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潘连同说。
“新海?”温情闻听这话,手中写字的笔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看潘连同问:“那地方离这儿很远吧?田先生大老远的到这里来,不只是单单只为了看病的吧?”
“不,您说的没错,我是过来见一位朋友的。”潘连同说。
“那您见到了吗?”温情问。
“见到了。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们在一片坟地里见的面。”潘连同说。
“田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温情忽而有些不自在似的说。
“不是开玩笑,他还给了我这个。”潘连同说着,从衣兜里拿出半张纸条来递给温情看。
温情神情大变,忽的站起身来,声色俱厉地问:“你到底是谁?”
潘连同笑笑说:“别担心,金华,我不是警察。”
温情听到对方叫出自己过去的名字,更加的紧张起来。现在的场面,她那惶恐不安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病人,而稳稳当当坐在她对面的潘连同反倒像是一个医生了。
“金华,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唉!这也难怪,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现在还是这副样子,哪里像你,还是这般模样呢。”
潘连同一边长吁短叹,一边摘下脸上戴着的黑框眼镜来,并撩了撩遮住脸的长发。
温情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吐出三个字:“潘连同!”
潘连同“呵呵”一笑说:“还好,你还认得我,看来我还没有那么老呀。”
“你警察不是还在通缉你吗?”温情镇静地问。
搞清了眼前的情况,温情不动声色地开始了她的反击。
这时候的温情,情绪看上去平静了很多,不愧是一位富有经验的心理学教授,心理调控的技巧果然是有一套的。
潘连同闻言,却不惊慌,只一副沮丧的样子问:“你记得我,难道只是因为那一张通缉令?”
温情没有作答,却将桌上的病历撕下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然后问:“潘连同,我想你不是真疯了吧?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和我见面的那位朋友是谁吗?”潘连同不直接作答,却继续着他的问题。
温情的眼睛看着他,却不作答。
“好吧,看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好奇,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人是谁吗?”潘连同也拿眼睛紧盯着温情说。
“潘连同,我可没有闲工夫听你的那些烂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请你现在离开这里。”温情避开他的视线,面无表情地说。
潘连同似乎没有听到温情的话,反而滔滔不绝地继续着他的话题:
“还记得新海医学院吗?还记得那个整日游荡在校园里的疯子吗?不错,金华,那个人就是那个疯子。不过,这次跟我见面的时候,他可一点也不疯,真是奇怪呀。可是现在他居然又疯了!你没有想到吧,金华?”
“请你赶快出去!”温情大声呵斥道。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那疯子来过你这里,就在这间房间里,当然他或许是来看病的,当然他也把那半张纸条留在了这里。”潘连同不为所动,依旧笑着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温情大声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