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峰小姐做了火腿蛋。让我们伤脑筋的那颗蛋也和其它蛋友们一起变成了荷包蛋,祭了我们之中某人的五脏庙。
我们把房间收拾干净,将厨余集中,最后把水管里的水放掉。吉村先生关紧总开关后小跑步回来,或许绊到了满地的落叶,在三个女生面前重重跌了一跤。巨汉先生在五彩缤纷的秋叶地毯上张开长腿一屁股坐下的画面实在很有趣,我们忍不住笑了出来。
中午以前,这辆红车就离开了别墅。到此为止的经过,当然是重点摘要啦,就这么说完了。
“怎么样?”我问道。
“原来如此,半夜道歉的那一幕,的确是个令人点头同意的结局:”
“是吗?”
对我来说正好相反,那一幕令我有点无法释然。翌晨,我向江美确认,“昨天半夜,你说梦话有提到对不起吗?”江美一如往常一样慢吞吞地回答:“有吗?不知道耶!”然后对我嫣然一笑,就这么含糊带过。
“她在那天晚上道歉,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艾丽斯游戏’。不懂她干嘛跟我道歉,除此之外,我倒是没有其它疑问。”
圆紫大师像是要整理思绪般,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最后转脸问我:“毫无疑问吗?”
“嗯,对。”我这么回答,话声方落却开始不安。
“当然,我承认的确发生了怪事。”就算要辩解,也已无力回天。
“不,事情本身一点也不奇怪。”这话也未免太毒了吧,原来奇怪的是我。
只是,圆紫大师确实透过不同的路径(很不甘心的是,他那条路显然近多了。)找到了“犯人”。
我做作地轻咳了一声,说:“圆紫大师,在我还没提到‘亚松鼠’之前,您早就知道‘犯人’是谁了吧。”
“是。”
“猜的?”
“对,当然,除了庄司小姐别无可能。”
“换言之,这只不过是小事一桩嘛,其实可以更条理分明。”
“是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件事。”
然后,圆紫大师喝了一口咖啡,若无其事地丢出一个对我来说等于是炸弹的冲击性发言。
“那位庄司小姐与吉村先生,最近就要结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