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珏正想着,方林兴又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是新海小栈吗?”
“啊,是,是,您好,欢迎光临。”夏珏忙将胡乱的思绪拉回来,笑脸相迎道。
“请问还有房间吗?”方林兴问。
“你稍等。”夏珏翻了翻住宿册子,然后抬头说:
“有,207室,怎么样?”
方林兴点点头,算是同意。
夏珏为客人办妥了入住手续,说了声:
“您跟我来。”转过前台欲替客人提行李箱上楼。
方林兴摆摆手说:“谢谢,我自己来吧。”
说着自己拎起箱子,示意夏珏前面带路就好。
夏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任小玉出现在了前台。
“又来客人啦。”她随手翻看着住客登记,似乎漫不经心地说出一个名字:
“方林兴。”
“这个人可是个有故事的人。”
夏珏走过去,压低了声音说。
“喔,有故事的人,有什么故事呀?”任小玉抬起眼睛看着夏珏问。
“你看不出吧?这个人从前是个疯子,跟那个温情还有潘连同什么的都有些瓜葛呢。”
夏珏依旧低低的声音说。
初春的阳光照耀着新海市西郊的那一片广袤的山林,带来一丝暖暖的春意,狭长的山谷里不时传来各种鸟雀的鸣叫声,一切都显得那么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夏珏和任小玉踏着松软的泥土行进在离恨谷之中,他们在找寻着一个山洞,叫做通幽洞。
按照林艺桐事先画的一张草图,他们找到了那个山洞。
一进入洞中,里面的光线就一下子暗淡下来,夏珏从背包里拿出一支手电筒打开,一束明亮的强光打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有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山洞的深处,一阵阵阴风袭来,两人停下脚步,侧耳细听,果然洞穴的深处隐隐有呜咽哭泣之声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夏珏拿手电筒往前方照了照,照见了黑黝黝的一池潭水。
“就是这儿。”任小玉说。
夏珏将手电筒光移向两边的岩壁,林艺桐所讲的那些诗歌和壁画便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第一幅画,画着一条长河,一只孤舟,船头之上立着一位汉子,须发飘飘,不知是谁。
旁题一诗:
长冬已过满头霜
半是冰封半是伤
望断青山遥万里
依稀又见少年郎
任小玉看看那幅画,又看看夏珏,这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夏珏笑问:
“你老看我干啥?难道我是那汉子不成?”
任小玉笑着说:“是呢,这汉子胡须老长,看着老是老了些,不过”
话没说完,二人移步到了第二幅画下,画上一美貌女子,隔窗而立,面带愁容,旁边附一诗:
纤纤绕指柔
弄舞几时休
洞谷无春色
寒风鬼见愁
这一回,却是换作夏珏将那画上的女子跟任小玉一起看了又看。
如此反复看了多次,任小玉嗔怒道:“你又老是看我干啥?”
夏珏含着笑,欲言又止。
于是,二人继续前行。
第三幅画却是一僧人独坐孤灯之下,闭目诵经,神态自若,又有诗曰:
夜夜笙歌百乐门
苍茫暮雪掩俗尘
无端一点相思泪
纵使孤单槛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