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啸天

苏小帅正愁怎么拉拢几个能人呢。自己又没有什么虎躯一震,让人纳头便拜的本事,瞌睡送上了枕头,老李提议结拜。

小帅顺水推舟,“结拜就结拜,我看几位都是将帅之才,将来是要大用的,我却是要高攀几位了,拿酒来,摆香案。”

酒和桌子都有,这香是没有的。不过喀丽丝知道小帅的本事,把他扶到一旁。小帅已经喝得头晕目眩,吐了一口,一头栽倒在绒毯上。喝成这样儿了,还没忘了抱住喀丽丝递过来的背包。

王晓芸拿湿巾给小帅擦了擦脸,在小帅耳边吹着气,“爸爸,爸爸。”

小帅迷迷糊糊醒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捆香,依扎和红妹勤快地摆好香案。

七个人摇摇晃晃,肩膀搭在一起,冲北磕头,邵树德高声祝祷,“今日我兄弟结义,共谋大业,惟愿我大唐千秋万代,疆域无边。”

小帅接过话头儿,“愿兄弟们纵横天下,所向无敌,我大唐的国土上,太阳永不落下。”

众兄弟一起发声,“黄天厚土,俱为见证!”

七人接过装满红酒的大腕,一起灌下去,脸上地上洒得一塌糊涂,一甩手,七个瓷碗摔得粉碎。这下连邵树德和关开闰也挺不住了,七人全体醉倒在地上。

…………

从隔离宾馆的床上醒来,小帅还觉得晕晕乎乎的,头也似乎还在作痛。明明现代的身体和唐朝的身体不是一个,这同一个灵魂,酒醉的感觉穿越了时空。

起来干呕了两下,漱了漱口,小帅背起背包,走出了房间。到前台取了护照、核酸检测报告和隔离点证明书,14天的隔离终于结束了。

出了宾馆,奔驰车停在门口,小帅拉开副驾驶的门,“咦?污姐,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邵学海呢?”

“他临时去上海出差了。”

“污姐啊,你大个肚子还来干什么?我自己坐公交回去不就得了?算了我来开车吧。”

污姐其实姓吴,叫吴梦莎,个子在川妹子里算高的,皮肤嫩得出水儿,一双大眼睛会勾人。不过现在大着肚子,有了孕像,魅力大减,坐在驾驶室看着小帅,目光显得很“慈祥”。

“我身体倍儿棒,都还没请产假,开车又不是什么剧烈运动,坐下吧。你这几天居家隔离,我还自告奋勇,替你接送宋老板的孩子上学呢。

我说你没事去泰国干什么,在泰国没呆两天,小一个月没法儿上班,隔离就得花六千,我这个财务可知道,宋财主那边可是也扣了你不少钱。”

小帅坐上了副驾驶,“宋老板是好人,咱们公司这么忙,能给假就不错了,不干活儿扣钱不是正常?”

吴梦莎发动了汽车,“小帅你真是太老实了,他该给你放年假的。”

“进了私企就别想这个,宋老板就算不错了,你看……嗯?哪儿来的狗?”

后座上,一只半大的哈士奇规矩的蹲坐在那里,正歪着头打量着小帅,刚才发出了“呜嗷”的叫声。

熟悉的南京街道从车窗闪过,梅雨过去,天终于放晴了。吴梦莎扭开音乐,放的是狮子王,“它叫宝宝,我老早就在朋友那预定的,谁知没等狗生崽,我却怀孕了。

等朋友的狗生崽,再长到这么大能离开妈妈了,我又要坐月子,没空养它了,送给你了。宝宝,以后就找你帅叔吃饭了,把他吃穷。”

“宝宝”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子,看了看小帅,两只前爪非常人性化地搓了搓。

“呦嚯,你不但要吃我的,看样子还有拆家的计划,我可不能留你。”

“宝宝可聪明了,我又不好意思把它送回去,要不这几天反正你居家隔离,先养着,等邵工回来送他?反正我没其他朋友了。”

小帅还是摇摇头,仿佛看到自己下班后,家里被拆得一塌糊涂的场景,自己住的可是宋老板的学区房,要是给弄坏了,宋老板会不会再扣自己的钱?

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二哈,脖子有点儿酸,小帅活动了活动,“污姐啊,这狗是要溜的,我隔离了,它不得闷个好歹的,上哪儿让它撒欢儿去?”

“我不管,听说生了孩子不能养狗,二哈有狼性,听说是吃婴儿最多的狗,我可怕了它了。你必须给解决了,还不许亏待宝宝。

小——帅,咱俩啥关系,帮帮我嘛,你好意思让大姐跟你撒娇?”“别,咱俩啥关系也没有,我怕了你了。”

听着耳边狮子王的音乐,小帅突然若有所思,不出房间,这狗撒欢儿的地方还真有。嗯,这个大小……

“嘿嘿嘿,这狗我要了。不过宝宝这个名字太娘了,跟着我,我给你改个名字,就叫啸天吧,这多威风霸气。”

小帅在唐朝刚刚给二十个义子义女起了名字,改名字正上瘾。

二哈仰起头,向天“呜嗷”了一声,果然有啸天的潜质,对自己的新名字似乎十分满意。

到了钱塘路小区,车被吴梦莎开走了,小帅抱着啸天,一边走一边跟啸天说话,“嘿嘿,我知道你要给我个下马威,不过,没门儿,我保证你拆不成家。”

小帅进了自己这个才60平米的学区房,门口被安上了监控,7天内是出不了门了,全靠外卖。

小帅这一天基本是在上网,一会儿查查唐朝的各种知识,一会儿浏览某宝某东,想着再带点儿什么货。啸天几次挠门,要求小帅带自己出去玩儿,都被无情拒绝。

看天色渐黑,小帅打起了哈欠,啸天的眼睛里露出兴奋的表情,尾巴摇得十分地欢。你要睡觉了是吧?这屋子就是我啸天的天下了。

啸天正自得意,忽然被小帅抱了起来,随即眼前一片黑茫茫,被装进了背包。

拉上背包的拉链,啸天在背包里扭来扭去地抗议,小帅伸了个懒腰,抱着背包上了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临睡,还感觉背包在不老实地乱动,里面传来啸天呜呜的抗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