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悦虹拉起苗乐香,说声“走!”
二人推门进屋,只见赵川正光着膀子,全神贯注双手擎炉在忙着催出三味真火炼丹,竟一时未在意有人进来。
二人进来,一见屋内一处桌上有几瓶药丸,以为是养颜丹,两人顺手一人一颗吃下肚。
“嗯,不错,味道不错!”二人赞叹道。
赵川听到声音,这才发现,急忙收功站起,“哎哎!你们吃什么?”
姚悦虹晃晃药瓶,笑着说先尝尝嘛,不要这么小气呀……
赵川气得大叫:“赶紧放下,那不是你们的药丸!”
二人大惊,忙道:“是啥药?”
“这仆……男人吃的。”赵川咂嘴,无奈地说。
二人一听,方才恢复笑容,笑骂道:“你这害人精,要吓死人啊?男人吃药不死,女人也无妨的。”
赵川苦笑道:“无妨是无妨,过会不要怪我哦……”说罢尴尬摇头,静观其变。
苗乐香见赵川一身的腱子肉,两眼立马放光凑过来,“唉呀,弟弟的身材,真是有所罕见呀……”
赵川方才注意到是光着膀子,急忙想找衣服披上,可姚悦虹过来一把扯下,媚眼道:“脱都脱了,还穿上干啥?”
苗乐香玉手抚赵川胸前,也笑着说:“姐摸摸,试试这练家子的肉肤手感好不……”
“去去去!别打扰我干活!”赵川不耐烦地挥手。
赵川没法,此时不得不赶人,因为这场合有这样的二个美女在,还有干什么正事?
那苗乐香身着薄纱,硬往上凑,赵川直感觉体内更加燥热……
陈素琴身上这几天来亲戚了,程舒兰和赵川又闹别扭了好久,赵川刚才炼丹真气外放,全身正燥热之极,阳气盈盈的,小腹臌胀得难受。
二人耍赖不走,赵川也没法。
二人不但不走,相反还又一人吃了一颗,嬉笑着说这丹是不是假了,吃了也没什么反应啊,问赵川是不是他专用来哄骗那些臭男人的啊……
赵川暗自叫苦,此时遇到这二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暗骂今天炼丹没看黄历,怎么遇到这二个不要命的捣蛋鬼……
赵川心中一通乱想,一时间心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很快二人误吃的药在体内起了反应,这是赵川亲自用加了真气练出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
赵川知道这药,女人吃了后是什么反应,也不敢多言,更不敢多看,怕那难耐恐怖的表情会吓住自己……
随他去吧!赵川干脆将眼一闭,由她们折腾吧……
……
姚苗二人轮番上阵,赵川锅炉工变斗牛士……
姚苗借药性,赵川凭神力像战场上的一员大将,如当初赵云赵子龙单枪匹马闯阵,大战长漫坡直拼杀个七进七出,活活激战了五六时辰。
大战后是一片平静。
姚苗赤身昏睡,赵川干脆赤身炼丹。
赵川真是人才,原计划炼丹的事竟然一点没有被耽误。
随后几天,几人反复操作,两天的活竟干了四天,姚苗终各获一大瓶复春生肌养颜丹,内外双得利,自然二人喜得几乎发疯。
临走之时,三人又来个激情回忆,各自心满意足。
赵川趁夜开溜。
姚苗二人在天明后也打道回府。
赵川几日未归,陈素琴倒是着急。
不过程舒兰和韩凌玉及储庆福江枫也没在意,反正自赵川醒来后做的好多不靠谱之事,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好在江枫婚期尚未错过。
回到赵府已快天明,赵川将复春生肌养颜丹一半交与陈素琴,让分给那帮姊妹。
陈素琴自知赵川是去炼丹,也未在细追究。
赵川早早去了邓府,见一切准备就绪便与江枫见过,随后即去了赵川与邓念芷名下的府第。
寒雪已经打扮妥当,只等花轿来接。
梦儿慕瑶作为伴娘也忙里忙外。
寒露师叔也打扮的漂漂亮亮,赵川悄悄说:“师叔今天也漂亮,啥时候你也嫁?”
