。”菲奥娜从病房外推门进来了,她卸下了盔甲,换上了一身,简洁大方的白色便服,显得整个人更加美丽温柔,不过看向格恩的目光依旧略带责备,毕竟黑雨的威胁太大了,他这次也真的差一点就死了,好在最后的结局还算是不错,黑雨已经被成功驱散了,只不过被感染的地区看样子是无法恢复了,协会的人已经把那里设置成了禁区,黑雨中诞生的怪物也已经被全部清缴消灭。
“如此就好。”格恩虚弱地感叹了一声,然后又被伤口的抽痛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再乱动。
“你是怎么做到的?”菲奥娜问道,“薇琪告诉我那个咒文没有用,黑雨是你自己驱散的,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它有用,只是需要找到合适的方法而已,而且黑雨也不是被驱散的,只是被关闭了。”格恩缓慢地解释道。
“关闭?”菲奥娜露出不解的神情,挥手让一众光愈士暂时退下,后面格恩要说的事情很可能事关机密,他的伤情也基本稳定了,暂时可以不需要治疗。
“黑雨是一个大门,或者是……因为那个大门的存在,才出现了黑雨,把那个大门关闭,它没有了维持的能量,自然就会消失。”格恩将之前在黑雨领域当中的经历详尽地跟菲奥娜讲述了一遍。
菲奥娜听完后陷入了沉默,她想象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格恩的说法也非常模糊,有些描述也是前后矛盾,模糊不清的,似乎不亲自经历过,光凭这些描述是不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
“我还是搞不懂。”菲奥娜努力理解着可却越想越乱,“那到底是谁制造了这个……你说的大门?”
“原之虫。”格恩有些恍惚,他回想着当时脑海中的记忆,神使鬼差般地说出了这个词。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格恩苦涩地摇了摇头,“我只有在不断接近那条线的边缘的时候,才能窥见它的一角,可那个时候,我也会处在思绪极度混乱的状态下,就像是一场毫无逻辑的梦,从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很难,有很多东西,我在幻梦中能够理解它,可回到现实之后,就会感觉到它毫无逻辑。”
格恩低头沉吟:“但我隐约有种直觉,我所遇见的一切都与它脱离不了干系,念波的本源,之前那些人告诉我,念波是因为原初者的出现才存在的,可我现在开始怀疑这种说法了,我想要弄明白其中的关联,我必须去寻求答案。”
“先别管什么答案了,我们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菲奥娜扶着额头有些苦恼的样子,“黑雨不止是在这里出现了,现在在不少地方都出现了黑雨的征兆,恐怕在未来它会越来越频繁,我们急需找到解决办法。”
“我都这副样子了,你还让我去干活儿啊。”格恩苦笑着摆动了一下缠满绷带的胳膊,他现在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劲,哪里还能跑动得了。
菲奥娜无奈地摊了摊手,耸肩道:“不是让你去战斗,我只是需要你的方法,如果再不找到消除黑雨的方法,恐怕所有城市都要被殃及了,现在它们还是在外域肆虐,但已经越来越靠近生存区了。”
“办法没办法教,只能我自己去。”格恩无奈地给出了答案,“我是用世界语做到的。”
“你又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世界语……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很独特的秘术吧,我之前搞定那个奇怪的什么信使就是用的这招。”格恩说道。
“为什么只有你能用?”
“我天生就会,其实也不是天生……是我后来才发现自己会的,而且也不是每次都灵,只有运气好,或者生死攸关的时候会急中生智用出来。”格恩有些尴尬地笑了两下。
“你刚刚说了世界树信使……”
“对呀,怎么了?”
“或许这也是破局之法。”菲奥娜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往外走,“我现在去联系学院总部。”
“喂,你们不会要想去树界吧?上次捅出这么大的麻烦忘了?那东西可黑雨还要危险!”格恩急忙喊道,他还记得之前世界树信使打过来的时候造成了多大的破坏,全学院都乱成一团了,那个世界树信使被自己耍了一通,恐怕现在还在到处找这个世界的信标位置呢,这个时候闯到那东西那里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也得试试……树种的研究已经初见成果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菲奥娜脚步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外走去,"放心,我们会权衡利弊的。”
“唉,真拗不过你,过来帮帮忙。”
“怎么了?”
“带着我去呀,我是唯一一个知道线索的人,你要把我晒在这养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