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金盔将领看上去并没有出手的打算,朱欢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那金盔将领对着躺在地上的九皇子道:“殿下,想不到连你也会如此狼狈,看来这年轻小鬼当真了得。”
九皇子还是和刚才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目光还是注视着湛蓝的天空。
只不过在面对这金盔将领的问答时,他缓缓回答道:“你怎么来了?这离皇宫还远的很,怎么把你给惊动了?”
那金盔将领道:“属下只是受邀参加冯鑫的受封典礼,只不过在赶往皇宫的途中听到这边的大动静,便赶过来看看。想不到是你在这里,而且还如此狼狈不堪。”
九皇子道:“你早就到了?为何在一旁观看,却不出手助我?难不成是故意想看我出丑嘛?”
那金盔将领道:“属下不敢,只是刚到罢了。在远处看见你使出那最后一拳,想不到这几年你的欲火流明拳掌握的愈发熟练了。假以时日,恐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要是再给你个三五年,整个玛莱茵国只怕只有御亲王能与之匹敌了。”
九皇子道:“不用你给我在这里戴高帽,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吗?”
那金盔将领道:“这小子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应该比你还小几岁,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本事。不如让我今天将他除之后快,以免将来造成大患啊。”
九皇子大喝道:“你敢?他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他打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
那金盔将领道:“殿下无需动怒,只不过这小子天赋异禀,比之殿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不收拾了他,过个几年,只怕没人能是他的对手。他若是被敌对势力拉拢,届时要如何处理?”
九皇子道:“此人是冯鑫的朋友,大将军你多虑了。还是先管管好你的东北边塞才是,这西城里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原来这金盔将领便是全国兵马大元帅、玛莱茵国最高武将、守卫东北边境多年的大将军吴镇南。
他守卫东北边境已久,在他的驻守下,北方的云刹流国丝毫不敢侵入,可谓一人当关。
自从御亲王放权之后,这吴镇南便是整个玛莱茵国最高军事指挥官,也是他自己主动要求驻守东北边防要塞的。
北方的云刹流国一直蠢蠢欲动,它是玛莱茵国最大的隐患,所以这东北边境需要严密防守。
大将军吴镇南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便主动请命驻守于此。这一来就是好多年,这些年来云刹流国一直非常忌惮吴镇南的威名,丝毫不敢来犯。
半个月之前他才被王上临时调任回京,想来也是为了让他见证冯鑫的立储仪式。
这吴镇南早年曾做过九皇子的师父,只不过从这两人的交谈中看出九皇子好像并不是很待见这位师父。
吴镇南道:“朋友?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
九皇子喝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的大将军。”
吴镇南道:“罢了罢了,这小子暂且不去管它。你还不快跟我进宫,再不抓紧要赶不上立储大典了。不过据我所知,凡是在西城之外的皇子都没收到前来西城的这个命令。你可是没听调令,擅自入城啊。”
九皇子道:“我就不去了,我不请自来岂不是自讨没趣。何况我今天能与他一战,已经尽兴了。”
吴镇南道:“来都来了,何不走上一遭?”
九皇子道:“我现在这副落魄模样,哪像个皇子,难不成进宫去给父王丢脸吗?我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吴镇南道:“那殿下,那我可先走啦!不然真来不及了,要是错过了王上怪罪下来可不太好。”
说罢这吴镇南便和这银盔将领急忙离去,几个闪身人便已消失于肉眼之中。
来的快,去的也快!
朱欢在一旁看着二人对话并没有插嘴,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哪怕吴镇南说要出手将自己除掉也没有任何反应。
朱欢眼见着吴镇南离去,自己也没有在此地逗留的打算,于是也缓缓踏步离去。
九皇子抬起身来,盘腿而坐,脸上露出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朱欢离开了西城。
离开了玛莱茵国。
冯鑫会怎么样他也不去想了,不管怎么样冯鑫有自己的人生,自己又何必瞎操心。
不过如果冯鑫有难,或者冯鑫需要自己的时候,朱欢他不论身在何处他都会一往无前的赶来相助。
冯鑫也是顺利当上了储君,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想也不是一个九皇子就能阻止的。
不久后的将来他便会是这玛莱茵国的王,他将带领玛莱茵国逐鹿天下。
朱欢从小便与母亲游历各国,长大了之后自己一个人也是到处漂泊。
在夜泊结识了冯鑫,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虽说也是一直走动,从夜泊来到了西城,途中经过了许多城市。
但是只要和冯鑫在一起,他便有以前和母亲在一起的感觉一样,那是家的感觉。
不论身在何处,这份家的感觉都不会变。自己如今又要一个人独自游荡,说真的还真有点不舍的。
但是他明白,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
他眼下要做的是什么?
是先寻找母亲?
还是去找那青衣仙子?
那青衣仙子自己已经多次相遇,也确实是颇有缘分。只不过没能好好相识一番,当真可惜。
若是下次相遇,自己断然要好好表露一下自己的内心,只不过自己还能在遇见她嘛?
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有的人即使相隔千里,但还是能遇见。
有的人即使生活在同一城市,或许这一生都未能相识。
只是朱欢毫无线索又要去哪寻找?
朱欢也不知道,只是他心里有种感觉,心里有个方向牵引着他。
人有时候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它没有任何依据,但是有时候却十分精准。
朱欢只知道他往东南方向走就对了,好像那边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