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渡仙
安染细细解释:“你已经筑基,急需增加修为,这里面有养元丹主药养元草,这样我们需要的蓝坞莲就不打眼;”
“另外,两年后九黎渊秘境就会开启,你又穷,多买些灵植,让阿妍帮你炼制些回春丹、补灵丹、各种解毒丹也合情合理,故而三菱白、紫芩花这两味解毒的药草也放在你这里了。”
云梨:......
她其实不想人知道自己穷的,没人来打劫,多影响生财之道啊。
安染仍在继续:“你灵石够吗?得多买一些,万灵丹品阶不低,一次性炼出显然不可能,不够我这里...算了,你找楚南借吧,这样更有说服力。”
“呃,”云梨认真想了想,道:“我找外人借灵石,扶玉真君等会不会觉得我给宗门丢人?”
思考片刻,安染点点头,不仅丢人,堂堂太一宗掌教之徒,竟然找一个别派修士借灵石,还有影射同门不睦的嫌疑。
“你当众找我们借吧,多找几个人。”
想了想,她又道:“我们需要的分量多,表妹一人买得太多也招眼,阿妍你以炼丹为由,也买一些。”
穆妍点点头,提笔写了几个需要用到这几味药的丹方。
安染又道:“白月莲心是主药,宗门就有,我来想法子。”
云梨提醒:“别直接拿,你想法子卖到锦夜阁,我再去买回来。”
安染点头,月白莲心一株就要5块上品灵石,以她的地位,贸然拿也会引起注意。
“另一味主药九重楼,产自天芜森林,异常珍贵,无论天心阁有没有人知道万灵丹,我们只要提出购买,必定会受到关注,那便以我的名义,堂堂正正地买。”
云梨迟疑:“这样...太危险了。”
“无妨,”安染吐出一口气,拿出一张长长的单子,“这次来天心阁,本就要多购置些我们没有的珍贵灵植,把这个加进去也不显眼。”
云梨微愣,原来表姐过来还带有宗门给的任务啊,但她还是不放心,“天心阁这边是没有问题,但是扶玉真君怎么办?”
不用想,这份单子必定是扶玉真君列的,他不好出面,借着小辈名义购买,可他是列单子的人,他一定会知道多出了药。
安染笑:“我不仅帮着宗门买,也会买一些自己需要的,不打紧。”
“你都说这药很名贵了,你现在炼制的丹药哪里用得上它,扶玉真君肯定上心。”
安染挑眉:“那你还有其他法子?”
穆妍忽而道:“这次丹道考核的头名,可以进核心药园任意挑选三株灵植。”
“真的?”
云梨眼眸一亮,还有这等好事!表姐常年炼丹,这个头名还是可以搏一搏的,不行的话,她今晚就去给沐尔雅等强力竞争对手搞点事情。
安染一盆冷水泼下,“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个头名可不是指筑基期修士的头名,而是所有参选炼丹师的头名。”
“我去,这是谁想出的规则,忒不公平!筑基期炼丹师再牛逼,也比不得金丹期元婴修为炼丹师啊。”
沮丧了一秒,她又抬头,目光灼灼盯着二人:“这次夺魁的热门人选都有哪些?”
安染:“你想干什么?”
“找个机会给他们编排编排九重楼的神奇之处,待得他们拿到了九重楼,再想法子偷啊、抢啊,或者忽悠他们拿去锦夜阁拍卖。”
安染、穆妍齐齐无语,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偷、抢元婴真君,得亏她想得出来。
安染没好气道:“你真当元婴真君这么好忽悠,而且,核心园区灵植众多,九重楼虽然名贵,却不是最贵的,他们才不会选择呢。”
云梨忽而想到一事,问道:“这个规矩是这届丹道考核才有的吗?”
穆妍:“一直都是这个规矩。”
“那不对啊,核心园区里最珍奇的灵植莫过于圣灵竺兰,丹道考核都举行多少次了,怎么没人把它摘走?”
安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届的魁首都是天心阁的炼丹师,他们敢开口要么。”
那自然是不敢滴,半晌,云梨感叹:“天心阁牛批!”
“唉,总要试一试,先去找种子选手忽悠一番,让人把九重楼从里面拿出来再说,实在不行我就只能想法子进去偷了。”
安染再次提醒:“你想怎么忽悠,夺魁的热门人选几乎都是天心阁的元婴修士,你能与他们说上话?”
“这个...”云梨语塞,是啊,她不仅与天心阁高阶修士没有什么说话的由头,与其他来考核的高阶修士也没有什么交情,搭话都没法子。
思索一会儿,她道;“对于夺魁的人来说,要拿的不一定是最珍贵的灵药,还有可能是自己最需要的。你先把人选给我,我研究研究,想法子,让他们最需要九重楼。”
没有其他法子,安染只能同意试试她这个馊主意。
安排好九重楼的事情,云梨又问:“还有这个红曲甘露,这是什么灵植?”
其他的灵植,结合凌初真君留下的《草木图鉴》,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功效,种植手法以及忌讳,那叫一个一清二楚,唯有这个红曲甘露,她俩压根没有翻找图鉴。
安染随口道:“就是妖血。”
“妖血?”
云梨无语,妖血就妖血,还瞎起什么名儿,红曲甘露,乍一听,她还以为是什么天材地宝呢!
穆妍解释:“这是我们炼丹师的术语,高阶丹药用到妖血的地方很多,既然与妖修结盟,直接唤其妖血,对妖修不尊敬,因而才起了个别称。”
云梨:呵呵,自欺欺妖可真好玩。
穆妍继续解释:“也不是什么样的妖血都能被称为红曲甘露,必是血脉极为尊贵的妖兽才行。”
尊贵血脉的妖兽,自己算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耳畔响起一道轻缓的声音,“若是你自己把他坑死了,可别怪我。”
“谁?”
云梨噌地站起身,浑身寒毛根根竖起,刚才的声音不是表姐与阿妍的,屋里布了隔绝阵法,竟然还有第三人在场。
环视周围时,她愣住了。
脚下是光滑如镜的水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裙摆被水淹没了大约一厘米,双脚凉凉的。
目光上移,左前方稀落的荷叶,一朵盛开的粉色荷花,还有两株含苞待放,正前方横着两条竹筏,竹筏后面有一柄巨大的石剑背靠古树插在水汀上。
剑身中央有太极图案的圆盘,圆盘上有四根粗大的金属锁链,将石剑锁在后面的树上。
树干是暗红色,十分巨大,其上被岁月的刻刀划出一道道丑陋的疤痕,枝叶却仍然繁茂,生机盎然;数条张牙舞爪的枝干蜿蜒伸展,粉色的树冠将整个水汀完全笼罩。
“这里。”那道平缓清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梨顺着声音望上去,在石剑顶部的剑墩上,摆着一张白玉矮案,青衣女子手肘撑在矮案,支着下巴,慵懒地坐在矮案一侧,其身后还站着位俏丽的小婢。
“是你!”
云梨炸了,这不是那个把她从悬崖上推下来的青衣女子么!
脚尖一点,飞上去,她激动地揪住青衣女子的手臂,语无伦次,“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这里是哪里?还有你为什么要推我?”
女子轻笑,拂开她的手,做出请的动作,“许久未见,不坐下喝杯茶么?”
云梨深深看她一眼,估摸着她没有要跑路的意思,依言走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