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这才恍然大悟,口中说道:“厉大哥如此一说,我总算明白这两个奸贼都在打什么主意了。想不到如此小事,两个奸贼也能勾心斗角到了如此地步。这两个坏蛋狡诈奸滑,处心积虑害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最好两人火拼起来,同归于尽,才是这等奸诈之辈最好的下场!”
慕容丹砚话音方落,只见蒲本玉良一脸凶狠的神情,向着茅书生大声说了几句话。站在蒲本玉良身前的茅平生听蒲本玉良说完之后,登时脸色大变,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这才转身向蒲本玉良望去。蒲本玉良瞥了茅平生一眼,一脸轻蔑的神情,压根不将茅平生放在眼中,随即又转头向茅书生望去,脸色阴沉,面目狰狞。..
叶逢春听蒲本玉良说完之后,脸色也是一变,转头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蒲本老贼竟然满口答应,要让茅平生参加这场决斗。这个老贼狡诈之极,绝对不会看不穿茅书生的用意,可是他为何会答应茅书生的要求,在下实在猜想不透。”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心中也是惊疑不定,暗想我原本以为咱们已经猜透了茅书生和蒲本玉良这两个奸贼的心思,没想到两个奸贼做事大出咱们的意料之外,难道咱们方才全然想错了不成?看茅平生一脸惊恐的模样,想来他知道若是参加决斗必死无疑,才会如此慌张。而且他投靠蒲本玉良之后,以为蒲本玉良要掌控白莲山庄,绝对离不开他从中帮助,不会害了他的性命,想不到蒲本玉良压根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弃之如敝屣,摆明了要让他送死。不晓得这个家伙此时是否在后悔当初不应当贪图女色,背叛茅家,做了蒲本玉良的走狗。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茅平生已经快步走回到蒲本玉良身边,似乎要与蒲本玉良说话。蒲本玉良抢先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茅平生不敢说话,只得垂头丧气地站在蒲本玉良身边,神情沮丧之极。蒲本玉良却压根不理会茅平生,自顾自地挑选了四名寿王府武士,打算让这四人与茅平生一起参加这场决斗。
蒲本玉良挑选参加决斗的武士之时,茅书生也挑选了五名白莲教教徒,让这五人站在自己面前,小声向五人面授机宜。慕容丹砚见此情形,转头对厉秋风小声说道:“厉大哥,依你看来,这俩伙人若是动起手来,到底谁输谁赢呢?”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依照眼下的情形,茅书生也好,蒲本玉良也罢,都无必胜的把握,以这两人的智计而论,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们都不会轻易冒险与对方决一死战。可是偏偏两人竟然急着要动手厮杀,岂不是太过奇怪?不过他们急着动手,必定以为自己一方有必胜之道,至于获胜的法子到底是什么,眼下我还猜想不透。”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若是以武艺而论,寿王府的武士自然在白莲教教徒之上,可是蒲本老贼答应了茅书生的要求,让茅平生参加这场决斗,无形中等于少了一人出战,是以谁胜谁败,眼下尚未可知。正如厉大哥所说,这两个奸贼急着派人决斗,必定都以为自己一方一定能够获胜,可是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出这两个奸贼为何会如此胸有成竹?”
慕容丹砚与厉秋风说话之际,茅书生和蒲本玉良已经各自挑选了五名手下。只见五名白莲教教徒和四名寿王府武士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只有茅平生一副魂不守舍、如丧考妣的模样,压根不像其余九人那般杀气腾腾,志在必得。慕容丹砚见茅平生如此模样,心中好笑,对厉秋风小声说道:“茅平生未战先怯,看他满脸惊恐沮丧的模样,还没等动手,已经输了九成。我听爹爹说过田忌赛马的故事,不晓得蒲本老贼要让茅平生这匹下等劣马什么时候下场决斗。我倒真想看看茅平生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下场之后,怎样被对手一刀砍成两截,尸横当地。”
慕容丹砚话音方落,只听茅书生向着蒲本玉良大声说了几句话。叶逢春不等慕容丹砚开口询问,便即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茅书生这个王八蛋说,他已经挑选了五名手下,随时可以出战,要蒲本玉良尽早挑选出参加决斗的手下,免得耽搁工夫。”
慕容丹砚点了点头,定睛向茅书生望去,只见五名白莲教教徒站在茅书生身边,一个个摩拳擦掌,甚是雄壮,虽然五人背对着慕容丹砚,无法看到五人的神情,却也能猜出此时五人必定是杀气腾腾,只等着与寿王府武士厮杀。慕容丹砚暗想先前这伙白莲教教徒扮作松鹤楼伙计的尸体,想要偷袭厉大哥,结果反倒被厉大哥重创,五死一伤,几乎全军覆没。被茅书生挑选出来对付厉大哥的白莲教教徒,必定是茅书生手下最厉害的人物,可是这些家伙在厉大哥面前却是不堪一击,可见白莲教教徒武艺稀松平常,不值一提。寿王府的武士要比白莲教教徒更加凶狠,虽说茅平生不堪大用,势必死在白莲教教徒手中,不过其余四名寿王府武士必定能够打赢白莲教教徒,是以两相比较,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最后获胜的一方必定是蒲本玉良一伙。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蒲本玉良冷笑着说了几句话,又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目光中尽是威胁之意。叶逢春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小声说道:“蒲本老贼讥讽了茅书生几句,都是一些粗俗之语,厉百户和穆姑娘不知道最好。看老贼说话时的模样,想来已经有了必胜的法子,不知道茅书生这个王八蛋会如何应付。最好这两伙奸贼拼个同归于尽,大伙手拉手一起去见阎王,倒省了咱们许多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