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锡尚结账的时候顾淮南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快睡着的样子。大排档老板笑呵呵的把找他的零钱递过去。“小伙子,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好福气啊。”
叶锡尚点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难得和不相干的人多了句解释。“她是我媳妇。”
顾淮南怎么回的家一点儿不记得,彻底喝多了,叶锡尚把她抱到床上去拿湿毛巾这会儿功夫她就从床上滚到地下来了,把她重新抱回来她却攥着他的衣服不放了,小狗似的贴着他蹭。
叶锡尚坐在床边用毛巾擦拭她的脸,轻轻掰开她的手。顾淮南在睡梦中睡的也不踏实,扭来扭曲的翻身,开始扯自己的衣服,裙子早在她折腾的过程中翻起裙摆,春`光外泄而浑然不知。
她脱了外套手折到身后去解胸衣扣子,似乎醉意上来的太快,胸衣才解一个挂扣她就侧身抱着被子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枕着他的大腿睡死过去了。叶锡尚看着她白皙光滑的裸背,眸色渐渐深下去,抬手把剩下的挂扣解开,拉过被子盖好她。
他回到自己房间冲了个澡,脑子里不是她的裸背,也不是她咖啡色的小内裤,而是她那个主动而火辣辣的吻。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仿佛上面还有她喝过冰啤酒的嘴唇留下的凉凉的触感,还有那种柔软,一种他形容不出的柔软,只记得双唇碰触的感觉让他格外难忘回味。
热水冲在身上,那种燥热逐渐在身体四肢流窜,还伴随着一种陌生的空虚和欲望。他嘴角浅浅的勾起来,眼里透出笃定与强势的光。
那是顾淮南不曾看见过的他的另一面:他想要顾淮南。
不是今天,在昨晚就想要。他根本没醉,他是喝了很多酒,远不到醉的程度。这种欲望有些复杂,他有过借着酒劲做下去的想法,但他发现自己十分抗拒这样的结合,他知道现在时机尚早,所以最后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帮她忘掉过去的感情是他提出的,他以为只要对她好就足够了,原来女人要的不仅是照顾和宠,现在看来他必须付出一种连他都不太愿意相信但已开始渴求的东西。
*
顾淮南一觉醒来竟是第二天下午,叶锡尚已经回部队了。她摘了隐形眼镜换上框镜对着镜子刷牙,看着里面的自己发呆,看着看着就笑了。
单手捂着有些泛红的脸颊,她做什么了?
竟然主动去吻叶锡尚,真不敢相信。其实她当时吻过了就已经开始害羞了,所以拼命的喝酒把自己灌醉,否则根本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她匆匆吐掉嘴里的泡沫漱口,拨通余金金的电话。“女人,你有空吗?”
“没空,我又把一笔单子给搞砸了,被老总大骂一顿。”余金金夹着电话埋首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
顾淮南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跟你说,我和叶帅亲了。”
“那有什么新鲜,不就亲——亲了?才亲?”余金金后反劲,手捂着电话钻到桌子底下。“快讲快讲,什么情况?”
“就亲了,两次了。”
“贱人,才报告,那后来呢?”
“后来我喝醉了。”
余金金倒吸一口气。“你们上床了?”
“怎么可能?你看他是会趁人之危的那种男人吗?我脱光了在他面前他都面不改色的,当是你家薛爷呢,见了你立刻化身种马。”
余金金撇撇嘴,决定继续隐瞒团长大人的秘密。“吻技如何?”
“唔。”顾淮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想。“让我很吃惊,他好青涩喔,不过大大满足姐们一颗渴求爱情滋润的心。”
余金金咯咯的笑起来,闲扯几句挂断电话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准备继续工作,还没坐稳就被老总叫去办公室。
“章总,您找我?”
“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章辉脸色依旧难看,但比刚才好多了,他扔给余金金一个文件夹。“把这上面的人搞定,我打听过了,这姓陈的和卓氏公子有私交。”
余金金有不好的预感,打开一看表情就沉下来,顿时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我不干,您找别人吧,潜规则这类的事我做不来。”
“余金金,你想不想干了!”章辉拍案而起,又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她定定神,尽量换种语气。“章总,生意做不完的,丢了这个单子我承认我有责任,但对方同样有责任啊,您扣我奖金吧,反正也扣的差不多了。”
章辉气的小眉毛一个劲儿的跳。“你这段时间可不止搞砸我一笔生意,我都给你记着呢!你以为光扣奖金那么简单?上头要追究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要是不去就等着把自己卖了赔公司损失吧!”
余金金一下子就蔫了,章辉趁机改变战术,语气缓下来。“又不让你陪睡,这就是个二世祖,把他哄高兴了就行,什么潜规则不潜规则的,没那么严重,若是办成了公司还能亏了你?涨工资再给你这个数的奖金。”
章辉比划一个手势,余金金反问。“那要没成呢?”
“还是那句话,看看你能把自己卖多少钱吧。”
余金金泄气的塌下双肩,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事先说好,不保证一定让您满意,我……尽量吧。”
章辉把她往外轰。“这段日子不用来上班了,你的事我交给别人顶着,甭管我满意不满意,二世祖满意就成,记住把你那脾气啊收一收,那是咱财主,咱祖宗。”
“我祖宗跟我一样姓金。”余金金被推了出来,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烦躁的揉乱自己的头发。
老天不长眼啊,她才消停多少日子?还高兴他不来烦自己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脱离不了他的魔爪。
陈南浔这个混蛋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