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重写了一下这一章,不要方,没有弃坑,俺只是想写的好一点。
在这次的上药结束之后,奥修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的离开。他抓着赛特的裹腰布,往下扯了一些,蜜色的弧度柔韧的恰到好处。
趴在地上热汗涔涔的赛特反应过来之后,伸手想要阻拦,但他发现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上药有些脱力还是怎么样,手臂竟然有些抬不起来,眼看着裹腰布要完全被奥修褪下,赛特只能反身用屈起膝盖的动作,抵挡奥修的动作。
“我知道你会反抗,为了不加重你肩膀上的伤势,我在熏香里加了一些草药。”这么说着,奥修抓住赛特的脚踝,将他屈起的腿拉直。同一时刻,裹腰布也完全褪了下来。
赛特仰面躺在地上,因为刚才忍受阵痛的缘故,他与铺在地上的布匹紧贴的胸口泛红且烫。
“试着享受吧,毕竟我精力旺盛。”奥修双臂扶着赛特的腋下,在仿佛勾勒他身体轮廓一样的动作中,一路抚摸到他腰胯。
因为刚才忍痛时的急促呼吸,赛特也不知道自己吸入了多少,他只感觉身体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奥修俯下身来。
……
熏香烧完之后,房间里的香味由浓转淡,趴在床上的赛特想到刚才奥修对自己做的一切,就觉得耻辱又痛苦。
他的手指能动了,除了柔软的床单之外,他还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用象牙雕刻的戒指,那是奥修刚才离开时放在他手边的。奥修说,“我还有个更棒的礼物要送给?你——不过可能在准备上要花上一段时间,就先送一些其他的给?你吧。”
赛特渐渐恢复了力气。他抓住戒指,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掷下床榻。
比上次更令他耻辱,因为他无法反抗,因为他被迫感知一种比疼痛更令他痛苦的事。
身体里的东西已经清理出去了,但赛特却能鲜明的记得那种被注满身体?的感觉。他紧咬着牙关,奥修却一直催促他像女人一样的放松。
按在床沿上的手持续收紧,直到肩膀也颤动起来。
……
赛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只他一直在忌惮奥修如今的身份,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奥修之后自己能不能脱罪,但眼下奥修已经打破了他的底线,赛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故意弄裂已经愈合的伤口,在上面撒上草木灰一类的东西致使伤口溃烂,在这种摧残自己身体所带来的剧痛下,他换来了更多带有镇痛作用的新鲜的曼陀罗草。
在会被监视的用药下,赛特还是私藏了一些,他将这些曼陀罗草藏在被褥下,等到积攒到一定的数量,在一个夜晚碾磨成?汁液涂抹在身上。因为曼陀罗草本身带有的浓烈气味,在决定这么做之前,赛特已经在冷水里泡到发烧了,发烫的体?温让涂抹上皮肤的精油慢慢融化,溢散出的香味遮掩住了气味刺鼻的曼陀罗草的味道。做完这一切之后,赛特就不动了,他连续一天不吃不喝的躺在房间里,奥修果然带着食物来看他了。才强制他吃了一些流食之后,奥修闻到了他身上被体温挥发开的精油的香味。
这味道十?分好闻,还带着一点点淡淡的苦涩,奥修抚摸着赛特的背脊,俯身在他肩膀上吻他的头发。
“你一味的伤害自己只会让自己反抗我的力量更弱,赛特。”奥修说的是赛特前几天自残一样的行为。
赛特将自己蜷缩的更紧一些,奥修的手掌贴在他的腰腹上,顺势也将他抱的更紧,“如果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快点让自己好起来,再想办法堵住我的嘴从这里逃出去。”
赛特似乎被他说服了,身体慢慢的放松开。
奥修这才发现,躺在被褥里的赛特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他握住赛特的手指,亲吻他的肩胛,本来十分抵触他的亲近的赛特,此刻却仿佛是急于将毒药哺喂给?他那样的展开?了自己的身体。
虽然奥修察觉到了异常,然而柔韧馨香的皮肤很快就让他的神智都跟着沉沦其中。
曼陀罗的毒素在两个小时之后才开?始发挥效用,奥修几乎在赛特刻意的引诱下舔遍了赛特的每一寸肌肤,积累的毒素让他大脑里炸开了光怪陆离的场景。
赛特浑身瘫软的像是一条刚刚蜕皮的蛇,乱七八糟的液体沾满了他的身体,他看着奥修握着自己腿肘的手慢慢松开,开?始扶住自己的额头。
足够剂量的毒素是可以致死的,赛特已经想好了杀掉奥修之后为自己开?脱的说辞。只是因为要证明他的确无辜,是个‘受害者’,就一定不能在奥修的身上留下外伤。这样他才能说,是奥修掳走了自己后,舔食了自己身上用来镇痛的曼陀罗汁液致死的。
奥修低着头,急剧跳动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加上眼前疯狂变幻的景象,让他不断的摇着头才能保持片刻的清醒。
赛特听到了奥修沉浊的呼吸声,他不能让奥修有呼救的机会,也不能让他离开,所以他第一次主动的伸出手臂,抱住了一直以来让他厌恶的奥修。
他攀扶着奥修宽阔的背脊,因为他自己也有些中毒,产生了一定的幻听,他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叫奥修的名字,他怕奥修回应了,让自己功亏一篑,所以用自己的唇瓣堵住了奥修的嘴唇。
两个人都在被曼陀罗的毒素折磨,两个人都承受着混杂着欢愉的痛苦。
死吧。
死吧。
赛特抱紧奥修,任凭他侵入自己的身体,他心中不断的默念着这两个字,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才终于松开了紧紧抱住奥修的手。
……
奥修中毒的消息在王宫里传开?了,因为心系赛特,密涅瓦都没空去为这件事幸灾乐祸。
因为中毒的很严重,奥修整整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醒来的奥修,还有些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躺在床上,侧过头就能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负责照料他的女官,正在门口和草药师低声交谈着什么。
奥修想要坐起来,然而残存在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消失,他只是略有动作,眼前就开始发黑。
发现他醒来的草药师看了一眼,告诉了身旁的女官,女官急急进来,伏在床边关切的问他,“奥修大人,您好些了吗?”
