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底了。
新堂甩掉柳一树,又在Q警察署找了一个叫佐藤武的,对他说,柳一树和三井忠肯定都有36型文字处理机,让他把证据搞来,还嘱咐说,不要着急,慢慢查。
说是不着急,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新堂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柳一树太阴险了,竟然利用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的曾根来表现自己,实在难以叫人原谅。一定要找到柳一树陷害曾根的证据,没收他的警察证件,哪怕早一天也是好的!柳一树才是警察队伍的“异己分子”呢!
新堂在烦躁不安中度过了新年。
加奈子年底回来过一次,但除夕那天又回东京去了,说是明子有一个“三日特训”,她得回去照顾女儿。
要把梦想变成现实就得这样做吗?新堂说什么都理解不了。
正在翻看亲朋好友寄来的贺年片的时候,传真机动作起来了。他以为是加奈子通报明子的特训结果,就没有理它。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一张白纸一佐藤希望跟他联系的暗号。
新堂赶紧拨通了佐藤家的电话号码。今天是1月3号,肯定是佐藤利用拜年的机会搞到了确实的情报。
“是我!弄淸楚啦?”
“是的,柳一树和三井忠好像都没有36型文字处理机。”
“好像?”
“至少没有摆在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新堂放下电话沉思起来。可不是嘛,佐藤就是到了柳一树和三井忠家里,也只能看看表面,如果真的要藏,谁也找不到,说不定已经给扔了……
不对,三井忠如果有36型文字处理机的话,不会藏也不会扔,因为他并不知道柳一树嫁祸于他的事。佐藤应该在三井忠家里看到36型文字处理机。
三井忠真的没有36型文字处理机吗?
那就奇怪了。如果三井忠真的没有36型文字处理机,柳一树自编自导自演的戏剧就不能成立,因为按照新堂的推理,这是一个预先设计好了答案才付诸行动的计划。
这是怎么回事?
这天晚上,新堂辗转反侧,难以人睡。
天快亮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海里掉进去一粒可疑的石子,开始只不过掀起些许涟漪,最后竟然卷起了狂涛巨浪。新堂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海里一道闪电,照亮了那次在Q警察署抽査时的一个场面,水谷说过的一句话也反复地籐荡着鼓膜。
新堂在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情中迎来了朝阳。
看到了!他终于看到了另一出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