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伍出身的范思成,虽然已在官场里打滚了数年,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是一个丘八的品性,且莫说和丁玲珑喝过一顿酒,这妹子喝醉了还用双峰顶过他的身子,就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求救,他也会毫不迟疑的施已援手,电话挂断层后,他马上跑到路边拦的士。
越急的时候,总是有些事与愿违的,竟然等半天都没的士经过,范思成大急,干脆直接跳到路中拦下一辆私家车。
“你这人有病啊,王八蛋想自杀吗?自杀你跑远点别害老子……。”车子停下,驾车的是一位二十岁前后的年轻男子,下了车窗大骂范思成。
咔嗒,范思成不说话,跑过去伸手拉起门锁坐进车里。
“喂…你想干什么,那条道上的…皇城孖八是我老大……。”驾车的小子有点害怕,以为范思成是抢劫的。
范思成闻言,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他妈的,大概是一个吃得太多的富二代,把脑子吃坏了,抢劫的会在这里下手吗?笨蛋……。
“闭嘴,送我去御园会所。快点,误了老子的事,回头先奸后抢…桀桀…看你皮细肉嫩真不错……。”范思成恶狠狠的道。
啊!!大玻璃?
驾车的年轻人看了一眼范思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妈的,这大玻璃会不会有艾滋啊,算了,不要跟他争执了,免得他的口水花把老子感染了。
“搭便车是吧,早说啊,老子正好去御园会所……。”
嗡嗡……。
年轻人一脚踩下油门,一阵推背感传来,车子如飞般飙了起来。
时值夜十一点,这里又是名校区域,车子不多,这家伙的车子好,车子也不错,居然在大街上大飙了起来。
其实,御园会所和党校并不远,只隔着一条马路,就在旁边的御园小区里,年轻人的车开的快,范思成感觉眨眼就到了。
“大哥到了,这里我识人啊,喝酒叫上我啦,我可以打八折……。”驾车的家伙唠唠叨叨,居然跟着范思成下车了。
“谢了,回头有空再请你喝酒吧,我要进去救人。”范思成那有空和他废话,一边奔向会所大门,一边拔打丁玲珑的电话。
“你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靠,怎么无法接通,不会是……。
范思成眉一皱,脸一黑,飞一般冲进了会所的大堂。
“喂,站住…跑这么快干什么……。”冲向楼梯口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
当然啊,看着他就不像是来消费的,不被拦下才怪。
“哦,不好意思,我找人……。”
“找什么人?几号包厢?”
对啊,哪个房间呢?唉,丁玲珑这个傻女人,刚才大把时间说在什么房间,只说的一个御园会所老子怎么找啊。
“大厅……。”
“滚,我这里没大厅,赶紧出去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御园会所真的是没有大厅的,会所本来就是利用小区的商务楼层开的,面向的是中高消费群,弄一个大厅岂不浪费地方么。所以,这里只有包厢,没有大厅。
“没大厅…没大厅也可以找人吧……。”
当然可以啊,但你说不出哪个包厢,怎么可能让你上楼?
“经理,你是大堂经理是不是?你们李总在不在?我要找他。”那个尾随而来的司机对那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说。
“你谁啊,人人都说要找我们老板,那他岂不是很没空。”女人傲慢的道。
“我叫夏虎,你最好马上通传,否则,一切后果你承担。”突然,看上去还有点稚嫩有点孩子气的家伙,气息一变,锋芒毕露,气势逼人。
范国成见状,心里一突,讶然:噢,这家伙不是普通人啊。
废话,普通人能开得起百多万的进口车吗?普通人有这样的行头吗?那小子的腕上的表就是普通人几年的工资。
这个夏虎何许人也?他还真的不是普通人,而且,转几个弯,还和范思成有点关系。
因为范思成认识他的堂哥夏龙,这家伙真是一个富二代。夏大家也就是夏龙家,上上下下都是体制中人,而夏幺家,也就是夏虎家,历来只经商。
夏家在京城的二流家族里算是顶端排名了,因为不止夏龙家里有厅级、副部级官员,夏虎的亲姐夫、亲姨夫,统统都是部委级大佬。这样的背景之下,他有逼人气势一点都不奇怪的。
所谓的大堂经理闻言,虽然不大相信夏虎有什么能耐,但还是打电话通传了,那气势有点吓人,万一得罪了,回头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大哥,你要找什么人?”夏虎见前台的人打电话了,他笑着起过来问范思成。
“一个叫丁玲珑的女子,刚才他打电话给我求救,只说出了在这里,但什么事,具体哪个包厢什么的都没来得及说,电话就断线了,现在无法接通。”范思成虽然是一个执着的人,但他并不固执,也不迂腐,看出来这小子真的熟悉这里,他一点都不介意告诉他什么事。
“丁玲珑?这名字好像什么时候听说过的……。”夏虎说。
“她是发改委上班的。”范思成说。
“啊,我想起来了,我和她喝过一次酒…喂,你认识她,是不是也认识夏龙……。”夏虎想了一下说。
“认识有几天了。”范思成看了一下夏虎说,“你叫夏虎…他是夏龙…敢情你们是兄弟啊…那太好了,丁玲珑也是夏龙的朋友…哎呀,我打电话给他。”
“呵呵,他妈的,世事真巧啊,那么多车你不拦,竟然拦了我的车,看来这事我是必须管了。”夏虎挠头说。
范思成掏着电话说:“那赶紧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过去有半小时了……。”
“喂,姓李的下来了没?让他快点滚下来,你告诉他,如果我朋友有事,我封了这破店……。”范思成在翻夏龙的电话,夏虎在发飙。
“哎哟,这不是夏少吗?夏少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你告诉我,我惩罚他们。”范思成还没找到夏龙的电话号码,楼梯上突然有人装作很惊讶的叫了起来。
楼梯上走下一个西装革履的长得水桶似的男人,四十岁左右,一脸的奸商相,梳得油光的大背头盖在他那张有点小的头上,整个形象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