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收回盯着垃圾袋的眼神,却是起身,做起了早餐。这睡醒了,再睡又怕睡过头,要知道,在工厂打工最怕的就是睡过头而误了上班。现在他也想的就是养家。他明白,自己这工作就是因为金凤来的。本是金凤接替春林的,而金凤一女人也不太方便,也是俩老人商议好才决定让颜春到这家来,接这工作。
颜春也知道自己这工作肯定会若来许多非议,他不在乎,也不能在乎,他颜春是谁?在桃花村这地面上,脸面可是当之无愧的几个最为厚实的人之一。
金凤见他执意不睡,只得说了一句:“你声响弄小一点,别把俩老人给吵醒了。”
以前春林在的时候,她尽的是儿媳妇的孝道。而现在她却是尽一个女儿的孝心。她明白,对于这二老,自己要是不上心,真要靠颜春上心,那有点说不过去。而就冲俩老同意自己把颜春招赘,这一点就足够她感激半辈子了。俩老人也感到颜春一心只在金凤身上,他们就选择了分开吃住。这是春林在的时候,俩老就就这么做的,也就春林去世的那一年多,俩老人跟金凤还有小木狗吃在一起。
他们两老并不糊涂,现在此儿媳妇也非彼儿媳妇。而孙子还是以前的孙子。看到孙子也就相当于看到儿子。他说的合情合理,为了不影响颜春金凤。他们让小木狗跟着他们吃住,这样爷孙夫才会更加亲。他们两第把工作让给颜春,为的主是把金凤留住,也为的就是不让带走这孙子。要是这孩子一跟着妈走,他们二老也就没有生活下去的心情了。这小木狗是他们活着的精神支柱。
而两老看到颜春对小木狗的喜欢,也放下心。最起码孩子在需要的时候,还有个善待他的后爹给护着。这工作算是没有白给。
颜春在之前回来确实有些懒做,但最起码他还是会做,做的还不错,他只是不想做,懒得做而已。打工那么多年存了一点积蓄全投到自己家那房子里去了,而他因为年纪偏大,这婚事说东东不成,说西本不成。他也就看透了,就算是自己为了哥做出一点牺牲算了。自己也没有心情去外地,也就在家里靠着以前学过的手艺跟几个小时候就要好的兄弟一起在县内找事,无论零工还是什么工作?只要赚钱。他以前很是看不起狗儿三拐子几个,他们一直在家混着,可自已到了外面,回来还得跟他们一样。
他们现在手里玩的也是手机,抽的还是大前门,自已抽烟也就是一般五六块而已。自己混的还不如他们。他也就不想去了。跟金凤生活的这一段日子,为了金凤,也为了金凤肚里的孩子,他决定做出一点牺牲把烟酒控制一下。都抽了那么多年,要说完全戒掉,那也是不可能,但适当的控制还是可以做到。
自从跟金凤领了证以后,他慢慢的感到自己整个人在发生变化,
就一些小事上,他以前看到垃圾袋一点也不碍事,反正垃圾都是随手扔的。而现在,他也就有了改变,要扔垃圾时,也就会起身去把垃圾丢到垃圾袋里。不至于一个垃圾到处都是。这是他自己感到跟以前的自己有了变化。
早餐做的是面条,这东西弄好了好吃,又快,颜春以前倒是喜欢方便面,家里这几年,这方便面吃多了,常睡觉过了饭点,而吃方便面。这东西他现在不要说吃,看着都犯头晕。
“阿凤。你要不要起来吃一点,现在正好,也不算太早了。”颜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过了二十多分钟,
“放在哪?我要吃的话再热一下就行。”金凤打了个呵欠,想到一事,这面条要是煮熟的时间长了会糊掉,得了,你自己多吃一点。”
“这样吧,要不,我们把孩子和俩老人都叫来一起吃行不?”颜春很想在俩老人面前尽一份孝惦,不说俩老人还给了自己一份工作,就冲答应金凤招自己上门,那可是很少有的事。总觉得有必要给二老做点什么,想要把二老当成自己爹妈,颜春打心里又觉得自己做不到,自己亲爹亲妈都还在,这么做真还有那么一点意思。
“别,你最好少下一点,二老他们做的早餐都几十年了,他们做的能比你差,再说了,木狗跟着他们,他们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比谁都贴心,这还是自己做自己吃。”
“反正也不早了,我给你端进来成不?”颜春看了看金凤那发着母性光芒的脸色。金凤脸形有些圆润,皮肤白净,虽然有一个儿子,但天生美态。他真还舍不得她动这动那的。
“不行,我不洗脸怎么吃,你以为像你。”金凤这是一直养成的习惯。
“又不是要脸吃东西,吃完再去洗脸吗?”颜春就要转身走。
“你给我站住。”金凤叫住他:“你要吃就吃,千万别把我给带坏了,我不涮牙我就吃不惯,这成了吧?”
“你还真讲究。”颜春却还是停下脚:“要不,我给你端进来,你随便什么时段吃成不?”
“那不行,我去外面吃就是,又不是没有桌子。”金凤见颜春盯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的:“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呢?”又补了一句:“一大清早的,脸没有洗,牙没有涮,头发都没有梳,丑死了。”
颜春来劲了:“我媳妇要是丑,那桃花村就没有漂亮的女人了?”
“就你会说话,我告诉你,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哪有那些十七八岁二十岁的女生,她们的脸才是揉得出水来。”对颜春丢了一个眼神:“说是可以,可心里不准想。”
“放心,我有这么好的媳妇我想别人做什么呀?再说了,要是我媳妇算丑,那全世界也就没有漂亮女人了。”
“算你会说话。”
“我跟你说,原先我在一个工厂里看到一个女的,那真的是很丑,这女的放到门口避邪;站到床头辟孕。”
“有那么离谱吗?”金凤转身进了洗澡间。
看着金凤的背影,颜春思绪又回到曾经南下的那段时光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