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沈蔽日在医院里一直陪着俞天霖,直到今天下午俞天霖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人也清醒了,他才有空回家去。

此刻他刚沐浴完,坐在桌边看这两日的账,就听到外面下人说二少爷来了。

沈蔽日合上账簿,靠在了椅背上,看着他弟弟一脸不爽的走进来。

他知道沈观澜来的目的,示意下人出去后便开门见山道:“爹的病情加重了,明天早上我和妈会送他去宜州西医院住院。”

沈观澜到嘴边的话被这句硬生生堵住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前几天我给他检查,他的情况还是挺稳定的。”

沈蔽日叹着气:“爹毕竟年纪大了,这两天又因为奶奶的大寿和拜菩萨的事累到了。今早我去给他请安,说一半他居然咳血了。爹不让我告诉你,他说这病是治不好的,没必要让家里人跟着担心。”

沈观澜僵在原地。

他是学医的,很清楚他爹的情况。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度,加上烟酒女人都不节制,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就靠药物在吊着。

“观澜,你应该知道爹受不了刺激。以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你和四妈走了,他一定会被你们气死的。”沈蔽日道。

沈观澜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烦躁的揪着额前的头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爹的日子不多了,他这一住院也不知道要多久。就算你可以狠心不顾爹的感受,也不能让四妈一辈子都蒙上污名。即便他得了自由,你觉得他心里会一点都不介意吗?”

沈观澜瞪着桌上那盏五彩琉璃台灯,脑子里乱极了。

他既担心爹的安危,又不忍心徐宴清继续受苦。看着他这样,沈蔽日就把解决的办法说了:“只要你们不走,你的婚事我会和妈说的。爹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有余力伤害四妈了,你不如再等等。”

沈蔽日苦口婆心的劝道。沈观澜依旧瞪着琉璃灯罩,眼前却浮现了昨夜遥遥相对的月色。

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徐宴清唱的《花好月圆》,那一句“情到深处却不知”他听了无数遍。他从未那么迫切的想要一个人,想让这个人只属于自己,不想看到这个人再受到一点伤害。

可命运一直在跟他开玩笑,也许是他喜欢上的人本不该属于他,才在前路上铺满了荆棘。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了口:“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带宴清走?”

沈蔽日没有瞒他:“我早上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所以派人盯了你一天。”

“那你又是怎么跟宴清说的?你拿什么去威胁他?”

“我没有威胁四妈,只是跟他说了爹的情况。”

沈观澜瞪着他,眼眶渐渐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沈蔽日还以为他会冲着自己发脾气的,没想到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一字一顿道:“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来和我说,不要再去为难他!”

沈蔽日答应了:“那你这是同意了?”

沈观澜冷笑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沈蔽日终于放下心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答应你,你和四妈的事只要不会伤害到家里人,我都会帮忙。”

沈观澜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想要出去,沈蔽日又道:“观澜,哥不是想为难你们的。”

沈观澜脚下一顿,没有回头,走到门口时才丢下一句:“别忘了你的承诺。”

沈蔽日靠在桌沿,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观澜回到房里拿了医药箱,就去了沈正宏那。大夫人的丫鬟果然守在门口,看到他来本想拦着的,结果被他那阴沉的脸色吓到了。

沈观澜进去一看,他妈红着眼坐在床沿,他爹已经睡着了。

见他来了,大夫人便让他去给沈正宏看看。

沈观澜带上听诊器,检查了沈正宏的心音,又看了瞳孔。

沈正宏的心跳迟缓,瞳孔对光的反应也不强。沈观澜又问了这一天的情况,大夫人说老爷没有再咳血了,也能进些稀食,白天精神是不大好,但是意识挺清醒的。

沈观澜摘下听诊器,面对他妈殷切的目光,一时间如鲠在喉。但他还是笑着安慰道:“没事的,爹的情况挺稳定的。明天一早把他送到西医院去住着,那边有专业的医生,情况应该能转好。”

大夫人抹了把眼泪:“你奶奶受不得刺激,这件事一定要瞒着她。”

沈观澜应下了,又安慰了他妈几句,这才回自己房间去。

宣纸看他情绪很不好,就问是不是出事了。他把情况说了,让宣纸去码头通知船家不走了,又拿了酒坐在院子里喝,直喝到没那么难受了才起来,往西厢走去。

此时已经是夜里一点了。自从他和徐宴清纠缠上后,守夜的工作就全成了骊儿在负责了。徐宴清不忍心骊儿这么累,骊儿却道没事,反正二少爷也不是每晚都在。

她年纪轻精神好,此刻在廊下坐着也不觉困,摘了几株兰草在编花环。看到沈观澜来了就起身行礼。

沈观澜扶起她,被她闻到了身上的酒味,骊儿担忧道:“二少爷,您怎么喝酒了,是不是事情不顺利?”

