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捷一走,再无音讯。
过了数月,程舒兰被母亲叫至房中。
知女莫若母,母亲在程舒捷成婚前就感觉似乎有事,说起这二个女儿如今的现状,她声泪俱下。
程舒兰也大哭不止,自出婚变风波无人敢娶她。
程舒兰将出嫁前夜发生的诸事向母亲和盘托出,怀疑谭老虎致的死极可能是赵川所为。
其实程舒兰比妹妹先得到赵川,只是家里安排妹妹嫁给赵川,无奈让之。
程母听后震惊无语。
数日后,程母将赵川和程舒兰又叫到她的房间,语重心长地说:“以前错过一次,再错一回也无妨,只是今日程家非往日,你们走吧。”
程母说完,拉着赵川的手说:“舒兰就交给你了,今晚就走,别回来了!”
赵川和程舒兰闻言皆面面相觑,随后程舒兰悲喜交加,紧紧抓住赵川的胳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片刻后,程母语气坚定地说:“别哭了,也不要多想,你们磕个头就走吧,其他人不必告别。”
赵川仍在懵懂状态里,没有明白程母如何这样决绝。
但见现在程母已是将二人扫地出门了,虽然不明就里,也只好按其要求磕头走人。
赵川程舒兰简单收拾行李,趁夜深人静,悄悄租了辆马车,离开了程家医馆。
马车出了蒙城南城门,顺着大路向东南方向而行。
这一路,二人也不休息,过一城换一车,虽不急于赶路,只是想着离开蒙城越远越好。
十数日后,二人穿过一片山谷,眼前豁然出现一座高大的城池。
来到城前,才发现这座巍峨的城头上写着“秦城”二字。
进了城,程舒兰说不想走了。
赵川一想,也罢,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世,离开原地很远了,那就此地落脚吧。
遂住客栈,先休息几日。
二人不愁钱,赵川虽然让程舒捷把钱拿去了一万两银票,但那只是一半,他的乾坤袋里还有一万两呢。
程舒兰也有几千两,其母也给了点,就这样坐吃几年也没问题的。
程舒兰这次性情大变,经过近来发生的事,让她变得乖的像小猫。
到了这陌生的城市,程舒兰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赵川有本事。
所以在秦城的这些时光里,二人的小日子过得像蜜月,二人如鱼得水,恩爱有加。
这一日晚上,二人无限绵缠之后,程舒兰忽发其想,问赵川道:“舒捷和我谁漂亮?”
“这个,你们姐妹二人都漂亮。”赵川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这样回答。
“那你更喜欢谁?不许敷衍我!”程舒兰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这个……”赵川挠挠头,“舒捷在我心底,你在我心尖上,和舒捷在一起平稳踏实,见到你后我的心在颤,心在痛,心痛一层又一层……”
程舒兰听后有些感觉,不过她不满意,让赵川继续说下去。
“那你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样的痛啊?”程舒兰装糊涂。
“唉,我们都是医者,当然知道什么是痛啦,不过我见到你的痛可不比那些痛,比如心口痛,心绞痛,针扎痛……都不是这样的痛,它是真实的,确实存在,但又它虚无缥缈、浑厚悠长、无所适从。”赵川搜肠刮肚。
“那我,是好人坏人?”程舒兰仍不罢休。
“当然是坏人,让我心痛能是好人吗?”赵川暗道这真是没完没了了。
“那你不喜欢姐?”程舒兰一路追打。
“喜欢!我喜欢的人其实是很多的,但能让我心痛的人有几个?”赵川索性扯开嘴巴。
“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尖上,你干嘛不能消停一点?你一动我痛知道吗?”程舒兰幽幽地说。
赵川听到程舒兰语气不太对,这才歪头看到程舒兰已经泪流满面。
程舒兰是真的动情了,曾经无数次纠结,无数次绝望,现在总感觉在梦里,是幻觉?
程舒兰张口在赵川胳膊上狠狠咬下去。
她像啃一块二成熟的牛腿骨,尽力的啃,狠劲的咬,咬出了血,咸咸的。
“好吃吗?”赵川痛的龇牙咧嘴。
“嗯,我想把你全吃了,整个吞进肚里,那我才能放心。”程舒兰幽怨道。
赵川喉咙里一声闷哼。
程舒兰知道他痛了,又心疼地揉着他的伤口,轻轻地问:“痛吗?”
“不痛!”赵川回答的斩钉截铁。
程舒兰说不信。
“只要我的手能摸到你,我就一点不痛!”赵川呵呵笑着。
“那好,我继续咬!”程舒兰说着,把嘴又伸了过去。
“好你个坏蛋,才几天就要谋杀亲夫,看我这么收拾你。”赵川故作生气。
赵川随即翻身上去,一阵狂风暴雨,似乎要报血海深仇。
时间仿佛静止,世界似乎不存,只有更古不变之原始传承……
程舒兰紧紧抱住赵川,飘飘欲仙,杏眼迷离……下雨了吗?这雨怎么这么大?
