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一斤猪肉的故事之婆婆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颜春把夏一函带回了下社村。

两个人也就按着商定好的。颜春把夏一函带到了夏一涵家的新房子门口。

夏一涵看到婆婆在摆弄着辣椒干。老人家虽然六十多岁,但但耳聪目明,身体还硬朗着呢。

听到摩托车响,抬头看了一下,也就起身来给夏一涵开院门。

颜春一副心虚的样子,也不搭理老人家,冲夏一涵招呼了一声:“我有事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到樟树下找我,我要是不在就把消息留给狗儿三就是。

夏一涵还是装模做样的客气了一句。看到颜春原摩托车远去了,夏一涵才迈步进院门。

婆婆在夏一函脸上瞄了几眼,不动声色的问:“这人是谁?怎么那么好像卖猪肉的那个人?”

她老人家也常到颜春那桌子上去买猪肉,就是不买,也常看到这樟树下坐着的人。夏一函就是想要瞒过去也是不可能的。夏一函也没有想着要瞒。真要是瞒着那才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就是。”夏一涵应了婆婆两个字,发觉到跟老人家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真要说出来,对于老人家来说是太狠心了,做为一个有素质有孝心的儿媳妇,这事还是做不出来的。不好解释,也不想解释,就让老人家自己去猜测,这样想必才更加有真实度。

老人眼神复杂的看着夏一涵的背影,也跟着走了几步,温声说:“你昨天晚上到哪?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让人去接你?”

“昨天到家里有事,今天回来正好在莲花垅碰到颜春,也就搭他的车给坐了回来。”夏一涵还是想着在婆婆面前说些实话,这样心里也会好过一些。毕竟在这个家里,自高风出去,也就婆婆关心自己,给自己嘘寒问暖。她两年毫无怨言,有多半还是照顾着婆婆的面子。

婆婆似是不甘心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巧?从莲花垅到下社不知有多少小巴,还用得着他那摩托车?”

对夏一涵的话,就是不信。但又没有办法去追查。

夏一涵没有接婆婆的话,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上补觉。

老人家看到夏一涵进了房间,举步跟到门口,试着敲了一下门:“一函,妈想跟你说个事,你看成不?”

“妈,我现在很困,昨天没有睡好。让我再睡会儿。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跟卖猪肉的屠夫聊天到临晨五天,这还能睡好吗?

老人家一听儿媳妇这么说,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什么。临退出房门时,留了一句:“行,以后有时间咱娘俩好好谈谈。”

老人家回到房间,从大衣柜的夹层里摸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抽出一张化验单。这张单上的姓名却是高风。而上面的结果却是基因兰色素绝大部份。其结果是死精,导致活精的可能性也就只有十万分之一,想对于来说,十万个人里,也许有一个就还能做父亲。这等于是给儿子终身打了一个单身的印记。

老人家是个民办教师,也是个开明的人。她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对于高家来说,都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三都比老三高风要大七岁大九岁。而老人家最是心疼体贴的也就是这三儿子。早年送去当兵也就想部队的医疗水平来给他治治,结果却是部队也不知道这事发生在他身上。

她很想瞒着瞒着这一切,但又怕到时候要是结了婚夫妻两出问题。也就把这化以验单给留了下来。

她怕自己的儿子遇到什么事就过不了关。

让她没有想到的事,高风复员后,也就工作几年,也就带回一个漂亮的儿媳妇。他即喜欢又忧。喜欢的是儿子要结婚了;忧的是,儿子这婚姻却是没有一点保障。

在儿子还没有成年时,她又去临省医院化验了几次。结果依然是一样的。儿子这一生几乎就是单身过,做父亲的机会也就是十万分之一。

她也知道这不可能瞒儿子一辈子,儿子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知情权,但这事要是让儿子知道还不如不让他知道。她让高风报名参了军,也就想要锻炼儿子的心志。那时经过部队的磨练儿子也可以面对一切。最重要的是她还想要借助部队的医院帮儿子查出病情,甚至于把这病情给治好。

可让老人家忧心的是,这部队居然没有查出这一项。

老人悬着的心又充满了希望,也就希望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这么好的医疗条件都没有查出来,或许是这些医院查的时候是出了差错的。

老人家也就不想提起这事,只要儿子能开心的生活,这人生或者真还可以改变。真到两个结婚一年多,儿媳妇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老人家明白,自己的希望终究还是落空。但这事却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无疑在他们夫妻间划下一道屏障。

可自从儿子去外打工两年没有回家时,她也就觉得他们出了问题。他们没有说出来,自己怎么好意思说。那可是亲手毁了儿子的幸福。她是个开明的婆婆,曾经希望想让媳妇去做个人工手精什么的。真要是这么说了,那还不告诉儿媳妇,自己儿子有问题。

也就今天看到颜春跟着儿媳妇回来时,那坐摩托车的姿势,那才叫过份。超过了搭摩托车坐的分寸。两个人在说话时,还是离的那么近都肩拼着肩了。

老人家有心试探一下儿媳妇,两个人到什么程度了。但又怕引起儿媳妇的怀疑。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忽然心里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要是真的颜春跟儿媳妇好上了,儿媳妇怀上。那自己儿子回来或者还可以把事情说出来。让儿子不要跟媳妇分离,这或者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想必儿媳妇感恩于家里的大度,也不好意思要离了。那时总好过要去做人工手精。

但一想到颜春也就是一屠夫,老人家又感到不是滋味。

说的不好听,就是给儿子平白无故戴了一绿帽子。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