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进入赵府,直接将赵川放入邓念芷房中,赵府上下霎时惊动。
程舒兰急问:“道长怎么回事?念芷哪去了?这谁打的?”
寒霜自是流泪,这一切不知从何说起,她也很无奈。
程舒兰把脉赵川,发现神脉大乱,心脉暴戾,不过赵川生命特征到是相对平稳。
舒兰虽非神医,但医术也是普通人中顶尖的,急忙找针稳住他的心神。
看着一大帮人等看守着赵川,程舒兰感觉也无甚大用,便让除寒霜道长和凌玉以外的其它人都暂回房听候。
此时道长也停止了哭啼。
程舒兰这才问:“道长,这到底咋回事啊?赵川将邓念芷打伤自是不对,已经非常后悔,恨天宫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吧?”
寒霜一听又哭道:“我哪有本事将川儿打伤?芷儿本是我亲生女儿,川儿是我女婿,我舍得打吗?”
“那念芷哪去了?赵川又是谁打伤的?”程舒兰问。
“芷儿是回不来了,她本就不该在我们这世界,他俩缘分已尽,川儿也非人家故意打伤,乃因对凌玉情念太重,心神崩溃,情绪失控,若不是人家出手,恐怕早已爆亡,现虽保一命,今后是疯是颠也未可知……”寒霜伤心地说。
说了半天怪费劲,简单说就是赵川现在已是植物人,侥幸醒来也可能是个神经病。
程舒兰这才想起赵川曾经跟她说过,这邓念芷跟程舒捷是一类人,是修仙道上的人物。
赵川喜欢她迁就她,也有想念舒捷部分原因,赵川自己心里也是担心有朝一日离他而去,只是赵川自己内心不接受罢了。
韩凌玉心中早就怀疑,寒霜带回赵川,已经明白八分,想自己几年相思之苦,终得如愿以偿,恩爱尚未品尝其中滋味,已是这般局面,更是伤心不已。
韩凌玉的心情已无法控制,此刻也顾不得大家闺秀身份,放声痛哭,撕心裂肺,那外面的丫鬟梦瑶雪燕及赵府众人等哪有睡觉的,无不痛哭。
程舒兰和寒霜也不知道怎么劝解,直至韩凌玉背过气去,舒兰才叫丫鬟等人将韩凌玉抬至房中救治。
寒霜一直在赵府守了好多天,也无计可施。
程舒兰问:“道长,可否找仙尊问问怎么回事?”
寒霜说“仙尊在哪我根本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只是见师父,其实师父也是人家的一步棋,在那地方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师父也很苦恼,以前都是他找我的。”
过一会,寒霜想起师父曾经说过:有一个联系她的方式,有急事可找她,已经是好多年前说的,现在能用否还不知道呢,不过试试总是必要的。
一个多月后,寒霜回来了。
程舒兰和韩凌玉等寒霜坐定,急忙问:“道长可曾见到道长师父?”
“见到了,师父好不容易才找到仙尊。”寒霜说。
“仙尊有何说法?”
“仙尊意思是已经给他服下的丹丸,就是让他推迟醒来的时间,以消磨他的戾气,平息他心魔。若过早醒来或寻仇、或暴戾、或情变、变成恶魔也未可知,所以不要试图刺激他醒来,让其自然醒,或许仍是以前那个赵川。”寒霜说。
经过舒兰精心扎针,赵川心神已经趋于稳定。
舒兰凌玉幕瑶雪燕丫鬟琴儿翠儿霜儿梦儿等人日夜守护,江枫夫妇寒霜寒冰寒露寒雪褚管家等人常来探望。
一连数月,也未曾见什么多大的变化。
赵川的朋友开始多有探望,程舒兰等不愿别人来打搅,朋友们也就渐渐来的少了。
舒兰的朋友倒经常来找舒兰玩,也经常看看赵川,居然有几个来看必哭,哭的还挺伤心,特别是那姚悦虹。
程舒兰也纳闷,不过见了几次嘛,你们哭啥?
不过又一想:唉,哭吧,反正人家想哭也不好说啥。
其间韩乔生夫妇曾经前来探视,盘桓数日,想接凌玉回江州,但韩凌玉自是不愿走,韩乔生无奈,只好又留了两护院武者,然后自回江州。
一日,程舒兰正坐诊,感觉有人至,抬头一看不由一怔。
原来是父母来了。
程舒兰急忙将父母带至后院,客厅休息。
“你们怎么来了?”程舒兰问。
程顺章叹气说:“你娘实在想你不过,没办法只好来此一趟看看你。”
母女见面自是抱头哭了一阵。
“兰儿,娘看你怎么有些憔悴啊?”母亲亲切地问。
“只是近来家中事情较多,有些操心。”程舒兰说。
“川儿及外孙何在?”
“在赵府呢,一会便去,我们平时不住这里的。”程舒兰答。
程舒兰问了家里的爷爷姑姑哥哥嫂子等人情况,顺章夫妇皆回答都好。
最后舒兰又问:“妹妹可好?”
