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狗王大黑

大兴安岭的山区到这个季节正是忙的时候,大家都牵着猎狗拿着猎枪去山中围猎。虽然政府一再三令五申不让进山打猎,要保护野生动物。但是这些生长在大山里的人本来就是靠山吃山,新中国成立后他们的工作也就变成了伐木工人,或是看山的护林员,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管的了他们。

一但打够了猎物,村里的人就开始猫在热炕头上等着寒冷冬季的到来。大兴安岭的冬天是非常酷寒的,几乎天天都在下雪,整个山岭白茫茫的一片,最低温度的时候能达到-℃,人在尿尿的时候都要分批尿,得是一杆子,一杆子的,要是一股劲尿的时间太长的话,恐怕真接就变成一根冰柱子了。由其是在大山里不管你穿多厚的衣服,只要山里刮起了白毛风,都要冻死在里面,一到下雪后所有的人便很少在出屋了,所以大家都借这个季节去打够吃一冬的猎物。看到这有的读者就要问了,即然是这样的话,为啥还要来这鬼地方玩呢?嘿嘿,俺主要是奔着那些野味来地,在城里就算是你有钱也没地儿买去。

记的上次来的时候,我听大姑父讲过:有一年冬天他和村里的一个叫二小子的小伙子一起去林场换班,林场虽然离村里只有七八里路远,但是下过大雪后的路是非常难走的,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坚难。因为大兴安岭下雪后最浅的地方也有一尺多深,几乎每落一步都是陷到大腿根,然后拔出来在迈一步。这样走极费体力,走不了多大一会就是一身的汗,二小子在走了一半的路程就有些耍赖了,坐在雪地里说什么也不肯在走了。

我大姑父说过虽然冬天都穿的挺厚的,但是一但你出了一身汗后停下来不走的话,只要经山风一打马上就是一身的冰茬子。大姑父当时也是很年轻没有什么经验,见怎么拉二小子也不走就由他修息一会,过了几分钟后大姑父在叫他的时候发现人以经冻硬了……

到大兴安岭后的第一顿饭就是大姑给我们做的野山鸡钝蘑菇,其实我使终都不觉的野鸡有多好吃,肉质材材的就像是木头一样,怎么吃都没有家养的那种小笨鸡吃着香。

刘丽吃了一点后便缠着我,要我带她出去,想到周边的林区玩玩。表哥看我们俩要出去玩,也不吃了要带着我们去撵免子,他背了一把很破旧的单管猎枪,又牵着一条半大的黄狗便带着我们出了村子。

他边走边笑着对我们说:“俺家的双管猎枪让俺爹拿走了,二黑也给领走了。只有这把破枪和这个小家伙了。”说着表哥爱惜拍了拍黄狗的头,黄狗撒欢一般讨好着主人,不住的来回晃着头,猛烈的抽动着自已的尾吧。

表哥又说道:“你们别看二黄还小,但是它还是很历害的,上回我带它去前面的林子,没开一枪二黄自已就叼回一个免子。”

刘丽听表哥说话挺土的,忍不住笑了笑问道:“为什么你家的狗的名都带二呢?为什么不叫大黄或是大黑呢?”表哥用一嘴土腥味的方言给我和刘丽讲了起来:“要说起贼(贼的发音是四声)事吧,还哋(哋就是得的意思)从我小地时候说起。那是在我还是一岁的时候,那年我姥爷有病了,我妈回老家去看他,所以呢只有我爸一人在家带我。当时我家养了一条黑狗叫大黑,这狗有牛犊子那么大的个,长的那是相当的威武,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

据我爸讲大黑当时是村里的狗王。只要大黑一出来遛达,所有的狗都不敢走近它十米的距离,有的远远看到大黑就全跑开了。就算是大黑撒过尿的地方,别的狗也不敢过去。我爸说大黑这条狗不是普通的狗而是敖,因为大黑的爹妈在交配的时候都是在发情最利害的时候才让交配的。”听到这我在也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刘丽也憋了好半天,看到我哈哈一笑,她跟着笑了起来。

表哥一脸的纳闷问道:“你们笑个啥劲呢这是?”我笑着说道:“大黑的爹妈?哈哈哈……”表哥被我俩笑的是莫名其妙,问道:“那啥,你们要是不想听捏,我就不讲了。”我忍着笑对他说道:“你讲,你讲,我不笑了。”刘丽也忍着笑看着表哥。