寒露白了一眼赵川自顾忙去了。
赵川几天未归,嫁娶双方均未安排赵川的任务,赵川乐于轻松。
虽然赵川什么都没干,他依然是赵府主人。
赵川和程舒兰及韩凌玉陈素琴,慕瑶,雪燕,霜儿翠儿梦儿,江枫的儿子江杰及女儿江颖,一桌人依然其乐融融。
吃饭终究是吃饭,程舒兰感觉赵川已经不是往日的小弟弟。
韩凌玉觉得她爱得死去何来的男人现在仅是女儿的爸爸。
已经变得凶狠、滥情、淡漠的赵川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妥,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吧……
不是吗?自从多年前从那个遥远北方老家的赵府只身逃出,活到现在感觉要对得起自己,要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川感觉自己现在的活法并不是作孽,因为太爷爷送自己逃走时,临终交待一定要自己延续赵家香火,所以感觉并无不妥。
这太爷爷交待的任务,毕竟自己还是完成了。
而且完成不错,老婆几个,孩子几个,看来这香火是有了,只是要考虑着看要如何守下去。
人嘻嘻哈哈是吃东西,目光越来越清冷……
赵川的思绪又回到过去……
赵川醒来之后似乎并没有忘记什么,又好像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是不愿意醒来的,可是琴儿偏偏让他醒来,他觉得他抱住的是他刻骨铭心的邓念芷,可是醒来时一看怀里竟却是琴儿。
本来赵川在震怒之下,心智失衡,简单说就是疯了。
仙尊打昏赵川之后,给了“困神疏情丹”,让赵川在昏睡之中逐渐平息愤怒,缓解情困。
在昏睡过程中身体无法动旦,识海心神是翻腾不息的,七情六欲不停运转。
待到各项接近中和平衡之后自然醒来,不幸的是琴儿用情欲挑逗让他提前醒来,浑浑噩噩之中发生难言之事,导致赵川心性大变,滥情乱性。
所以醒来时第一句话就是:“琴儿怎么是你?”
“念芷姐已经被仙尊带走,永远回不来了!”琴儿第一句竟这样回答赵川。
赵川的心一下子跌进了无底的冰渊。
所以当时两人赤身裸体,相对无言,直到程舒兰敲门时,赵川竟也无动于衷。
对于琴儿来说,嫁给赵川是如愿以偿的,赵川也是顺其自然。
琴儿感觉是一头扎进爱河,尽情享受。
赵川只得用肉体的快乐抵消心中的痛苦,一个扭曲的灵魂就这样诞生了,然而琴儿以为这就是爱。
也许赵川觉得,这是该干活。
赵川醒来之后也曾与程舒兰和韩凌玉履行义务。
她们自然也不拒绝,总感觉是例行公事。
尽管赵川依然威武雄壮,但以前那刻骨铭心的爱已经荡然无存。
其实天下夫妻就那么回事,夫妻时间长了相互抚摸就像左手摸右手,哪那么多激情澎拜恩爱如初。
心里的失望自然会影响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淡也顺理成章,加之略有耳闻对赵川荒唐之事,心中失望渐增。
依茹满月,韩家接韩凌玉回江州。
程舒兰和韩凌玉挥泪告别:“妹妹何时回来?”
韩凌玉掉泪:“不知道,也许几月,也许几年……”
韩凌玉回江州后几天,程舒兰住程府就不回来了。
程舒兰说是去医馆方便,并带走梦儿和雪燕。
赵府一下冷清许多,只剩下慕瑶翠儿素琴。
赵川也更加肆无忌惮。
其实,只是没人知道赵川心中的苦,真正的苦。
至少这个世上,到现在还没有人能了解赵川心中真正的苦,反正赵川此时是这么认为的。
一日,赵川正闷闷不乐,田贤成和任茂尤及钱长坤来访。
客厅喝茶,聊天。
田贤成呵呵一笑,凑过身来,献媚道:“赵川弟,在家无事,可否去我那一聚?”
“不麻烦了,等会我会安排酒菜,哥几个小酌几杯吧!”
“兄弟,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田贤成故作神秘。
赵川笑道:“略有耳闻,岂不是环肥燕瘦男人乐园?”
“弟!言差也,我那里琴筝歌舞,乃高雅才技多也,不妨一试?”田贤成压低声音。
赵川看着任茂尤和钱长坤,二人忙鸡啄食地点头,谄媚地笑着。
赵川同意了。
赵川几人立即去田贤成的天香阁。
先吃饭听曲。
有丫头出来,红褂绿裤秀鞋,露额披发,描眉画眼粉腮红唇,十二三岁,左手拿碟,右手击鼓。
那丫头近前施一礼:“蝶儿给各位大爷唱一小曲,用以解闷。”
“叮叮……当当……咚咚咚……”碟鼓击打起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咚咚咚……”那叫蝶儿的丫头唱道。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咚咚咚……”
任茂尤拍手鼓掌,大叫:“不错,不错!”
大家都点头称好。
此时叶浩宇突然走进来,一见众人,故作惊讶的样子,指着任茂尤等道:“甜大哥,不够意思,你们四个开小灶!”
田贤成已起身说:“不知道叶弟也喜欢,以后叫你一起就是了……”
赵川扫了一眼众人,看了看蝶儿,说:“田大哥,是否要给赏钱?”
“这事……叶弟办好了,他开钱庄!”田贤成指着叶浩宇笑。
“我刚来,还没听呢!冤大头也不能这么当吧?”叶浩宇撇嘴。
任茂尤冲当和事佬:“下次一起!”
田贤成示意,蝶儿又继续:“叮叮当当咚咚咚……”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一曲终了,蝶儿收鼓落碟,上前施礼站在一旁。
大家纷纷鼓掌,钱长坤故意拉着阴阳腔,捅一下叶浩宇说:“叶兄,看赏呀?哈哈哈。”
叶浩宇给了些散碎银子,田贤成示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