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4 当场身亡

陈爱国惊叫,看着一辆货车撞自己,谁都会惊叫,但是惊叫并不能让车子停下来,陈爱国的车子被货车这么一撞,便直接滑向了石基路横向通行的车流。

砰!

嘭!!

陈爱国的车子先被从石基路南向北的一辆拖头货柜车高速撞在左边前门上,驾驶室的车门瞬间凹陷挤压在陈爱国的身上,因为没有空间泻力,所有的撞击力都作用在陈爱国的身上,比直接撞他身上严重得多,他的左手左腿瞬间被撞断,同时还断了几根肋骨,折断的肋骨插进了肺部,他的脑袋因为力的作用惯性,摔出再回撞在变形的车门上,他的脖子瞬间就断了……。

即使没有第二撞击,陈爱国几乎当场死亡,当第二次撞击把车撞翻后,他已魂归天国,连最后的抽搐都没有了。

惨烈,绝对惨烈的车祸,不少司机停车救援,但是,他们只能看着严重变形的一辆小车徒叹无奈。

有人说日系车不经撞,皮太薄了,如果欧系车就不至于撞成这个样子。

目睹的人说车主运气不好,是被跟在后面那辆货车撞到车流中的。

大家的觉悟很高,齐心协力把撞陈爱国车屁股的货车司机控制住了。

其实,那家伙并没有要逃跑,他似乎被吓呆了,坐在驾驶室里愣愣的“看着”被撞成了铁疙瘩的小车。

交警来了,救援来了,但是谁都救不回陈爱国的命了。

消息传到马明远的耳里时,他除了震惊非常之外,就是莫名的害怕,他真的害怕,他直觉这不是意外,他亲自打电话给交警大队长要求他亲自处理这个事件。

交警大队长答应亲自处理,但是马明远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给市局长,要求严肃认真处理陈爱国同志被撞的事件。他一直不说事故,也没说车祸,一直都说是事件,被撞事件,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不是交通事故。

交警大队长没听明白他的暗示,但市公安局长庞时新听明白了马明远的暗示,表示会派出最精干的刑警去核查。

马明远所以觉得这不是意外事故,所以觉得陈爱国是被人谋害的,是因为他知道陈爱国接受了韩大东的“帮助”,这种帮助不会是凭空的,当然是需要回馈的,这种“帮助”其实就是交换。

一个官员与一个商人的交换,当然是存在风险的,当这个风险放大并有“爆”的可能时,并危及各自的安全时,双方都有可能采取办法消除这个可能“爆”的因素。

将另一方清理掉,是最彻底的排“爆”手段。

也许陈爱国还没意识到危险便被对方排“爆”清理掉了,马明远觉得尾椎骨在发凉,狠毒啊,那些王八蛋真狠毒。他觉得这事和韩大东脱不了干系,想想韩大东早上对自己提的要求,他韩大东就如一条毒蛇,一头恶狼。

但自己现在必须和这条毒蛇这头恶狼合作,马明远想想就觉得恐惧,顿时冒了一身冷汗。不过,他已骑虎难下,想转向已是来不及了。

范思成刚出机场打开手机就看到韦自力给他发的消息,说陈爱国出交通事故了,车子被撞成一堆废铁,人当场身亡。

看到这个消息,范思成和马明远的直觉是一样的,脑子里跳出来的是谋杀两个字。

马明远或许还有几分猜测的成分,但范思成掌握陈爱国的违法乱纪的证据,他可以很直观的判定有人担心被陈爱国连累,在掐线索。

范思成在出口的路边站了片刻,马上给傅喻打电话。

他觉得,既然对方已开始掐线索,应该是知道自己掌握了证据,或者知道自己在查陈爱国,他担心的是第一种情况,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么那些证据就不能留在家里了,得找地方藏起来。

别人可能以为市府大院很安全,但从老虎团出来的范思成眼里,那儿一点都不安全,遇到真正的高手,简直可以来去自如。

“傅喻,昨晚你有回家住吗?”范思成打通傅喻的电话。

“范思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喻闻言无名火起,有这样问的吗。

“额,不好意思傅喻,我没其他意思,我只想问问你昨晚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是担心你平安,听你这样说,你昨晚是在家里了。”

“你简直在放屁。”

“好了,不纠结这上,我说错话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家里吗?如果不在,可不可以回家一下,我需要你确定书房里的一袋文件是否还在。”

“什么文件,放在哪里,我去看看。”

“一只放在书房办公桌最底下一个抽屉里,没有任何文字但封口滴了蜡的文件袋,快点帮我去看看。”

范思成在部队的时候搞过侦察工作的,推理什么的,他当然是懂的。听到陈爱国车祸死了,他马上觉得不是意外,既然陈爱国不是意外死的,那么,就是有人得到消息了。

消息从哪儿漏了呢?他觉得杜尚文那边不可能漏消息,国安的特工,纪律性强着呢。自己也不可能漏消息,因为这件事,他只和许进步许进宝兄弟说过,许家兄弟和自己一样不可能漏消息的,那么对方是怎样得到消息开始掐线索的呢?

对方得到消息的渠道有很多,范思成猜不到,但是,还有一个很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被人跟踪监视了。

如果自己被人跟踪监视,前天有人送材料来,自己收到材料马上就飞京城,如果看到这些过程,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什么。

傅喻的电话来了,告诉他抽屉里并没看到他说的文件袋。

被偷了,果然被偷了,手脚真的快,大院的安保系统竟然没发出警报,那么多保安竟然没发现任何状况,高手啊,对方来的是高手。

“傅喻,这事不要声张,你也不要乱动,你就坐在书房里,我叫韦自力马上过来。”范思成沉声说。

“思成,你在搞什么啊,这么神秘。”傅喻听得出范思成非常严肃,不敢耍妇人性子。

“我没搞什么,那包东西是别人交给我的某些人的违法乱纪的证据,记住,你不要声张,当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

“知道了,我会和韦自力斟酌一套说词的。”

傅喻可是官宦之家出身,明白这里面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