沈观澜的表情有些颓丧,他指着骊儿手里的花环道:“能不能给我?”

骊儿递给他,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板巧克力给自己:“暂时走不成了,具体的明天再和你说吧。你先去院门守着,我得给他按摩了。”

骊儿不懂这按摩到底是按在哪里,但知道他是在给徐宴清治病,便去守着了。

沈观澜反手锁上门,看着床上还在看书的人,压抑了一整晚的心情总算有所缓解。

他走到床沿,刚坐下徐宴清就皱了皱眉,担忧的看着他:“你喝酒了?”

沈观澜说喝了一点,然后把那支兰花编成的环戴在了徐宴清头上。徐宴清都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看到沈观澜痴痴的望着自己,张嘴就是胡话:“卿这如花似玉的容颜,可真是不负了韶华啊。”

这分明是形容女子的夸赞。他顿时红了脸,把手里的书扔到了沈观澜怀里去了。

沈观澜接住,一看封面是《春光踏雪》。

这是一位晚清时代的文人行走在山林间所写的。讲的是误打误撞进了一处桃花源,从此过上了远离世俗的悲欢与动荡,得享人间烟火与长宁的故事。

书的封面也很雅致,写意的山水间有一位樵夫坐着抚琴,身边的文人则握着笛子吹奏。

寥寥数笔,却勾勒出了一片洒脱之境。

沈观澜把书放下,抱住他道:“怎么看这书?是很向往那种生活吗?”

徐宴清被他压在枕头上,他的身形遮住了大片的光,这种明亮中落下的阴影莫名让人觉得安心,不禁点了点头。

“宴清,对不起。这次可能……”沈观澜想要道歉,刚开口就见他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二少爷不必道歉,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不要叫我二少爷,你就不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沈观澜的剑眉塌了下来,表情竟显得有些可怜。

徐宴清怔怔的看着他,在那双眼中看到了真实的委屈,心里又开始挣扎了。

这个要求沈观澜提了很多次,他一次都没答应。虽说他们的关系已足够亲密了,可他还是叫不出口。

毕竟对他而言,直呼沈观澜的名字,就像是打破了他们之间身份的桎梏,将这段见不得人的感情摆在了明面上,时刻提醒着他。

沈观澜不知他心中的挣扎,但没有逼他,而是静静的与他对视着,与他交缠着呼吸。直到他被看的受不了了,转开脸去,僵硬的叫了一声。

沈观澜扬起嘴角,笑的像个得到了玩具的孩子。俯身吻上他的唇,要他多叫几次。

徐宴清知道他喝多了又在耍无赖,只能满足他。殊不知这像极了宠的放纵映入沈观澜眼里,把那一点微弱的火苗又吹成了燎原的势头。

沈观澜解开徐宴清领口的扣子,对着那白净的锁骨舔了舔。

他真的很想在上面留下痕迹,可是他不能再莽撞了。只能一路往下,看到了圆圆的乳珠时才含进嘴里,稍微放肆的舔弄。

徐宴清拽着枕头,另一只手捂着口鼻,还是阻止不了沈观澜在他身上点着的热源。

被舔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痒得他浑身难受。他扭着腰想躲,倒换来了更剧烈的啃咬。敏感的乳珠充着血,等松开的时候已经又硬又肿了。

沈观澜望了眼他的表情,转而舔弄另一颗。直到他夹紧双腿,再受不了的推着沈观澜的头才停下。

沈观澜把手伸下去,摸到了他腿间翘起的东西,这回却没有抚弄,而是解开裤带,在大腿内侧的穴位上按了起来。

徐宴清知道他在做什么,即便是按摩,心里也生出了难以忍受的羞耻感。

他用手背挡着眼睛,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感觉就变得更敏锐了。沈观澜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好几次按着按着都摸到了饱胀的小球。指腹轻轻扫过的感觉异常鲜明,每次都弄得他发抖,觉得没有被碰到的地方越来越难受,很想让沈观澜摸一摸。

这个羞耻的念头一直刺激着他,臊的浑身血液仿佛都在沸腾。他又不可能真的说出口,只能极力忍着,直到沈观澜结束了那煎熬一样的按摩,他才像是解脱了似的睁开眼。

不过沈观澜没打算就这么结束,舌尖沿着他肚脐钻了进去。这触不及防的一下弄得他彻底忍不住了,失声叫了起来。

沈观澜怕他太激动又弄疼了嗓子,只得先停下来,靠上去和他躺在了一起。

“刚才的力道怎么样?按了以后有什么感觉没?”沈观澜问道。

徐宴清无力的摇头。

“那会不会疼?”

还是摇头。

“会不会舒服?”

“……”

“嗯?会不会?”