“川儿那次回去之后,舒捷就不曾回家了。”
三人沉默不语。
程舒兰最后说:“跟我回赵府吧。”
顺章夫妇自是赞叹不已,心想二三年时间,赵川即置办了两处府第,确实不简单。
顺章夫妇随舒兰来到赵府,客厅落座。
程舒兰叫抱出业儿来看看,顺章夫妇抱抱外孙,孩子挺可爱,夫妇心中高兴。
程舒兰一一介绍韩凌玉及幕瑶雪燕丫鬟等人。
众人人“老爷、太太”地叫个不停,顺章夫人早已晕头转向,内心七荤八素的,甚为不悦。
顺章夫人心中暗道这小子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我的两个女儿嫁与他还不知足,还搞得这么乱七八糟的,这美女如云,这兰儿这丫头怎么能容忍赵川胡来?
程顺章也是脸色难看,待一帮人等皆走后,就开口问:“兰儿,赵川呢?”
“马上带你去见。”说。
三人来到原来邓念芷房间,两丫头忙起身说声“见过老爷太太。”便离去。
顺章夫妇一见床上的人,立即大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顺章立即把脉,程舒兰面无情地说“这样已有几月了……”
顺章纳闷:“这人,脉象好好的,怎么醒不过来呢?”
程舒兰说:“我和赵川到此不久,赵川与念芷妹妹被迫强娶强嫁,虽非二人所愿。俣婚后二人感情甚好,念芷妹妹与舒捷类似,数月前念芷被强行带走。赵川无法承受再次打击,心神爆变就变成这样了。据说是为情所困,即使醒来何种情况也未可知。”
顺章夫人一听是这样,愤恨之情早消大半。叹息道:“那韩夫人怎么回事?”
“韩凌玉本我朋友,为推辞家中逼婚,求我代为出一份假婚约聘书,韩家本是江州名门望族,原本不会同意,哪知韩家竟答应并不愿退婚,要告至官府,当时我刚生业儿不久,我和赵川不忍丢下业儿,就认了这门亲事……”
顺章夫妇一听舒兰所说的,觉得这都哪跟哪呀,感觉这些事怎么如此不靠谱,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是再一想,这些人就一帮孩子,自己女儿最多才十九岁,能说她什么?
顺章夫妇想了半天,感觉心里最多的还是心疼。
至于赵川已经这样了,除了心疼还能有什么?
怪只怪当初程舒捷,舒捷不走也没这些档子事了。如果当时拉下脸,将程舒兰直接许给赵川,也不至于她们跑到这里……
顺章夫妇最后叹气:唉,算了……
程顺章夫妇来府上,赵川虽不省人事,但褚管家却很紧张。
褚管家暗说人家怎么说也是千里遥远的第一次来,也得好好招待,褚管家通知江枫夫妇,普济堂叫来几个大夫,晚饭作陪。
程顺章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跟这些人没一个熟的。
褚管家、江枫是赵府管事的,普济堂医生这些人跟顺章也攀不清什么关系,有什么话也不好聊啊。
褚管家介绍一圈后,开始汇报两府的情况,只能是报喜不报忧。
江枫大谈赵川的外围关系,及兄弟情谊,又谈发展前景。
大夫们知道顾顺章也是大夫,仗着颇具共同语言,开始切磋请教,最后竟然也让顺章晕乎乎的,最后竟飘飘然感觉良好……
这样几圈下来,做客与陪客都很满意。
褚管家和江枫对望一眼,心里都松了口气。
顺章夫人那桌虽然没有什么高手陪同,但胜不过这些美女的嘴巴甜。
顺章夫人本是在家天天死气沉沉的环境,现在转变到如老佛爷的地位,难免感觉不错。再看一桌如花似玉的美女如此养眼,女人也心情大好,反正劝吃劝喝,互相赞美就那么回事。
就这样,呆了不少的日子,天天几乎都是如此。
反正赵家现在也不缺钱花,好吃好喝的伺候这老两口。
年关将至,顺章夫妇也不能总留在此地。
可赵川躺在床上,程舒兰也不愿意走,无奈顺章夫妇俩只好自回蒙城。
程舒兰要呆医馆及处理府中诸事,赵川只好由丫鬟幕瑶雪燕她们轮流值班。
这天,已是腊月二十,褚管家、江枫、寒霜寒露找程舒兰,有探望也有议事的目的。
众人看望了赵川后,便在客厅闲聊。
褚管家汇报了邓念芷的产业,又将年终对账等事宜一并说了。
寒霜寒露的磨房米面店在春节前已开业。
程舒兰叫来幕瑶,邓念芷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幕瑶保管整理的。
幕瑶见过各位,和褚管家对接账目上的事。
寒霜见了幕瑶,忽然想起韩凌玉的事,不由得怔怔发呆起来。
程舒兰见状,便说:“幕瑶本是你所救,又在恨天宫呆过一段时间,到了赵府也是一直跟凌玉,不如认道长你这人当做干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