表哥接着说道:“头几天捏,只是让它们见面却不让它们接触,等生下九个小狗以后,可能是过一两个月吧,不让小狗吃东西,让它们自相残杀,那最后留下来的就是大黑了。要说起那大黑也真历害,我爸说有一回山上来了一伙偷猎的,当时村里组织人配合武警去抓,当时我爸带着大黑也跟着去了。据说有四个人举枪打大黑,但是愣是没打着,还让大黑扑倒抓住一个,回来后把这事一说,村里有些见识的老人就说了,这一獒抵三狼,变成獒的狗那是相当历害的。不少外村的人听说大黑会躲枪,都来花重金要买大黑,开始我爸也心动过,后来实在舍不得这狗便留了下来。”

听表哥说到这刘丽一脸的好奇说道:“什么?狗还会躲枪?太神奇了吧?”表哥看着刘丽好奇的样子只是傻笑着用手挠着头说道:“俺说的都是实话。”我对表哥说道:“别理她,她没见过世面啥也不懂,你就接着往下讲吧。”刘丽推了我一下说道:“你才什么也不懂呢。”

表哥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我爸因为要出去办点事,便和大黑说让它好好看着家和我,据我爸说当时大黑就和像能听懂人话一样,还点了点头。和大黑说完后,我爸便把我围到炕中间的被落子当中就走了。

等他把事忙完了回到家,大黑摇着尾吧向他跑了过来。突然我爸就发现这狗嘴上咋全都是血呢?他心里顿时就是一惊,马上就跑到了屋里,发现炕上的被落全乱了。在一看炕上没有了我,我爸便红了眼晴,他认为肯定是大黑把我给吃了,摘下猎枪不由分说一枪便把大黑打死了。

这时我听到了枪声吓的哭了起来,从炕上的箱子底下爬了出来。我爸听到哭声跑进屋看我安然无恙,这时他才在屋中仔细的查看,在外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具被大黑咬死多时的土狼的尸体……

我爸一下子就傻眼了,他肠子都快悔青了,真不该不问红皂白的就打死了大黑,在说了,大黑会躲枪啊,它要是真的想躲,我爸也不一定能打到它啊。不过说什么也晚了,那一枪正打在大黑的脖子上,肯定是没救了,为了大黑我爸他大哭了一场,从此后不管我家在养什么狗起名都不叫大字只能叫二,借此来记念大黑。”

听着表哥讲完,刘丽的眼圈都红了,眼泪就在眼边转悠着,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虽然我听完也是心里一酸,但是我也不能表现出来必竟我是男生,由其是女生面前更得表现出男生应有的坚强。

说话间我们以经走过了两个岭子离村子以经很远了。表哥停住了脚步说道:“这个岭子是附近山区最高的一个岭子,前面有块巨石,只要是站在巨石上就可以看到附近所有山岭的全貌了。而且这个地方的山鸡和免子很多,大的动物就没有了.要是想打到獐子狍子这一类的动物就得在走20里的路,到黑熊岭那一带才有。”

我说道:“就在这玩吧,主要是有刘丽在,要不然在走远点也不怕。”刘丽听到我又拿她说事,自然和我争辩了一翻,我只是看着她的样子暗自好笑却不和她多说。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会果然看到表哥所说的那块巨石,表哥说这块巨石也不知道从多少朝代以前就以经在这里了。巨石足有十几米高,在巨石边上还有像是人工打造出来的台阶,所以我们没费多少力气就爬到了巨石的顶端,顿时附近的山脉和地势尽收在我们的眼底。

放眼望去林海波涛,峥嵘千里,让人有一种心胸豁然开朗的感觉。当下我便呤了几句伟大领袖máo • zhǔ • xí他老人家的诗词来抒发自已的情怀:“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刘丽笑道:“这时还没下雪呢,哪来的冰封和雪飘啊?”我也不和她争辩,边说边笑的就下了巨石,走过了这个岭子后表哥对我们说道:“就在这里吧,上回我就在这打了十多只免子呢。”就在这时二黄突然汪汪的叫唤着扑到的草丛之中,一会一只免子迅速的从草从中跳了出来,显然是被二黄追的。表哥迅速的摘下猎枪瞄都没瞄‘砰’的一枪就把免子打的滚落到草丛里面,二黄晃着尾吧,屁颠颠的跑了过去,一会叼着那只死免子跑了回来。

表哥说道:“这枪倒挺好使的只不过是装填火药和铁砂的时候太慢了。”我和刘丽胡乱的把表哥称赞了一通,什么神枪手,什么左罗之类的。表哥被我和刘丽说的大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嘴里不停的说道:“这有啥的,这有啥的……”

就在我们又说又笑的时候,二黄猛然间不安的叫唤起来,表哥听到二黄的叫声,也变的奶紧张,注视着周围,不安的对我们说道:“不好了!好像是有什么凶猛的动物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