我要淹死了吗?
程舒兰喃喃梦语:“我喘不过气来!我喘不过气来……”
赵川见程舒兰脸憋通红,大惊。
程舒兰这娇嫩柔弱的玉体,哪受得了赵川神力紧抱,赵川赶紧松开,起了身子。
然而程舒兰却紧紧抱住赵川脖子不松,赵川只好在舒兰身边躺下,相拥继续躺卧。
来到秦城已经月余。
二人平日里,除了吃饭和处理必要私事,整天都是腻歪在一起。
这么多日子来,程舒兰终于补足一年多来的感情亏空。
经过这些日子的滋润,程舒兰心情大好,从来没有感觉如此轻松,现在什么都不想,万事无需虑,只要有赵川在身边,其它的世间万物再无所求。
忽这日午饭后,二人刚躺在床上小息,程舒兰脸贴在赵川身上说:“不想呆在客房了。”
“那起来出去走走吧。”赵川说。
程舒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想要出去找个房子住,要安家!
赵川恍然大悟,一拍掌,说这个容易,好办,早该如此了。
下楼找到小二,托他找几个房牙来,说清要打算在此地购屋居住。
小二一听,立即心情不佳,心想这二人住了这么多日子,给小店带来生意,这下要走了,真可惜。
可是店小二又不能不答应给帮忙。
小二出门去了牙行,找来了几个牙记。
牙记们自然也是喜欢这个远道来的多金的主。
经过牙记们一通操纵,二人连续几天几乎跑遍全城,终于购得一沿街院落。
那院落的地段虽不繁华,交通倒是方便,后面既无遮挡又有扩充空间,前三后四,上下两层,院内有五间偏房,价格便宜,只是房屋老旧,需花不少银子翻修。
房屋即搞定,需雇一保姆买菜做饭,还要一稳重之人看家护院、打杂诸事。
恰巧附近有一当地夫妇,见新来了外地人,过来看看热闹,得知需要人,便毛遂自荐。
赵川和程舒兰仔细端详这一对夫妇,感觉面相很善,一番商量后便打算定下用人。
那女的四十多,可当保姆。男的兼管家,又可看护院,五十来岁,性格豁达,处事稳重,姓褚名庆福。
双方谈妥条件,不日上工。
赵川和程舒兰二人交代好这对夫妇,先打扫好几间偏房,再购置家具及日用杂品,以便二人尽快从客栈里搬出来暂且住进新家。
同时,赵川又令前后住房要翻修,让褚老头按许需进料,请人施工。
诸事进展顺利,赵川舒兰偶尔过问,其余时间逛街游玩,继续尽享蜜月快乐。
一日,赵川舒兰正准备出去逛街。
褚叔突然进来禀报:“赵先生,有本地地痞流氓来寻衅滋事,这伙人的老大姓邱,在这片盘踞多年,一般诸事我皆可摆平,但这等恶人我有些棘手,还请先生接待。”
赵川听后说没事,让我去见一见。
赵川出门,见一众人等面色不善,为首的人五大三粗,一脸凶相,料想便是那姓邱的。
那邱老大看看赵川不过二十,不肖一顾,撇撇嘴道:“你什么人?这谁的地盘,知道不?”
赵川呵呵一知,上前施礼道:“鄙人赵川,系一大夫,邱老老大驾光临,不胜荣幸!只是弊处正在装修,但等装修完毕挂牌营业,定请邱老大莅临为小店增光!”
虽然赵川说的客气,礼数周全,但邱老大根本不鸟这壶酒钱。
“哟!口气不小,你大兴土木也不打个招呼,四邻多有抱怨,我邱某难办哪!”
难办你娘的逼!赵川暗骂一句。我自己掏钱买的房子,我又自己出钱找人装修,管你屁事?
但有些话只能心里说,明面上可不能这样说话。
“看各位也是练过的,医武同道,鄙人自小也练过几天拳脚,可否交流一下?”赵川不想服软,剑走偏锋,口上却这样说道。
邱老大一听哈哈大笑:“哈哈,这话说的有意思!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看来你也是走江湖的,怎么比法?”
“嗯,这样吧:你选三人各打我一拳,打倒我了,咱再说话。”赵川略一思索道。
“行!”
邱老大同意,夸赵川爽快。
赵川微微一笑,并不多言,拉好架势等人家选人来攻。
邱老大一指身边的一个壮小伙“你上!”
赵川早已站定准备好,那小伙冲出来,当胸就是一拳。
“嘭”赵川只是退了两步,身形很稳。
对方那人也退了两步。
邱老大转头看了看,又选中一身型高大的胖子,再次一指“你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