沈观澜问着这么难堪的问题,徐宴清怎么回答得了。他翻了个身,想把裤带系好,沈观澜却从身后搂上来,隔着绸缎又握住了他腿间的东西,还在耳畔吹了口热气:“都硬成这样了,不想要?”

也不知是不是这番话起的作用,徐宴清觉得身体更热了。他想推开沈观澜,结果还没动,就有一滴液体落在了他脸上。

他愣了愣,伸手一摸,又有一滴落在了指尖。

看着那殷红的血点,他顿时反应过来了,转头看去,沈观澜的鼻子下面蜿蜒着一道血痕,已经放开他坐了起来,想下床去。

徐宴清忙拉着他,要他抬头。

沈观澜笑道:“这可不能仰头,不然都流到鼻腔里去了。别担心,我去拧把帕子来冷敷下就好。”

“你别动,我去。”徐宴清让他坐着,赶紧去搁脸盆的架子上拿干净的毛巾,拧湿后递给他。

沈观澜张着嘴呼吸,把湿毛巾敷在鼻根处,很快鼻血就止住了。

徐宴清担忧道:“怎么好好的会流鼻血了?”

他给沈观澜擦着脸上的血。沈观澜搂着他的腰,闻言便拿过毛巾,隔空丢到了洗脸盆里,抱着他又倒了下去。

徐宴清被迫压在了沈观澜身上,还没缓过神来,就见沈观澜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胯下:“因为你总是不理它,所以我就上火流鼻血了。”

徐宴清浑身都僵硬了,掌心下的东西鼓成一团,被他碰到的时候还颤了颤。

他又急又羞,想要抽回手来,结果被沈观澜一句话就弄得动弹不得。

沈观澜说:“宴清,你摸摸我好不好?你从来没碰过我,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徐宴清没办法回答,可是看着沈观澜这副可怜兮兮的期待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他自己也是个男人,虽然之前一直在喝下火汤,但沈观澜碰他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到不一样的变化,那是任何人都不曾给过他的欲望。

他不知道沈观澜有多喜欢自己,但男人的欲望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他之前有多难受,放在沈观澜身上应该也会一样的难受吧……

想到这,他就越发的没办法拒绝了,只能紧闭着眼。沈观澜见他不答,就带着他揉了几下,见他还是没反抗,于是拉开了拉链,带着他的手钻了进去。

徐宴清把脸埋在沈观澜肩膀上,起初根本不敢看的,直到耳畔传来了沈观澜急促的喘息声,他才悄悄睁开了一道缝。

沈观澜已经把皮带和扣子都解开了,那粗大的东西在他俩掌心中直挺挺的立着,顶端已经胀成了紫红色,茎身上蜿蜒着经络,随着套弄,铃口也吐出了黏滑的液体。

那东西的尺寸比他的粗多了,这一眼就看得他血脉喷张,紧张的手上一用力,沈观澜就被他捏痛了。

徐宴清忙抬起头来,眼里全是慌乱和愧疚。

沈观澜激动的连脖子都红了,镜片后的视线赤裸裸的,透着浓重的欲望,像是要把他吞了。

徐宴清又想逃了,不过他还不及动作,就被沈观澜压在枕头上。

沈观澜扯下他的裤子,将两人的东西贴在一起,拉着他的手就握上去。

“宴清!宴清,别停下,继续……继续……”沈观澜在他耳畔蛊惑着,用舌尖钻着他的耳孔。那湿热的感觉涌进了身体里,像是电流鞭打着他。他忍不住呜咽出声,哪里还有力气反抗,被沈观澜带着套弄了起来。

那最见不得人的东西和沈观澜的缠在了一起,光是这份认知就让他羞耻的没脸见人了,偏偏沈观澜还一直在耳畔叫他的名字,问他舒不舒服。

他看着头顶的蚊帐,这张结实的红木床开始摇晃,发出了让人遐想连篇的声音。他担心外面的骊儿会听到,只能求着沈观澜慢点。

可沈观澜非但不慢,还像失去理智了,光摸不够,居然伸到了他后面,食指在那紧闭的小口上戳了戳,想要钻进去。

徐宴清是知道男人之间要做就必须靠那里的,顿时被吓得什么欲望都没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拽着沈观澜的手臂不让他再动。

沈观澜前面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醉,但上头了。

他眼眶血红,胸膛急剧起伏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宴清。

身下人的领口松开了一大片,暖玉似的肌肤因为情欲而染上薄红,乳晕在布料边上若隐若现。分明是一幅极好的春色,脸上惊吓的表情却破坏了美感。

就是这个恐惧的表情让沈观澜清醒了过来,他放开徐宴清,侧身倒在了边上,极力平复着呼吸。

徐宴清不敢看他,飞快的穿好裤子就要下床,结果一眼瞥见沈观澜丢回脸盆里的毛巾,动作又停了下来。

那条白毛巾上还沾着血点,歪歪的落在脸盆边上。

他想起了沈观澜刚才说过的话,为什么会流鼻血的理由……

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那羞耻的东西还撑着,并没有因为他的害怕而软下去,身体里堆叠的情欲也让他平静不下来。