“嗯。”因为阳光太刺眼,奥修不自觉抬手挡了一下。他将眼睛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力气开?口,“我怎么在这里?”
“您中毒了,是曼陀罗的毒。”女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出现在门口的人影让她不得不退开?行礼。
来人是墨丘利,他看到躺在床上,嘴唇泛紫虚弱不堪的奥修,眉头紧皱。
“出去吧。”在他的吩咐下,照看奥修的女官和草药师都退了出去。
奥修掀开?眼皮看了墨丘利一眼,他在努力回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他去见了赛特,还抱了他,之后——之后的记忆就变成了碎片。
墨丘利看着奥修这个样子,心情也十?分复杂,在护卫告诉他奥修中了曼陀罗毒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在王宫里有什么人敢有这样的胆量向如今的奥修投毒呢,他赶到了奥修的宫殿里,正要去盘查那些侍奉他的女官时,从她们惊慌掩饰的神情里发现了端倪,他进去查看,发现了同样身中曼陀罗毒奄奄一息的赛特。只不过奥修被即刻送去了草药师那里诊治,赛特则被裹着毯子藏在宫殿里。
“赛特为什么会在你的宫殿里?”
被质问的奥修顿了一下。
“你囚禁了他?”还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墨丘利几乎难以形容自己发现赛特时,对方那副凄惨的模样了。
奥修忍着不适坐了起来,墨丘利到底和他是好朋友,在他坐起之后,扯了枕头垫在了奥修的身后,“我要一个解释,奥修。”
奥修没有回答墨丘利的质问,他反而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
这个时间跨度一下子让奥修明白,自己是真的险些死在赛特的身上。
“赛特呢?”
“他还在昏迷。”虽然不怎么喜欢赛特,但因为自己的弟弟十?分依赖他,墨丘利也找了草药师医治他,只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和西塞罗的关系继续恶化,也为了等奥修的一个解释,墨丘利并没有把赛特送回密涅瓦的宫殿去。
奥修闻言这才放心,他揉着额头,嘟哝了句,“痛死了。”
“是他对你下的毒。”如果是赛特的话,一下就可以解释的清了,奥修囚禁了他,作为报复赛特对他下了毒,只他想到草药师诊治之后给他的回复——赛特的身上涂满了曼陀罗草的毒汁,他中毒是因为这些毒素侵入了他的皮肤,而奥修呢,是舔舐了这些沾满毒液的皮肤吗。
“应该是吧。”
墨丘利讨厌奥修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他的语气严厉了一些,“你知道自己险些丧命吗?”
“现在知道了。”真奇怪啊,他与死亡擦肩,让他记忆深刻的不是毒发时身体?的剧烈痉挛,而是赛特像是荆棘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他的四肢和快感。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你囚禁他,还——”墨丘利说不下去了,他从未想过奥修居然会和密涅瓦身旁的那个美貌又恶毒的营造官发生这样的关系,“他可是密涅瓦的亲信,你这样对待他,密涅瓦一定不会和你善罢甘休的。”
“只要继续当他失踪在宫外就好了。”奥修说。
墨丘利一下子噤声,许久之后才重新开口,“你打算一直这么囚禁他吗?”
“是。”奥修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为什么?是想报复他吗?”墨丘利是记得奥修曾经险些被密涅瓦暗杀的事。但如果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未免太……
“你不觉得征服这么一个高傲的美人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吗?”
墨丘利承认奥修对赛特高傲与美的评价,但别忘了,赛特更惹眼的标签是什么,“你差点死在他身上!”
“可是我没死。”
墨丘利说,“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被他迷住了。”奥修说,“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吧。”
奥修是自己的亲信,更是辅佐自己的朋友,再加上他已经对赛特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为了不让自己和西塞罗的关系恶化,墨丘利最终还是答应了帮他保守这个秘密,只是他也提醒奥修不要玩火自焚,赛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
赛特在梦中一直梦到奥修毒发身亡的场景,他被失去挚友的墨丘利抓了起来,用上了酷刑折磨逼问,密涅瓦用尽方法才将自己救了出去。这样的美梦让他这一觉睡的极沉,直到身上那些因为毒素而起的过敏红斑消退,他也没有醒来。
奥修托着下巴看他。
和那些胆怯畏死的贵族不同,这种与剧毒的美丽生物纠缠,一不留神就会让自己陷入深渊的感觉,让他兴奋又沉迷。他明白赛特的计谋,同时他也欣赏赛特这种将曼陀罗的毒液涂满全身,将自己变成?带毒诱饵的很孤注一掷。
比起想办法堵住一个人的嘴巴,死人的缄默才更长久。
赛特在梦中已经离开了地牢,他顺利脱罪,密涅瓦搀扶着他,在他耳边说,“赛特,我不会让你白白的受到侮辱的,我在停放奥修尸体?的棺椁里放了蛇,我要让他的血肉和骨头都成为毒蛇的巢穴。”
这样狠辣的话,反而成?了对赛特最好的慰藉。
看着面前似乎是因为某个美梦,唇角浮现出浅淡笑意的赛特,奥修低下头去,与他额头相抵,赛特终于醒来,垂覆下的眼睫颤抖了几下,在眼睛睁开?之后,他将马上从奥修惨死的美梦中跌入截然相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