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或许我会留宿呢”
任一生想借此机会知道自已这个搭档在她的心中有多少份量。
“你不会,我们是同一种人,你说了会回来,那么就一定会回来”
江鸠显然不吃一套,不做正面回答。
“那万一呢,万一老师有事找我忙到很晚呢”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中迫切想得到一个答案,但是明明知道他很难得到,但是他还是想试试。
“那,那我就等到晚上,没回来就去睡觉”
江鸠想了一会然后给出了一个自已认为比较合理的答案。
听到这个答案后,任一生也明白了,这应该是对方的底线了,虽然有些失落,但是随即他摇了摇头将失落抛开,然后开口道。
“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谈一谈了”任一生说完然后把今天跟江鸠留下的话题捡了起来。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慢慢的靠近了,已经不再是之前纯粹的合作演对手戏的搭档关系了,如果不把话说出来,他觉得两人的关系迟早分崩离析。
“确实应该谈一谈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认可你的看法)江鸠也给出了自已态度。
“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任一生也没有鲁莽到一开口就问对方自已在对方眼中到底算一个什么角色,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扮演男朋友的角色,讲道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已经不满足这个身份了。
当然了,他也明白如果把这件事捅开,那么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虽然他也觉得自已似乎也没有作为对方朋友的资格,同样他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游戏,谁先认真这就输了,不过作为一个正常人之后,在见识其他人之后,他开始欣赏起江鸠的优秀来了,因此他需要知道自已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那为什么不先说说你对我的感觉呢”
对于任一生的想法,江鸠不用想都知道他的想法,因此他需要给对方一个机会,一个保留自尊的机会,尽管她能够看出对方的心思想法,但是她不能主动,他要给对方一个自已开口的机会,表示我看出来了我没说那就是我不知道,你说了就是你告诉我的。
显然任一生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只要对方愿意,那么自已在对方面前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因此对方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他也没有好说的了,摊牌吧。虽然底牌在就被看光了,因此他也没有搭理靓仔系统的警告。
“有些人一眼就是一辈子,而有些人一辈子只有一眼”任一生虽然坦白,但是还是保留了自已的尊严,没有直白的表达出来。
“为什么”(以前你不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吗,为什么出去一趟之后变化这么大了,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因为照了镜子”(以前没有更多的女人在我面前,因此我看不清自已内心,所以这一次看过更多的女人之后我似乎知道了我需要什么)
任一生表示当许多女孩一起出现之后,我知道谁更适合我。
“镜子中你看见我还是你自已”(是我适合你,还是你觉得我适合你)
在感情方面江鸠还是比任一生老练一点。
“镜子模糊,看不清你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此刻我觉是这样)
任一生也不知道是主观原因还是客观原因。
“唉,有没有可能镜子照的就是你自已”(你只是觉得在这个时间点我刚好出现了,所以你觉得我适合你罢了)江鸠表示,既然你看不清自已,那我帮你看清你自已。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经过一个花园离开之后有一朵花落在了我的眼里,但是我第一时间没有去抓住它,然后他落到了水里,随后我从水中捞的时候却不起来了”
任一生也不多哔哔,直接用出了镜花水月的说法表示了现在他和江鸠间的关系,看得见却摸不着。
“或许花并没有落到水里,而是落到了你的肩上然后倒映在水里,所以你抓不到”江鸠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表明态度。
“真的吗”任一生有些难以置信,明明这确实是他想听到的话,但是当这话真的出现时,他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或许当他认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把自已放到了一个卑微的姿态上,或许这就是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因此当他把所有赌注压上后他只能等待对方的审判,因为赌注下定离手拒不退货,因为任一生的梭哈,导致原本包牌的江鸠占据了主动。
