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范思成刚刚煅炼回来,小惠就来敲门送早餐。
“这是酒店的提供的免费早餐吗?”范思成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早餐说。
“你想的太美好了,酒店能,这是我私人给你买的。”小惠说,“快点试试,这是本城最有名的老竹头肠仔粉,以及四婶豆浆。告诉你哦,这两样东西,出了兴城县城,你就是有千金都买不到吃。”
“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但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事呢?”范思成心里暗暗叫苦,最难消美人恩啊,出个差怎么就惹一妹子了?
“当是我赔礼道歉的吧,我昨晚太无理了,明明是我撞你的,却偏说你挡路了。你…你腿还痛吗?”小惠说。
“哈哈,你当你的小飞鸽是解放牌大货车啊,能把我撞伤了?”其实,还真的有点痛,但他死要面子,哪敢说痛啊。
就算不要面子,这个时候说还痛,不是让这妹子有更多借口靠过来吗?
“没事就好,对了,你今天就走了吗?”
“没这么快啊,可能还得一两天吧,事儿都还没办呢。对了,小贵村在哪里?”
“小鬼村?你要去小鬼村啊?在工业园再走几公里,属根竹镇了那边。从这里去有点远,你去哪边干嘛啊,听那边很邪气的听说。”
“哈哈,大白天的,就算是真有小鬼他不敢出来吧,我去找个人。”
“哦,要…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我今天休息……。”
“不用麻烦您了,我去哪边是做事的,我怕忙起上来没空顾及你。”
“做什么事嘛,我可以帮你一起做嘛。”
……。
妹子,你这样真的不好啊,别人不愿意你跟着你都不懂吗?醒目一点好吗,不要花痴一样嘛。
“我…我做的事…只能…男人做……。”
“好吧,我懂了…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呼,我什么时候回来…你就不要问了吧。
“不是中午就晚上。”
范思成好无奈,谢小惠啊谢小惠,我什么时候回来又怎么了?你不是我的菜,我不是你的茶,你问那么多干嘛。
“好,回来打我电话啊,我不耽误你吃早餐了。”
谢小惠走了,范思成看了一下时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座机电话。
“喂,找哪位?”
声音很冷,而且范思成觉得很飘。
“我找老寿头。”
“你是谁?”
“我是竹水车,找老寿头谈笔生意。”
“谁给你的号码?”
“美人专。”
“十二点,竹洞大桥头,西岸,一个人来。”
“好,我准点到。”
咔嗒,电话挂了。
范思成拨了一下头发,呼,这是什么人啊,大白电话和他讲电话竟然有一种冷冰冰,阴森森的感觉呢?
还有,这家伙怎么把时间约正午,而且约在一座桥头碰头呢?竹洞大桥?吃完早餐先去踩点看看。
吃过早餐,范思成驾车在兴城县城转悠了两圈,然后找到了老寿头说的竹洞大桥。靠,这家伙怎么约在这里见面呢?桥东岸有几个工厂,西岸就完全是荒效野外了啊。
不过,即使是荒郊野外范思成也不怕,大白天的,他不相信老寿头能搞出什么花样。
时间,十二点零五分。
太阳不是很猛,初春的太阳有点暖融融的感觉,但是,站在这桥头像傻狗一样等人范思成真的不习惯,而且,这王八蛋过了五分钟还没露面。
正在他要生气的时候,手机铃铃的响了。
“喂?哪位。”
“你沿大道往回走,回到城中心的紫荆广场,坐在广场最右边的那椅子上,仰头看天,我马上就到。”
“你…老寿头为什么要搞的那么神秘啊。”
“你可以不听我的,不强求。”
老寿头冷冰冰的说完,直接就挂机了。艹,挺有性格的啊,范思成现在急切的想看看这家伙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冷到说话不任何一点儿人的味道,这简直就如地狱的声音。
听声音,范思成觉得老寿头最起码得五十岁了,但是,当他看到老寿头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也就是三十多四十不到。
“你是竹水车?”
范思成尊照老寿头的说话,坐在广场最右边那铁艺椅上,太阳正中天,初春正午的温度也不低,二十好几度吧。范思成热得将外套脱了,刚脱调外套,旁边一阵清冷的风吹过,然后那把冰得像冰的声音响起,老寿头来了。
“对。”
老寿若无其事的在旁边坐下,范思成忽然感觉旁边放了一块大大的冰块,一阵寒冷袭来,他打了一个喷嚏,全身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将刚脱的衣服穿上。
“你…你刚从冰窑里出来啊。”
“带钱没?”
“多少钱?”
“一万。”
“可以转账吗?”
“旁边就有银行。”
“你等我一下。”
范思成飞速去柜员机取了一万块,老寿头果然还在那儿等候。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疯狂了,一个陌生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别人说一万,他就给一万。
“是什么东西,可以先给我看一眼吗?”
“一张登记表,一张回执,送尸回执。”
“啊!!”
“你不要,我走了。”
“要。”
鬼使神差的范思成就花了一万块买了一本登记表,尸体入库登记表及一张送尸回执。
真的疯了,天下如果还有人用一万块买这样的玩儿,这家伙定是脑子被驴和马和骡子踢了。
范思成就是那个被门夹被驴踢了脑袋的家伙,一万块递给老寿头,老寿头他递过一只信封。
范思成抽出信封里的东西,老寿头看都没看范思成递过来的钱就塞进了口袋里,这货穿的竟然一件黑色中山装,四大口袋,装几万块都没问题。
“知道老寿头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范思成看着手上的几页登记表头也不抬应了一句。
“棺材又叫寿枋,老寿头就是棺材头的意思。”
范思成收起手上的东西,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在阳光下都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收了钱却没走,他叫棺材头还是棺材尾,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啊。
“然后呢?”他知道老寿头说这些一家有深意的。
“我是化妆师,给死人化妆,我还是医院太平间的管理员,我有一个好朋友是焚尸工。”
范思成没说话,等待他继续说。
“我们有一具死尸,卖十万。”
一具死尸卖十万?疯了吧这个叫棺材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