他都这么难受了,沈观澜会好受吗……

比起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慌,此刻的他却开始在意沈观澜的感受了。

那人从未在亲热的事情上这么干脆放过他的,也不知就这么停下来了会不会对那人的身体造成负担。他越想越不安,于是悄悄的转头看了眼。

沈观澜背对着他,腰背依然在明显的起伏着。徐宴清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靠过去,想问问他怎么样了。

沈观澜的脑子冷静下来了,身体还处在那种状态下。

他以为徐宴清下去了就不会再理他了,没想到这人非但没下去,还敢靠过来关心自己?

这认知让沈观澜心里刚熄灭的火苗又死灰复燃了起来,他转身拉住徐宴清,委屈道:“宴清,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是刚才一时没忍住……”

他道歉的态度很诚恳,徐宴清被他这样子弄的又心软了下来,红着脸说没事。

沈观澜立刻打蛇随棍上,又坐起来抱着他了:“宴清,我们继续好不好?我保证不进去了。你也难受的,别忍着。”说完就去舔他的耳朵。

徐宴清的耳朵很敏感,沈观澜一亲上就又把手伸到他裤子里去了,才摸到那根东西就感觉到他身子一软,抗拒的动作像是湖面的水波一样散去,由着自己上下其手了。

这次沈观澜忍着自己的欲望,不敢再强迫他了。摸了一会儿就让他躺下,又埋首到他腿间,含住了那东西吞吐起来。

徐宴清揪紧了身下的席子,他本就处于将到不到时候,沈观澜还对着顶端吸了好几下,腹下酸胀的感觉就像终于被点着的烟花,往四面八方窜去。

他仰着脖子,过强的刺激使得眼前都出现了重影,只知道张嘴叫着二少爷,求那人停下。

沈观澜在他高潮后还对着铃口吸了好几下,察觉到嘴里有一点咸咸的液体时才松开,吐在手里看了眼,是比之前浑浊了些的前列腺液。

沈观澜心里有数了,这才抱起他,拭去额上的汗,问他刚才会不会难受。

徐宴清的寝衣都被浸透了,睫毛也湿漉漉的。他喘着气,脸颊像是熟透的苹果。沈观澜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回答,反而见他把手心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沈观澜想问他干嘛,小腹忽然一紧,几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徐宴清忍着羞耻心,一手挡着沈观澜的眼睛,一手握住他还硬着的地方套弄起来。

沈观澜简直没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了,他兴奋的搂着徐宴清的腰,因为看不到的缘故只能用想象的。想徐宴清现在是什么表情,想着想着就忍不住了,开始往徐宴清的手里撞去。

徐宴清咬紧牙,尽力满足着他。套弄了好一会儿后,沈观澜靠在了他耳畔,喘着道:“宴清,再快点,我要到了……”

徐宴清听着这话,简直要脑充血了。他这辈子就没遇到过沈观澜这么没脸没皮的人,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但他羞归羞,倒不舍得让沈观澜难受,依言加快了速度,直到沈观澜泄了出来,他才发觉自己的右手已经累到发抖了。

沈观澜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远处地上洒落的月光,一时间只觉得心旌荡漾,舒服的魂儿都在飘了。

徐宴清一动也不敢动,掌心里糊着沈观澜的东西,就像是握着一块火炭,恨不得马上擦掉,偏偏那人又抓着他的手。

沈观澜喘了一会儿就坐直身体,看到徐宴清一直低着头,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办法面对这一幕,也就不逗他了,抓过床上的毯子就把他手里的东西抹掉。

徐宴清没想到这人居然拿自己盖的毯子来毁尸灭迹,顿时羞的拿脚踹他。沈观澜不知道他干嘛突然生气,问出原因后不禁大笑:“没事,等等我再拿毛巾擦一擦,保证骊儿洗的时候看不出这是什么。”

见他居然还好意思出馊主意,徐宴清更生气了,这回脚还没伸过去就被沈观澜又抱住了。

那个无赖在他耳畔温柔的说道:“宴清,谢谢你,刚才我真的好舒服。”

这句话就像一句咒语,逼得徐宴清又一次无法动弹了。他不想说话,沈观澜就继续:“刚才吓到你了是我不好,但是宴清,我喜欢你就真的很想跟你做到最后,很想把你变成我的人。”

沈观澜说完就放开他,捏着他的下巴要他看着自己:“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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