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的到来直接又一次刷新了我妻善逸脑海中的努力,这个人对自己狠起来比炭治郎还可怕。他本来身体素质就比常人要好很多,几天下来富冈义勇教他的挥刀动作就已经完全调整正确了。
挥刀战斗根据他本身的经验没什么问题,但在战斗中要做到像柱那样干净利落实在是……小毛病太多了。
不过蝴蝶忍还是委婉地评价了一句。
“春野你的战斗习惯似乎已经养成了,要再练剑术恐怕要改很久,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把两者好好考虑一下,权衡决定自己的最终战斗方式吧。”
意思就是:春野君,你的剑术才能实在不怎么样。
不过应该还有救,努力自己结合结合!
春野樱果断并不勉强自己一定要把剑术学得多么精湛利落,他当了忍者这么多年了,要像大家一样只把日轮刀当武器实在太艰难了。
他又不是惠,还能从影子里拿出武器来解放双手,要用手的时候再把武器丢进影子里。
……所以说!这个真的好适合惠啊!
春野樱之后便一步步地从简单地剑型开始学起,他的基础好,除了自己养成的那些习惯外,学得一点也不慢。
富冈义勇教人还是很负责的,即使蝶屋里还有一个灶门炭治郎,他也在任务空隙的时候跑来给春野樱演示了十种水之呼吸的剑型。
春野樱看他刀面上泛起水波流转,内心全是——淦,想要一双写轮眼。
不过问题不大,虽然没有写轮眼,但是他有手机可以录像,旁边还有善逸这个充电永动机,简直完美。
——效果也很好!比写轮眼还好,可以回放重看!
在春野樱学完肆之型,怎么都突破不了伍之型的时候,另一边三个正在集训“全集中呼吸·常中”的少年跑过来拉他一起去集训了。
他被我妻善逸按在位置面前,不明所以地看看一脸准备看好戏的我妻善逸,然后把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
面前的黑发女生在右侧束着马尾,戴着粉绿色的蝴蝶发夹,乖巧地坐在位子上,微微勾唇看着他。
春野樱低头又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不少茶杯,拿起一个杯子闻了闻:“是药草汤啊……这是要做什么?”
“反射训练!”我妻善逸解释道,“你和香奈乎比速度,慢的人会被泼汤药,如果拿起杯子前被对方按住杯子的话就不能动了!”
“哦——”春野樱应了一声,看向一脸坏笑的善逸,“善逸你身上全是这个汤药的味道哎,不会没赢过吧?”
“闭嘴!我现在也是能赢几把的了!就连吹葫芦都已经吹破好几个了!”
虽然不知道吹葫芦是什么,不过。
“……看不出来你还挺认真的。”
金发少年闻言立马爆炸起来:“你以为我想认真吗?!我当时为了和可爱的女孩子近距离贴贴啊!不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根本不遵守承诺!说好的保护我居然还有次数?!如果一直保护我的话我还需要什么努力吗?!都怪你啊春野——”
春野樱:……论不要脸还是你第一。
我妻善逸尖叫着突然话锋一转:“开始!”
春野樱抬手按在了香奈乎放在茶杯上的手。
我妻善逸:?
这跟我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香奈乎立马把汤药泼到春野樱身上吗!他反应这么快的吗?!
春野樱松开了手后,皱着眉看向善逸:“你是想坑我吧?想看我被泼。”
“……你根本没有在保持全集中的呼吸吧?”
“什么意思?一直保持全集中呼吸吗?”
我妻善逸瘫倒在地上抱头滚来滚去:“鬼,你绝对是鬼,根本不是正常人啊!”
春野樱把茶杯放在他脑袋上,把滚来滚去的人停住。他坏心眼地换了语气,阴恻恻地喊了一句:“——那我来吃人了啊~”
“咿呀——离我远一点!”
炭治郎他们的训练并不适合春野樱,他本身的反应速度和身体韧度就已经很离谱了,“全集中呼吸·常中”的练习剩下的就是吹葫芦和冥想。
没一会儿之后,我妻善逸瞪着地上破碎的葫芦人傻了,这人肺活量也这么大?
他一把拽过炭治郎:“春野他绝对不是人吧?!炭治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鬼的气息什么的?!”
炭治郎被他晃得亮眼犯晕:“没有啊,要是春野是鬼,善逸你自己就能分辨出来吧?他现在都走在太阳底下呢。”
“哈哈哈惠这家伙果然很强啊。”戴着野猪头套的伊之助身上不着衣物,他看着跟蝴蝶忍一起离开的春野樱,叉着腰哈哈大笑,“不行!本大爷绝对要打赢他,现在给我更大的葫芦!!!”
我妻善逸:?
我怎么又听到惠这个名字了啊?!
“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说的是春野樱吧!是樱啊!是SA-KU-RA啊!”
“不是ME-GU-MI啊?!你到底是怎么能念错的啊!”
