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珏进住的房间号是1106,一时间闲来无事,又是刚刚下飞机,不免有点旅途劳顿,就在宾馆房间里沉沉睡去。
大约在午后四点多钟的时候,管建辉上门叫醒了夏珏,两人一同前往胜利集团总部。
胜利集团总部大厦整体呈v字形,象征着胜利的意义。
两人进入一楼宽敞无比的门厅,一位接待员小姐跑过来迎接他们,并立即引领他们进入一个独立的电梯间。
夏珏注意到这间电梯间是需要密码开启的,而且门口旁边还镶嵌着一块警示牌,写着:“无关人员禁止入内”,显然不是供普通人使用的。
电梯直接升到7楼停住,电梯门打开,夏珏看到了不少门牌,比如:“总经理室”、“工会主席办”、“审计总监办”等等,一眼看上去就是集团主要领导所在的办公楼层。
果不其然,管建辉将夏珏引到一间房门前停住,门牌有两块:一个是“董事长室”,另一个是“总裁办”。
管建辉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方才郑重其事地按响了门铃。
门铃声不长不短,连续响了三次。门铃响过,管建辉便退在一旁静静等候。
不消片刻,门开了,一位年轻貌美,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的女子出现在二人面前,微笑着说:“二位请进,董事长正等着你们呢。”
这间偌大的办公室是里外套间的布局,布置得非常奢华。
西装女子领着夏珏进入里间办公室,管建辉则留在了外间。
集团董事长或者说是总裁王大福先生在自己的里间办公室里伸出两只肥胖的手,热情地握住夏珏的两只手,那情景仿佛是一对老朋友久别重逢一般。
王大福拉着夏珏并排坐在一张宽大舒适的长条沙发上,西装女子利落地为二人端上两杯热咖啡,放在沙发前茶几上,就退出门来,并将房门轻轻关上,这时候,房间里便只剩下夏珏和王大福两个人。
“谢谢夏老弟能够前来呀。”王大福拍着夏珏的肩头说。
“王总,您时间宝贵,咱们长话短说,我有两个问题还望如实相告。”夏珏说。
“这是哪里的话,夏老弟,从现在起,时间只属于咱们俩,有什么话尽管说。还有啊,待会儿咱们一起吃个饭,放松放松,好不好?”王大福笑呵呵地说。
“王总,我把事情问清了就好,这,这吃饭就算了吧,别太麻烦了。”夏珏意欲推辞。
“不麻烦,不麻烦,饭总得要吃的,已经安排好了。这里就咱们俩,有什么事但讲无妨。”王大福爽快地说。
“那好,我就不绕弯子直说了。第一,为什么要找书南成?第二,为什么找人的是我?”夏珏终于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第一个问题说起来话长,第二个问题倒是简单,不妨我就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好了。夏老弟,因为我王大福相信你,你办事实在、妥帖,我王大福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我看人从未看错过。”王大福自信满满地说。
“那第一个问题呢?”夏珏问。
“这事说起来,其实和你也有一些关系呢。”王大福眯起他那一双细细的眼睛说。
“这话从何说起?”夏珏不解。
“书菲啊!你不会不记得吧?”
“书菲?”
夏珏当然记得,书南成的女儿,那个不幸患白血病的女孩儿。
当年夏珏受她姐姐书瑶之托,曾经照看过她,可惜姑娘在她花季一样的年龄里还是被病魔无情地夺去了生命。
可是这又与寻找书南成有什么关系呢?
听说书南成离婚后,留下的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就与他断绝了父女关系。
“虽然说书南成与自己的女儿不再有来往,可是,书南成还是始终惦记着她们,尤其是患病的书菲。”王大福解释说。
“据说在你照看书菲的日子里,书南成常常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你们身边。”
王大福说到这里,夏珏心想:“这倒是事实。”不过,心里仍旧不太明白,这与今日寻找书南成的事有什么关系。
“后来,书菲不幸还是因为疾病不治离世。这件事情对于书南成的打击极大,可以说是致命性的打击。这里面有个天大的秘密,不妨今天我就告诉你吧。”说到这里,王大福再次眯起了他那一双细细的眼睛。
“哦,什么秘密?”夏珏意识到王大福的眼神里有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因此很想知道这所谓的天大的秘密会是什么。
“你大概看见过书南成常常在南郊红房子附近出没吧?”王大福问。
夏珏点点头。
“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吗?”王大福问。
夏珏摇摇头。说实话,当时夏珏遇见书南成,只是觉得这人怪怪的,至于这人因何出现,还真是一无所知。
“化学实验,不,准确来说,是医药化学实验。他有个秘密实验室,就在那所红房子里。我说过,她女儿的死于他始终无法释怀。他是学化学的,是学校的高材生,不,应当说是天才!”
王大福的情绪有些激动,夏珏惊诧莫名地看着他,只听他继续说到:
“其实,在她女儿生病期间,他就开始了一项在别人眼里看似疯狂的化学药物实验,一项艰苦卓绝的医药研究,他在研制一种能够使人起死回生药物,他要治好女儿的白血病。”
“实际上,在其第一任妻子美君因患白血病去世的时候,他就萌发了开始这项研究的念头,只是苦于当时没有这样的实验条件。直到和裘玲结婚,特别是进入到化工厂实验室以后,他就利用自己工作和职业上的便利,正式开始了这项研究工作。”
王大福说了这么多,像是有些口渴的样子,端起茶几上杯子喝了一大口咖啡,继续说道:
“对了,你知道那时候书南成甘心从集团总部的销售科下放到兴盛区化工厂实验室,表面上看是因为和裘玲离了婚,实际上却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