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咒力加深,身上留有鬼舞辻无惨血液的鬼都开始出现了类似反噬的情况。
等级低的鬼停下抓人的动作,开始呕吐流泪,意识涣散。而重要的上弦鬼也明显感到了奇怪的不适,脑袋里一片空白,开始出现奇怪的画面。
心底深处恐惧的事件和人猛然出现在脑海中,鬼杀队的人立刻抓住明显的空档,呼吸法和流畅的剑式从鬼的脖子上而过。
鎹鸦在继续通知情报。
“上弦壹被春野樱控制!上弦贰被蝴蝶忍、栗花落香奈乎,嘴平伊之助三人合力解决!上弦叁被伊黑小芭内、甘露寺蜜璃二人共同解决!上弦肆……”
随着控制无限城的鬼被解决,整个无限城开始崩坏,破土而出。蛞蝓根据鎹鸦的指示大部分都来到了庚级以下队员的身边,蛞蝓的分裂术重新组合起,在建筑碎裂破土而出的时候把众人包裹住以免受到伤害。
一夕之间,剩下的鬼竟然只剩下上弦之壹和鬼舞辻无惨两个,而前者的失手正是导致战场一下子变快的罪魁祸首。
谁都没想到,最靠谱的人竟然会是关键失手的。无论是鬼舞辻无惨还是产屋敷耀哉都没有想过这样压倒性的攻击。
少年的经验明明应该远低于这恶鬼,可他却毫不畏缩,双眸雪亮,犹如猎鹰一般紧盯着。不达目的不归,再可怕的低气压都变得毫无作用。
珠世对自己专门研制让鬼舞辻无惨变回人的药有些忐忑,他似乎都要分解掉了,但最后状态又变得糟糕起来。
黑死牟还在幻术之中,胞弟那无法战胜的身影不断地在他的面前出现,年幼的,青年的,还有苍老的。
奈落见之术会让人看到自己最恐惧的一幕,他知道缘一永远也不会说这句话,但是在这里,他确实看到不同时期的缘一目光平静,对他说。
“哥哥,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赢不了我。”
产屋敷耀哉把手中的日轮刀递给春野樱,对他说了一句。
“去吧。”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动。”
蓝色如水流的剑影划过,剑式和呼吸都清浅而温和,如流水一般温润宁静。
闭上眼的黑死牟在脑袋落地之时睁开眼,胞弟缘一的身影终于碎裂成梦影,城镇之中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他有着强烈的执念不能死,他怎么能失败第二次,还是一个才十五岁连斑纹都没有小鬼头!
但是鬼王自身都不太好,他的执念再强也已经没办法让他快速地再生,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他看着那个樱发小鬼拿着日轮刀递给安静站在不远处,神态宁静平和的黑发青年。
只一眼黑死牟就猜出,这个人就是鬼杀队的当家。
他看到家主接过了递来的日轮刀后轻缓地瞥了眼自己便离开了,然后他抬起空着的手,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摸了摸春野樱的发顶。
“不愧是樱。”
产屋敷耀哉看着春野樱温声说。
不愧是……
这样的词实在是太恍惚,如果春野樱是如同缘一一样是被神所眷顾拥有才能之人,那缘一缺的……难道就是这一个如同长辈一般的赞同夸奖吗。
不,他和这个人不同。
他是要战胜缘一、战胜那个小鬼的!是要成为最强武士的人!
缘一曾经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
——“我们俩只是漫长历史中的过客而已,天赋远在你我之上的人说不定早已降生。”【注1】
春野樱。
在消失之际,黑死牟看到那个小鬼又变成了两个人,一个留在鬼杀队的当家身边,一个又瞬间消失不见了。
从前的数百年间他未曾遇到过这般人物,而现在竟然真的突然出现了。就算是缘一,恐怕也没办法打出那一拳的力道吧。
缘一,天赋远在你我之上的人……真的出现了。
即使他的剑技比起那些柱们而言真的不怎么样,但是毫无疑问,他是强大的。
九柱将鬼舞辻无惨围住,攻击还在不断地继续,原本除了太阳对什么都不怕的鬼舞辻无惨开始有些支撑不住。
面前的这些人,居然都进入了通透世界,最麻烦的是珠世的药配合着春野樱的诅咒已经开始有效果了。
黎明未到,众人看着一点点消失的尘屑,似乎提前见到了明日的照亮大地的光芒。
产屋敷耀哉拿着那把第一次派上用场的日轮刀站在飞向空中的尘屑面前,他把刀插在最后一抹尘土上。
众人半跪在这位一直为失去亲人、流离失所的人们建起家的产屋敷当家的面前。
“结束了,孩子们。”
“人最终还是会如此化为尘土,从这一刻,我们可以放下了。”
不久之后的一日,产屋敷的宅邸聚满了鬼杀队的人。
产屋敷耀哉对失去家人的人真的非常耐心,他把所有人未来的去处都安排好之后才开始庆祝这份胜利。欢庆在宅邸的院子之中举行,长廊上摆满了酒桌,酒菜香和热闹声在这里传遍。
“富冈先生你这家伙闷声发大财啊!”
富冈义勇抱着酒疑惑:?
“居然收了个比你还强的‘继子’!”
富冈义勇:“都说了不是……”
“而且春野的剑技还有的练。”
“你们看!富冈先生还教出感觉来了!说话还挺有老师模样的!”
……
“那个蛞蝓出现的时候真的吓死我了!没想到这么厉害,帮我挡住了好多落下来的石头!”
