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敲桌子骂人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寿亭是自己挖的坑,含泪也要跳,他虽然感到万分委屈,但也万分无奈,因为他真的找不到反击的方法,甚至连申诉的机会都没。

李金泽很理解这种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感受,虽然他号称是陈庭芳的智囊,但是对于李寿亭的这件事,他也是一筹莫展。

“泽哥,老板真的放弃我了?”李寿亭苦恼了片刻说。

“唉,也不是放弃,主要是他也没想出好办法,而且,他不想在快要着陆的时候搞出什么事儿来。”李金泽叹了一口气说。

“明白了,他们平安着陆。”李寿亭无奈的道。

“有没有想过出院后去哪个部门?”李金泽沉默一会儿后说。

“我想去就行吗?我估计,他们会把我丢到一个清水衙门去虚耗时光了,正如范思成那王八蛋说的,我有病不适宜从事脑力或体力劳动,所以只能在那些吃饱等死的位置上等死了。”说起这些李寿亭情绪非常低落。

“其实也不必那么悲观的,只要心里的这团火不熄,总能找到复仇的机会。”李金泽淡淡的小声说道。

李寿亭看了他一眼说:“泽哥有什么好提议?”

“依我看,闲职有闲职的好,要报仇不一定得官方力量啊,只要将他打倒,什么方法都可以嘛。闲职,没人关注的位置,不正好给你自由么?想去哪想干嘛,不会有人理会。”李金泽莫测高深的说道。

“泽哥,你想说什么?”李寿亭愣了一下说。

李金泽说的他懂,不就是利用非官方力量将那小王八蛋搞倒嘛,他懂但不怎么做,从哪开始做,所以他干脆装傻。

“你什么进候出院?出院我介绍个朋友你认识。”李金泽说。

“我又没病,唉,我有病……。”说到出院,李寿亭又犯愁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病,但是却不能随时出院,自己说了有病的,医生也诊断了有病,如果不“治疗”就出院,这岂不是自打嘴巴么?

“你不用担心,他的目的已达到,你就是现在出院,他也不会理会你。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缓几天吧,缓几天再出院吧。”李金泽想了一下又说,“不过,即使出院了,你也不必须着去消假,干脆年后再去消假,今年这几个月,就在外面漂着。”

“这样…好吗?”李寿亭有点懵。

“听我的,我不会害你。”李金泽说。

接着,李金泽和李寿亭在病房里低声嘀咕了一阵便离开。

陈庭芳在为安全退休做准备,而李金泽也在为接收陈庭芳的关系,建立自己的力量在做准备。

而范思成则在为招商局换血,这是提振招商局的第一步,他要建设一支思想统一,目标一致,信仰相同,智趣相投的投商队伍。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范思成到任招商局一个月,招商局上下,被他大刀阔斧的整顿过后,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所有的人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以前是暮气沉沉和散缓懒慢,现在是朝气蓬勃和激情四射。

一句说了,现在上下一心,充满了斗志。

队伍整顿好了,就等拉出去练练。

周一例会,招商局一二级班子成员整齐坐在会议桌两边等候范思成主持会议。

开会时间前两分钟,范思成和办公室主任陈新才进入会议室。

带着微笑坐到上首主|席,跟在后面的陈新才将他的茶和一个本子放在他面前,然后走到会议桌的另一端坐下。范思成现在越来越有领导风范,气场越来越强,在座的人虽然全都比他年纪大,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磨合,所有的人都对他心悦诚服,没人再敢对他呲牙。

作为领导,有时候就得要表现霸气杀气,必须强硬的时候宁折也不能弯。范思成的第一把火烧的还是桌有成效的。

“咳,都到了吧,人齐了就开会吧。”范思成扫视了一眼他手下的各“将官”,咳了一声,开始他的办公新规,每周一会的一个例会,也是他到任后的第二次会议。

范思成以前极讨厌开会,现在也不喜欢开会,但他又不得不开会,每周一会,他是效法常委会的做法,每周让各办各组汇报上周的工作,然后布置本周的新工作。

“先说一个规定哈,我这个较直,所以无论会上会下,都不喜欢套话空话,所以,无论会上或你们给我的报告,不许有套话空话。另外一个就是,无特珠情况的例会,不超一小时,所以,各人有事需要汇报请事的,请尽量简洁,不要浪费时间。时间就钱啊各位,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钱。”范思成说了两点对会议和报告的要求,然后开始正式内容,“各位,本人到任招商局已一个月,前面三十天,我把精力都放在队伍整顿和建设去了,而把最基本的工作放下了。现在队伍已整顿完毕,我们是时候将精力放在本职基础工作上去了。”

“想问一下,各位对上半年的招商引资工作有什么看法?”范思成再次扫视在坐众人,最后把视线落在周礼信脸上说,“周礼信同志,你说说。”

额,范局长开会果然与众不同啊,怎么才开问就要找人磨刀了呢?

周礼信愣住了,他知道范思成所以点他的名,是想让他将节奏带一下,可是他不知道范思成要表达什么,所以这个节奏真的不知怎么带。

领导啊,你想让我带节奏,麻烦你提前提示一下行吗?

“我个人认为,上半年的招商引资工作是不尽如人意的。”周礼信没办法,只好将自己的本心看法说出来了。

“不尽如人意?不如人意?周局长,你是不是怕丢人丢脸啊,说的那么隐晦呢?以我说,上半年的招商引资工作,不是不尽如人意,而是失败,大大的失败,简直就是失败中的典范。”范思成紧握五指敲了敲桌子,声音提高几度说,“为什么这样说?我不是刻薄,也不是毒舌,我就是骂你们。堂堂一个市招商局,上半年的成绩,居然还比不上城关镇的招商办的成绩,你们丢不丢人,你还有脸没有?”

哗,领导,你好好开会说点儿远大目标,说点儿近期远斯的工作展望不好吗?你干嘛翻老账,干嘛骂人让大家下不了台啊。

“怎么了?害羞了啊,都给有坐直了,都级我昂起头挺起胸来。”范思成继续敲桌子骂人,“哼,现在知道羞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