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下椅子的程昔昔,最终一脸忿恨的离开了。
她恨的不是的薄昼不要脸,薄昼一个还没和顾西月确定关系的人,都敢跑过来宣示主权,而钟宜心呢,明明是她的正牌女友,看到她和顾西月靠的这么近,不仅没有跑过来宣示主权,反而趁薄昼去阳台的空档,偷偷的换牌,企图作弊。
简直太不成器了。
程昔昔离开之后,薄昼并没有主动说话。
不是她矜持,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跟顾西月说,她被白小柔上身了,不喜欢女人的是白小柔吧。
上身是秘密,不能透露。
可不透露,又解释不清楚。
唉,头疼死了。
最终,还是顾西月主动开口,“有什么事情吗?”
薄昼笑了一下,笑得很谄媚,“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的一直是女人。”
顾西月挑眉,“怎么,性向又变回来了?”
薄昼对顾西月说:“不是又变回来了,我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的都是女人,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别在意,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顾西月喝了一口啤酒,问薄昼,“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话,不是在开玩笑逗我玩呢。”
薄昼伸手,轻轻的掐了一下顾西月的胳膊。
好几万岁的人了,心眼居然这么小,说记仇就记仇,一点老人家宽广的胸怀都没有。
掐完顾西月,薄昼转过头,暗戳戳的生气。
薄昼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她就是很生气,比被黑粉骂老鼠屎还生气。
顾西月沉默了几分钟,见薄昼真的不理她了,便学着薄昼刚才的样子,轻轻的掐了一下薄昼的胳膊。
薄昼皱眉,问顾西月,“你干什么?”
顾西月笑着问薄昼,“真的生气了?”
薄昼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真的生气了,很气,特别气。
“说吧,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顾西月很是无奈,明明她才是占理的一方,怎么还没说几句话,形势却迅速扭转,她居然变成了理亏的一方。
不过也没什么,谈恋爱嘛,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虽然她现在还没跟薄昼确定恋爱关系,不过按薄昼现在的表现,她感觉,离她追到薄昼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薄昼想了想,回答顾西月,“我们和好吧,而且,你以后再也不许不理我了。”
顾西月点了点头,抬手,温柔的摸了摸薄昼的头发,“好,我们和好。”
歉也倒完了,关系也缓和了,薄昼拍了拍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迅速奔回客厅,催促钟宜心发牌,“快点,快点,我还要给顾西月买礼物呢,千万别耽误我赢钱。”
顾西月一个人在阳台待着也无聊,她起身,想去客厅凑凑热闹。
刚起身,便接到了穆琳的电话,“顾西月大人,山清水秀的地方找好了,是一座山,很静谧,虽然游客挺多的,但如果选好位置,安葬在山的深处,亡人是不会被游客打扰的。”
顾西月道了一声谢,“有空请你吃饭。”
穆琳笑了一下,“不用谢我,能帮顾西月大人处理事情,是我的荣幸。”
临挂电话的时候,穆琳沉默了一下,对顾西月说:“顾西月大人,我到处打听辛亚这个人,可是都没有消息,你看,寻找辛亚这件事情,是不是该放弃了。”
顾西月看了一眼输的愁云惨淡的薄昼,对穆琳说:“继续帮我找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辛亚是薄昼的青梅竹马,找不到辛亚,薄昼的心结,这辈子都不能解开。
聚会结束的第二天,周然主动找到顾西月,告诉顾西月,她已经准备好灰飞烟灭了。
顾西月点了点头,对周然说:“那好,今天晚上十点,我会送你离开。”
这次的离开,就是永远的离开了。
周然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很舍不得妈妈和弟弟。
薄昼挺心疼周然的,她对周然说:“今天我陪着你,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去,咱们两个今天,好好的浪一浪。”
周然看着薄昼的黑眼圈,好奇的问薄昼,“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薄昼一脸悲痛的点了点头,“是,我和钟宜心玩牌,本来是想赢点钱的,可是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差,玩了一晚上,输的血本无归。”
周然,“……”
她到底应不应该告诉薄昼,输赢跟运气无关,跟钟宜心和程昔昔合作换牌有关呢?
还是算了,办事处的水太深,她一个马上要灰飞烟灭的小女鬼,还是别淌这趟浑水了。
薄昼特意强调,“周然,我们今天出去玩,千万别去需要花钱的地方。”
周然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们去图书馆吧,只看书,绝对不花钱。”
薄昼点了点头,“行,正好我下部戏要演学霸,正好去图书馆体验一下生活。”
薄昼和周然约好十点出门,周然去客房收拾东西的时候,薄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剧本。
薄昼看剧本的时候,程昔昔找到了薄昼,“薄昼,你还记得上次我接待的那个女鬼吗?我说那个女鬼的遗愿很简单,想让你帮她去完成。”
薄昼点了点头,“记得。”
薄昼对那个女鬼印象还挺深刻的,穿着朴素,行为拘谨,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打扮。
程昔昔点头,“记得就好,这个女鬼,叫许茹芬,她的遗愿很简单,是跟她的鬼男朋友分手,我跟宁瑟提过了,这个遗愿你去完成吧。”
薄昼答应的很痛快,“没问题,交给我吧。”
在她看来,劝情侣分手,可比劝母子和好要轻松多了。
薄昼问程昔昔,“许茹芬要和她男朋友分手,是因为什么?”
程昔昔回答薄昼,“三观不合,一个保守,一个奔放,天天吵架。”
薄昼还挺理解许茹芬的,“许茹芬是上个世纪的人,思想保守一点,也正常,那个年代的女孩子都这样。”
程昔昔摇头,对薄昼说:“思想保守的不是许茹芬,是她的男友。”
薄昼疑惑。
程昔昔对薄昼说:“对了,钟宜心说,许茹芬的男朋友,你还见过呢,就在周然碰瓷要卖你花的那天。”
薄昼没想起来,“你仔细说说。”
程昔昔对薄昼说:“许茹芬的男朋友外貌特征还挺鲜明的,常年穿着一件朝服,梳着清朝阴阳头。”
薄昼想起来了。
许茹芬的男朋友,竟然是那个戏多到不行的清宫鬼,怪不得许茹芬的男朋友,会嫌弃许茹芬思想奔放呢。
许茹芬的思想,哪怕再受时代局限,那也比上个世纪的清宫鬼开明多了。
两个人差了好几百岁,三观不合才是正常的,要是和得上,那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