“啊?纹逸?!你在说什么啊?惠就是玲啊!”
善逸:……奇怪的名字开始增加了。
伊之助:“权八郎过来一起吹葫芦!”
炭治郎:“……是炭治郎啊,不是权八郎!”
“好的,额头太郎!过来跟大哥一起吹葫芦!”
炭治郎:……?
拔刀吧,伊之助!
***
目前产屋敷耀哉的日常药物都是蝶屋在负责,蝴蝶忍出去做任务的话会有神崎葵在蝶屋准备。
今天正巧蝴蝶忍没有任务,便自己带着药前往主公所在的宅邸。
春野樱同行。
“忍小姐,”春野樱看了眼她拿着的袋子,好奇问,“现在主公大人是在吃些什么药?”
“一些普通的药,能够起到一定程度的止痛和对身体健康的作用。”蝴蝶忍看向头发突然翘起一缕的春野樱,解释了一下,“现在的药我也不过是根据前人留下来的配方稍微调整一下而已。”
产屋敷家的情况,毕竟是持续了近千年了,要吃什么药早已有记载。
“主公大人的情况,并不是药物能够治疗的。”
春野樱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也急不得。
两个人很快便到了产屋敷耀哉的院子外,双目无神的男子和他的妻子正坐在屋子里,他的目光望向屋外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不去看他身上强烈的诅咒,每次到这里的时候,都会让人有一种莫名安宁的感觉。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产屋敷耀哉早已清楚,他望向声源处,温声开口。
“是忍和樱吗?过来坐下吧。”
产屋敷耀哉一如从前,面色无常地将蝴蝶忍带来的汤药喝完,妻子天音递给他一杯水,水润入喉中将满腔的苦涩冲淡。这个过程中,他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唇角依旧是浅浅的笑意。
“辛苦了,忍。”
“没什么,主公大人。”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最近送到蝶屋进行治疗的鬼杀队员情况,春野樱坐在一边也没闲下来,顶着脱兔直接开始冥想了。
蝴蝶忍诧异地看了眼这时间都不放过锻炼的人,她弯起唇,又跟产屋敷耀哉聊了几句炭治郎几个人的训练情况。
两人聊完之后,春野樱便睁开眼了,他看向产屋敷耀哉开口。
“主公大人,今天再来试试进一步的解咒吧?”
“好,麻烦你了。”
蝴蝶忍和产屋敷天音退到一边,她们看着春野樱把面部已毁的产屋敷耀哉扶到一边躺下,自己跪坐在一边。
也就是这个时候,春野樱的位置,有风从地面吹起,然后弥漫到两个人身边,他的专注力忘却了周围的所有,只有面前的黑发青年。
……至少,让这个人恢复视力吧。
昏倒之后,又积蓄了那么久的咒力,在这个时候用比任何时候更有意义。
吹起的风化为圆形,在地面上呈现出一个白色的圆形,白色的樱花在春野樱伸手接触到产屋敷耀哉的时候开满了圆形的范围内。
“这是什么……”
蝴蝶忍忍不住轻声开口,她看向天音。
天音也是摇头,上一次春野樱解咒的时候她什么都没看到,但是这一次却开满了樱花。
白色的樱花将部分诅咒带走,化为樱色消失,接着又开出纯白樱花,再次化为樱色消失,如此不断地重复着。
樱花开,樱花落,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产屋敷耀哉面部上被侵蚀的部分开始一点一点好转,暴起的青筋消失,不祥的紫色慢慢褪去。
蝴蝶忍和产屋敷天音忍不住互相握紧了手——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肉眼可见的在好转了!
好转的程度从鼻梁的位置一直往上,直到额间,樱花突然全部消失,春野樱收回手,捂住嘴咳了一声。
红色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滴落在纯黑色衣料上。
“春野?!”
产屋敷耀哉重新睁开眼,纤长的白睫毛掀起,下面是已经重新恢复的灰紫眸,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拉住身边开始倒下的春野樱。
视线一开始有些模糊,但是再眨两下却变得清晰无比。
他看清了面前的人,也知道对方是谁。
“樱?!你没事吧!”
产屋敷耀哉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羽织,下摆是紫色,在往上是如火一般图案,这件羽织在这时候滴上了鲜红温热的血液,红过如火的团。
樱色短发的少年没再捂住自己的唇,他没来得及回应喊他的所有人。手一松,已经彻底晕倒在地上了。
“忍!过来看看!”
产屋敷耀哉扶着倒在地上的人,握紧少年的手,看着蝴蝶忍不断地确定春野樱的情况。
他重新看到了他的孩子们,还有再次来到这里的春野。
被蝴蝶忍放平躺在地上的春野樱,脑袋边一只雪白的兔子不断地蹭着他的脑袋,围着他转,焦急地咬咬他,舔舔他,最后满是委屈地窝到了他的颈侧,爪子按在他的肩膀上。
……你这样,我回去是会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