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先祖狼牙

“我可叫不动她,她谁的话都不听。”奈乐也没有办法,查西米从学院创始人那一代开始就被任命了,可以说是学院里资格最老的,也是最为神秘的人,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查西米小姐手里有不少关于月裔的秘卷,或许能找到什么方法。”温格罗莎道。

“对,这次也是多亏她给我的那块铁牌,我们才能找到线索的。”格恩点了点头。

“她好像还挺喜欢你的,那你去吧。”奈乐撇了格恩一眼。

虽然也有些不情愿,但格恩也无可奈何的过去了,这是他第三次来到白银宝库了,让他踩了几回,门口的灰尘都变少了,不过那大门还是一样老旧沉重,一推开就发出吱呀的怪响。

“你来了。”

这次查西米没有神出鬼没的从后面突然出现,她正坐在大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翘着一只脚,身上还是那身破布一样的袍子,像是一开始就知道格恩要来一样。

“额……是的,很抱歉,我不是来开宝库的,我是来问些事情的……而且你上次给我那块牌子,我给弄丢了。”格恩有些紧张,这个奇怪的女人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的,我还知道你把月裔的人带过来了,你们还遭遇了一些战斗,你们算是胜利了,不过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查西米神神叨叨的摆弄着面前桌上的纸牌,上面画着一些占卜图案,格恩进来之前这里没有任何光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清的。

“是这样,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格恩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明明从来不离开白银宝库一步。

“我算出来的,很多时候不准,不过这一次挺准的。”查西米抬起头,她凌乱的长发下露出一只眼睛,格恩想起了小时候看的老恐怖片,里面的女鬼都是这幅德行,但查西米身上的气场可比女鬼恐怖多了,“我还算出来,你会来找我,因为你要救一个人。”

“对,他是月裔的狼祖,因为拉撒姆博使用了腐镯污染了泉水,他为了保护族人……”

“我都知道,你不用啰嗦了。”格恩还未说完就被查西米打断了,这个女人看上去完全知道事情的全貌,明月山明明离这里有上千公里。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当然有,世界上要让我束手无策的事情挺少的,只看我想不想去做。”查西米的口气很大,如果放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格恩肯定觉得这人在吹牛。

“那你想救他吗?”格恩仔细想来,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救老狼祖的原因,要讨伐拉撒姆博是学院上层该考虑的事,他们两个人更没有什么交情可言,甚至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在地下战斗的时候有一面之缘。

格恩也说不清楚自己想不想救这个人,或许是想的吧,因为被老狼祖那惊天的一吼所震撼,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人,还能为族人爆发出那样的力量,这值得格恩的尊敬。

“不想,不过我会帮忙。”查西米说道。

“哎?”格恩一时有些晕了。

“别误会,和你没关系,只是我和月裔有些渊源,我得还个人情。”查西米从宽大的袍子下方拿出一个东西,她这身破布居然还有能装东西的兜……

“啪!”查西米把一个白色的物件拍在桌子上,身手示意格恩可以拿。

“这是什么?”格恩犹豫地把东西拿在手上。

一股浓郁无比的血腥杀气透过皮肤传入他全身,这小指长短的一个尖锐物中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它看上去像是什么动物的牙齿,颜色却不是骨白色而是淡淡的银白。

“这是亚伯的牙。”查西米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和该隐故事里的亚伯吗?”

“不然还能有谁?”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上次那块不战之约就不知道是查西米从哪弄来的,这次她又拿出了更吓人的东西。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把这个牙齿放进那人的身体里,他体内的化形者活性就可以被重新激活,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好吧,感谢你。”

“应该我感谢你,我懒得走出这里,有你跑腿我就省事多了。”查西米伸了个懒腰走到一旁,朝格恩挥了挥手,“你走吧,我困了,睡眠对女人很重要的,我熬了一天夜,皮肤都起皱纹了,以后少来找我。”

“……”

对方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格恩眼前,她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以格恩的眼力甚至都看不清她是怎么离开的,查西米的身份越来越神秘了,根本猜不透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的行事动机究竟是什么,她手上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格恩也没空想那么多,握紧了狼牙就往医疗中心赶回去。

像是感应到了格恩手上狼牙的气息,红色黄昏发出淡淡的光晕,像是被激活了保护形态,奈何格恩又拿着那枚狼牙,这让它陷入了困惑当中。

把东西交到温格罗莎小姐手上,她也看不出这个狼牙是真是假,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照查西米所说的试一试。

就在狼牙刺入树皮之中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将其吸了进去,银色狼牙瞬间和这棵大树融合为一体,接着一震强烈的震动传遍整个医疗中心,巨树延伸出的树根正在快速萎缩,那些古怪的混合体枝干一点点被收回树干当中。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最后所有的枝干和根茎都被收到了主干当中,将主干包裹成了一个硕大的茧,连里面的人形轮廓都看不见了,不过亚诺并没有醒过来,温格罗莎又使用了一次生命灌注。

一层绿光持续不断的涌入茧中,这次没有再生长出奇怪的东西,但那树茧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无论怎么注入,都不再有任何反应,众人也只得静观其变,等待它自己打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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