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村的钥匙插入那门缝之中,叶秋左右拧了两下,原本以为这门和家里的门似的一推便开,谁知鼓捣了半天它愣是没什么反应。而再试其它的钥匙,则根本就插不进去,只能又问那梁宝成。这梁宝成只知这钥匙的说法,也从未听闻过开启的办法,试着鼓捣了两下后还是不行,便道:“是不是这里常年淹水,把这门给锈蚀上了?”
“不会,”叶秋摇头道:“锈蚀的门,钥匙插进去不会转动,钥匙能动就说明机关是好的,肯定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咦,这上面怎么还有一个小孔呢!”超子说的是那门钥匙空上方三寸的位置,有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孔,比针眼略大,他用手擦了擦上面的污渍,发现这孔并不是天然形成的,于是他又借了查文斌的银针顺着那孔洞缓缓往里插。结果,他发现这个孔是斜着往下的,针尖触碰到了其中一个位置后,还能有拨动的迹象。
可惜,他再那鼓捣了半天,银针始终也没能拨动,只好放弃道:“我敢肯定这里还有一个机关,这上下两个锁芯应该是联动的,需要另外一把钥匙来匹配。”
“还有钥匙嘛?”查文斌转身问那梁宝成道:“都这个时候了,有的话就别藏着掖着了。”
“没啦!”梁宝成摊着手道:“再说了,你这三把钥匙是左三甲拿到的,他们有给你说这小孔的事儿嘛?”
这倒是的,查文斌只有三把钥匙,那钥匙又是个实心的金属疙瘩,也瞧不出里头有没有藏着什么,眼看着现在已经摸到门了,但却卡在这入口怎能甘心?
“你再好好想想呢,”超子道:“你们老祖宗有没有还说过点什么?这事儿你要能搞定了,进去之后我做主,里面的东西让你先挑,要是敢耍小九九,就地把你埋在这儿跟那些于儿做个伴!”
这通威逼利诱让那梁宝成也是急了,左思右想道:“当年只说这六把钥匙给六个村的人管,可从来就没讲过还有别的开口。哦对了,据说这门只有六甲村的后人才能打开,外人即使是得了这钥匙也没用。”
“屁话,”超子道:“那倒是你开啊!”
“我”
这时查文斌却在观察着超子刚鼓捣过的那根银针,方才他一直拿它在那小孔里拨弄,所以着针尖上有一些黑色的东西粘了上去。他用指甲把那点东西给刮了下来,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总觉得着气味有些熟悉。
风起云问道:“怎么了,有发现?”
“我感觉这是血干了以后残留下来的,你闻闻。”
风起云把他那点小粉末放进水壶盖里,又加了两滴清水,用针尖搅拌了一下后再闻,皱着眉头道:“是不是血我不敢肯定,但应该不是泥垢或者是锈迹。”这时,她又走到那小孔跟前细细看了看,只见那孔洞的四周也有一些暗色的斑驳痕迹存在,而除了这个区域以外,在这扇门的其他位置,再也没有见过这种颜色了。
“这孔有多深,多宽?”
超子道:“一寸左右,我老感觉它下面有个活动的开关”
风起云转身又对着那梁宝成道:“老爷子,把您的手指拿出来借我用用。”
梁宝成哪里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伸手后,只见那风起云手里多出了一把匕首,吓得他连忙缩了回去道:“你要干嘛!”
“借点血用用,”风起云道:“我怀疑这里头有个顶杆,需要用血浸泡后让它动起来,这样才能让下方的钥匙转动。这种工艺据说是由鲁班发明的,它有个别名叫做亲子锁,这锁的巧妙之处便是外人即使拿到钥匙也未必能开,只有父子传承下来的人才能打开。”
梁宝成将信将疑的伸出手指,风起云一刀划过,又用随身携带着的塑料包装纸卷了个小漏斗。将那梁宝成的血不断的挤在漏斗上,再用嘴巴吹气的方式将血送入这个小孔。
手指头上的血一次只能挤那么一点,四五次过后,超子嫌慢,提出划他的手腕。这下又惹的那梁宝成好一顿气,到了第六次的时候,叶秋再往右边拧忽然“咔”的一声多转了半圈,这时他再用力一推,果然那道门动了起来!
“成了!”风起云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在那圣楼里收获的知识在这儿也能派上用场,梁老爷子,你可是连续立了两个大功啊!”
那梁宝成用嘴巴嘬着手指含糊的说道:“我就说过,没有我,你们是弄不成的!”
“切,谁还没血?下次用我的,”超子拍了拍自己的手腕道:“我就割这里,来的快!”
“没用,”风起云帮着叶秋推那门道:“亲子锁过去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鉴别亲子关系,虽然我也不懂它的具体原理,但我估计是和血型一类的有关。虽然古人不知何为血型,但是他们知道父子传承的血脉是一样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只有六甲后人才能开启的原因之一。”
推开这道厚重的石门,又是一条渗水的坑道,只是这里的水比之那外面的要小得多。原本叶秋打算等人进来后把门关上,可查文斌发现这道石门后面是光板一片,立刻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道:“不能关,这门一旦合上,外面的进不来,可里面的也出不去,得给自己留跳后路才是。”
这门不关,外面坑道里的水就跟着往里面涌,一想着等会儿那些于人就有可能跟着进来他们的头皮就开始发麻。那些个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人合议之后决定将这石门推回去以半掩的方式留道缝隙,这样即便再有东西进来也一定会弄出点动静,他们好有所提前反应。
谁知,这坑道走了没多久积水便逐渐停了,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开始向上走了。而随着地势的越升越高,坑道两旁开始出现了那种夹杂着像眼睛一般的黄色透明石头,它们小块的散落在地上,又或者一些大点的被镶嵌在岩石中。那头灯照过去之后,整个坑道里一片金闪闪的,煞是好看。
又走了没多久,查文斌只觉得胸口开始一阵恶心,脑袋也变得很沉。起初他以为是不是自己病了,可没想到其他人也开始陆续出现了这种状况,就连他怀里一直安睡的那只三足蟾也逐渐焦躁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