“或许你可能不相信,花落到你的肩上可能只是欣赏你,因此那朵花确实落在你的肩上,没有落到水里,但是也只是落到你的肩上”(没错,这朵花确实落到了你的肩上,但是却没有落到你心里,因为我只是欣赏你,而你也只是欣赏我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是看花的角度不对啊”(是我的态度不对吗)
“看花和看的角度没有关系,他只和时间与地点有关,因为它或许还没有开放,因为你来早了”(和你的态度如何没有关系,喜欢需要时间,你这个时候说出来太早了)
江鸠依旧没有直说,让任一生自已悟。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如果想买一件东西千万不要让卖家知道,因为他会坐地起价”(我不喜欢你这种卑微的态度,你的卑微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廉价,从而让我感觉自已很廉价)
“或许吧,也许我愿意被宰,为了喜欢的东西交一点增值税也不是不行,不过既然你觉得这样像冤大头的话,那么我可以让自已尽量精明一点”(我卑微是我愿意,既然你不喜欢,我可以让自已高冷)
“希望活动结束后你能看清自已内心”
“是吗,你不是可以看清吗”
“可是我也是局中人,看到不一定真”江鸠说完就直接起身,然后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该吃饭了”
“确实该吃饭了”
任一生见江鸠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也没有继续纠缠,因为这次谈话他已经得到了很多,也明白了自已确实是操之过急了,正如江鸠说的那样,他可能真的没有看清,只是凭借着一时冲动,不过既然冲动过了,那么就好好想想自已为什么会冲动。
因为江鸠的话也同样告诉了他一个信息那就是自已可能也是对方眼中的那一个过于惊艳的人,所以自已应该一直惊艳下去,直到让对方找不到比自已惊艳的人。
当然了,或许,他可能,算了,应该不可能,惊艳你的人她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人,但他一定是最打动你的人。
“你和小任关系怎么样”当周晴天在煮饭阿姨的帮助下做好一桌子饭的时候,周一鸣端起碗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一口后开口道。
“还行”
周晴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天抓他做饭,一吃饭就问他与任一生和洛非池的关系,今天演都不演了,直接问他和任一生的关系,看来老头子关心的只有他和任一生的关系。
“你说如果现在让你交出一块金子,以后给你一箱子金子,你会干嘛”周一鸣直接违背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边吃边聊。
“干啊,为什么不干啊,傻子才不干”周晴天自然也明白老头子的这句话的意思,当然不是简单的问问而已,这是在问他你愿不愿意把任一生当成自已弟弟来照顾,以后如果他发达了,不然不会忘了你,我路都给你指好了,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因此周晴天听话听音立马给出了自已答复。其实在他心里,任一生不管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既然他父亲开口了他也会照顾,甚至他都不需要老头子开口,因为他父亲欣赏任一生,难道他就不欣赏了吗。
虽然任一生这个狗东西确实狗,但是有一说一确实挺对他脾气的,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任一生留心了,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多精力去提点对方,不够事实证明他操之过急了,毕竟交浅言深乃是大忌。
“那么明年入学你是否会为他保驾护航呢”
“虽然他不需要,但是我会”周晴天表示,这狗东西还需要有人保架护航,不存在的,没有路他自已都能走出一条路来。
“我看了一下《浮梦逍遥》,写的不错,继续努力,如果可以的话,你……”既然周晴天的态度让他很满意,那么他自然不会吝啬自已夸赞和提点。
“谢谢,父亲,我懂了,我一定会努力的”周晴天很高兴,看来老头子是真的放弃他了,居然破天荒的开始夸赞和提点他了,这说明老头这是同意他做自已喜欢做的事了。
周一鸣对此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继续闷头吃起了饭来。因为该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既然他已经有了任一生了,那么他自然不会再抱着望子成龙的心思去要求周晴天了,因为没必要,也没有用,因为这么多年他在就看清楚了,只是任一生没出现之前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因为从这一点上来看,他这个父亲做的挺失败的,他的人生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实际挺失败的,没有做好一个父亲,没有做好一个学者,更没有做好一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