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龙小盘一行人回到疯人学院，莫天行也回来了，众人齐聚一堂。
李长青打趣道：“小胖，怎么样，成功了没？”
龙小盘傲然一笑：“那必须的。”
众人莞尔，姜鸿鹄道：“纪白两家传回消息，决定七日后给你们同时大婚，地点最终定在纪家，两家一起操办。”
“这么快？”苏云霄一愣。
“你后悔了是吧。”纪岚怒目。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云霄连忙摆手，解释道：“按理说世家操办婚事，一般得准备一个月以上，更何况还是两家一起。”
姜鸿鹄道：“是二殿下的意思。”
“什么？！”
众人皆是一怔，不明白王室怎么会横插一脚。
很快，李长青反应过来：“纪白两家站队了？”
姜鸿鹄沉吟：“纪老弟和白老弟也是没办法，眼下这局势，站不站队都没什么区别了，一旦项天战继位，有宋罗两家煽风点火，纪白两家估计难逃厄运。”
李长青点头：“所以，索性挑明了，免得引来猜忌。”
姜鸿鹄道：“没错，世家势力扎根王都，想要继续存活，每逢权利变更，必须站队。”
“只是过往他们都同气连枝，而今却分道扬镳了。”
“我记得父亲说过，宋罗两家一向野心极大，如今联系上异族，已然无所顾忌。”纪岚皱眉。
“唉，时隔千年，异族再度袭来，对西州乃至整个幽玄，都不是件好事，一个不好，就是劫难。”姜鸿鹄叹道。
“院长，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李长青适时问道，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内心很久了。
“我也没活那么长岁数，许多事情也是听老院长说的。”
姜鸿鹄幽幽道：“千年前，异族觊觎幽玄大陆，率领大军入侵。”
“那一战，除了异族，甚至有天外势力参与。”
“几方杀得天昏地暗，无数大能陨落，血流成河。最后，大楚皇室溃灭，幽玄天道崩塌，才勉强得以收场。”
李长青沉吟道：“大楚皇室如何覆灭的？”
姜鸿鹄道：“大楚皇帝是幽玄守护使之一，天道崩塌，他也跟着陨落，才让名不见经传的大秦势力有了可乘之机。”
“千年前幽玄应该处于统一才对，大秦从何而来？”李长青道。
“天外！”姜鸿鹄吐出两个字。
“原来如此。”
李长青恍然，他是知道有九重天存在的，所以并不惊讶。
但苏云霄等人似乎并不知晓，问道：“何谓天外？”
姜鸿鹄简单解释了一番，与刀魔告诉李长青的差不多，甚至还没刀魔详细。
苏云霄等人明悟，李长青又问道：“就算有天外势力插手，大楚也不应该这么快就销声匿迹了，在大秦之前，他们存在幽玄上万年之久，根基可谓牢不可破，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姜鸿鹄诧异地看了一眼，道：“这就涉及如今西州的过往，西州第一代王，是大楚皇帝的弟弟，最后投靠了大秦，导致大秦从内而外崩溃。”
“而四大世家先祖，则是那位西州之王的麾下将军。”
“为何会出现背叛？”
纪岚皱眉，对于自家的历史，她也知晓一些，但不多，老一辈都讳莫如深。
姜鸿鹄摇头叹道：“具体不清楚，但据传那位西州之王是个修炼疯子，所以可能是为了追求‘仙道’！”
“仙道？！”
众小辈一惊，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有“仙”的存在。
“这个你们就要问天行了，他离那一步最近，我还达不到那个层次。”姜鸿鹄努了努嘴。
众小辈惊疑，齐刷刷望向莫天行。
莫天行苦涩一笑：“我只能告诉你们，‘仙’真的存在，幽玄天道没崩塌时，还有可能出现，但现在是不可能了，大道有损。”
“师父，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李长青目光灼灼。
“莫要好高骛远。”莫天行语重心长，随后道：“幽玄大陆所谓的‘仙’，其实是吸收了‘仙气’的‘登仙境’修士，离真正的‘仙’还差得远。”
“登仙九步，一步一生死啊！”莫天行像是在怀念。
李长青暗自感慨，以往他以为大能就是幽玄最强的修士，位于“碎涅境”，不曾想其上还有“登仙境”，更不要说“仙”了，修行当真是永无止境。
听了莫天行所言，不知不觉，包括李长青在内，众小辈的心境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看着这些小子目光灼热的眼神，姜鸿鹄老怀安慰，笑道：“多向你们老师学习，他是天道崩塌后，幽玄天出现的唯一一位‘登仙境’修士。”
“嘶！”
众人皆惊，莫老师如此恐怖？！
莫曦一对美目望了莫天行一眼，后者无奈一笑：“院长，你好端端的，说这些作甚？”
姜鸿鹄道：“你也该走出来了，这么多后辈以你为榜样，也好激励你摆脱桎梏。”
“师父，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的境界会下滑如此严重？”李长青忍不住问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莫天行瞪了一眼。
李长青望向姜鸿鹄，后者微笑摇头，闭口不言。
众人泄气，仿佛错过了什么了不得故事。
“大道有损，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李长青只好转移话题，以免师父尴尬。
“碎涅后，感悟受限，以后你们就会知道有多可怕了，现在说了，你们体会也不深刻。”姜鸿鹄叹道。
“还有一个最直接的影响，再也不会有‘仙气’诞生！”莫天行补充道。
众人直觉心头莫名难受，李长青道：“既如此，那师父你为何能……”
莫天行又瞪了一眼，李长青尴尬一笑，太关心了也不是件好事。
“扯远了，说回正题吧，宋罗两家与异族勾搭，无非也是为了‘仙道’。”
姜鸿鹄摆手，打断议论，随后冷笑道：“可惜，狼子野心，异族又岂会让他们如愿，无非是利用罢了。”
莫天行道：“所以我觉得纪白两家站队，此时未必不是好事，我去王宫见过那位二殿下，虽有些手段，但想来会是个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