“除了有受点伤的队员以外,这次的胜利没有损失一个人。”
“说起来春野君在哪里?”
派上了用场的春野樱被我妻善逸灌了好几桶酒,已经红着脸庞趴倒在地上了,他还打了个酒嗝。
“善逸……你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一点都不过!这个人脑子还在说要请我喝喜酒!喜个鬼啊喜!现在我就请他喝我和祢豆子的喜酒!”
灶门炭治郎阴着脸凑近我妻善逸,手中的黑刀抽出一点。
“你说什么?你和谁?我绝对不会把祢豆子交给你这个爱哭鬼的!”
“炭治郎!我绝对会对祢豆子好的哦!”
倒在地上的春野樱还有些意识,他一把拽住正要跟有些气怒的炭治郎交流的我妻善逸。
“善逸!继续啊别走!我要请你喝喜酒!”
“喜酒你个鬼啊喜酒!另一半呢?那个叫伏黑惠的人呢?你一个人的喜酒啊?!”
“对哦……”
春野樱坐起来,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自己的家族卷轴不在身上。
“我的卷轴呢?”
“什么卷轴啊?”
“就是一个墨绿色的,外边有个白色圆圈的卷轴啊。”
“没见过,不会是你忘在无限城了吧?”
“啊?”春野樱迷糊的脑子都开始有点清醒了,他一下子站起来,“怎么会?!我怎么能把卷轴忘在那种地方啊!”
产屋敷耀哉越走越近,看着有点摇晃的少年摇摇头,他举起手上的卷轴。
“在我这里,樱。”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在开战前问你借了,你忘了吗?”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春野樱看到卷轴,心中松了一口气,立马坐回地上,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
“吓死我了。”
他说完,又仰头倒下,白皙脸庞泛起红晕。
“主公大人,等惠长大了!我要请你喝喜酒!”
“……喔,不愧是春野,居然祸害未成年。”
“有没有搞错啊,他本来自己也是未成年,成天把自己当成大人也真是够了。”
产屋敷耀哉走进春野樱几人的位置,他把卷轴放进春野樱的忍具包里,抬手揉了揉少年的短发。
卷轴被他拿借去,实际上是为了情况万一有变,他就打开卷轴直接让卷轴把春野樱带离这个世界。
好在,过程和结局都还算是顺利的。
春野樱突然翻过身,看向产屋敷耀哉。
“怎么了?”
“卷轴在我身上了!”
“对。”
“我要把惠惠带来喝酒!”
“……”产屋敷耀哉还没来得及说,这次是特殊情况,未成年本身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结果春野樱手太快,直接打开卷轴消失了。
另一边的我妻善逸痛苦抱住脑袋:“呐!炭治郎!现在就把祢豆子交给我吧!春野那家伙回来说不定会真的带一个男友秀恩爱的啊!呐!炭治郎!”
“春野那是春野的事情,你离祢豆子远一点啊!”
没过一会儿,春野樱真的回来了,他也真的把伏黑惠给带来了。
伏黑惠懵了一下,怀里突然抱着一个一身酒香的人,一眨眼世界都变了。
突然被一群人盯着看,伏黑惠的表情都开始有些绝望到裂开。他一把掐住抱着他的樱发少年的脸颊。
“你这家伙,给我起来!什么喜酒?!”
春野樱嘿嘿笑了一下,不知道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脑袋凑近伏黑惠,黑发少年下意识松开掐他的脸,粉色的脑袋就顺利落在他的脖颈边。
带着醇香的酒味呼吸灼热的落在他的皮肤上,伏黑惠听到春野樱说。
“我、还有你。”
“我们要请主公大人喝喜酒才行!”
他的话越来越无厘头。
“忍者三禁,酒!色!还有赌!”
“我今天沾酒啦!接下来我要沾……沾……沾惠!男人!我……”
他又突然把话说到了前面。
“我们请大家喝喜酒吧?呐?惠?”
不远处的我妻善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我敲?
居然趁着醉酒撒娇,而且还在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胡话!最离谱的是……狗粮,绝对是狗粮!
为什么你的男友长着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啊?啊?!
忍者都是这么幸福的吗?他也要当忍者!
伏黑惠显然比春野樱要靠谱多了,他压住还想呜呜说点什么话的春野樱。
“你别说话了,但凡吃点花生也不会醉成这样,吃。”
春野樱张嘴被喂了一口花生,鼓着腮帮子咬。
产屋敷耀哉没走远,他也看到了全过程,转头跟旁边的人说。
“去把樱那边的酒撤下来吧,再喝下去,打起醉拳来就不好了。”
闻者立马利索的把那边的酒全部拿走了。
伏黑惠有点无奈现在的情况,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还有春野樱,你都说了些什么啊?为什么大家都在看这里?
嘴平伊之助难得没戴猪头头套,不过他一如既往的没穿衣衫,他拿着两串肉出现在伏黑惠面前。
“喂!你是春野樱的第几个男友啊?”
伏黑惠:……?
嘴平伊之助指了指一边的宇髄天元和他的老婆们。
“你们忍者不是都有好几个老婆吗?老公的数量肯定也一样的吧!”
伏黑惠不由在向怀里的少年多用了几分手上的力道,樱发少年在他怀里颤了颤,迷茫地抬头,绿眸带着些水光,脸庞是酒意的红。
“怎么了?喝完了,要洞房了吗?”
伏黑惠/我妻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