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刀剑声交杂,现场乱成一锅粥。周凌一方虽然人多,但?没有能够比肩游一鸣的高手,这么打下去形势不见?得好。
观战到现在?,扈飞霜开口问石敬鸿:“你就不帮帮你那?好友周凌?”
“飞霜,这是他们徽明城的家事,我们云明城插手,可不太好哦。”
扈飞霜想了想,说?:“我跟你可还没有拜完堂。”
石敬鸿笑道:“拜堂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我是说?我跟你没有拜完堂,还不算云明城的人。”
“你的意思?是?”
“我去帮周凌一把,拿下游一鸣的人头。”扈飞霜满脸杀气,配上她一身红装,怪吓人的。
“飞霜……”石敬鸿还想说?什么,扈飞霜已经先一步冲了过去,她手中白光幻化,驳骨剑出?现在?她的手中,今天这驳骨剑,是要见?血开刃了。
扈飞霜出?手狠辣,很快与游一鸣缠斗在?一起,两人使?的都是极其?凌厉的招式,一来一回凶险至极,引得旁观之人惊汗连连。周凌的手下本是和扈飞霜一起围攻游一鸣的,但?很快他们被逼出?了扈飞霜和游一鸣的打斗圈。扈飞霜和游一鸣从庭院内打到屋顶上,驳骨剑划出?道道白光,相当震撼。
一百回合后?,游一鸣棋差一招,给?扈飞霜抓住了破绽,只见?屋顶上扈飞霜持着的驳骨剑迸发出?刺眼的白光,旁观之人不得已把眼睛一闭。再次睁眼时,只见?屋顶上那?位一身红装的新娘正面无?表情地站立着,手中拿着游一鸣被割下的人头,鲜血滴在?新娘的礼服上,新娘却丝毫不在?意。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不由得背脊一凉。
自那?天之后?,扈飞霜算是出?名了,而徽明城的实权落到了周凌一党的手中,只是暂时还没选出?新城主。
一个?月后?,伶仃府。
扈飞霜很不要脸地把石敬鸿的伶仃府给?占了。这日她坐在?梧桐树下的秋千上乘凉,旁边摆着一个?小桌,桌子上摆着杏子,好不舒服。
“你不应该坐在?这个?秋千上。”沈云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板一眼地说?道。
“为什么?”扈飞霜看?都不看?他。
“这秋千是义父为他的亲生儿子石连成扎的。”
“那?现在?是我的了。如今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扈飞霜看?了一眼沈云之,向他勾勾手,“话说?回来,你该叫我声义母。”
沈云之把头一别,“你只比我大两岁。”
“只大两岁又如何,按辈分排就是义母啊。”扈飞霜上下打量沈云之,很没有眼力见?地问他:“喂,听说?你长不大?”
沈云之脸色一变。他身患怪病,导致他今后?一生身材样?貌都将停留在?十六岁,听起来仿佛是件世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但?事实上,因为这个?病,沈云之很有可能活不过三十五岁,而且他每日都要服用一味名叫“百灵草”的药,才能保证自己一天之内不会?有某一时刻突然乏力晕倒。
扈飞霜仿佛没有看?见?沈云之的脸色变化,自顾自地继续说?:“世人皆求长生不老,你虽然无?法长生,但?既然能够不老,不就把这世人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一半?倒也是一种福气,你说?是不是?”
沈云之被气笑了,“扈飞霜,这福气你若想要,我送你啊!”
扈飞霜摆手道:“我可无?福消受。”她一边说?,一边下了秋千,走向沈云之,“你别叫我扈飞霜,你该叫我义母。”她走到沈云之面前,目光落在?沈云之精致的下巴上,手欠摸了一下沈云之的下巴。不想沈云之大怒,“啪”地一下打掉了扈飞霜的手,骂道:“别碰我!”
扈飞霜被沈云之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尴尬地收回手,说?:“这么凶啊。”
沈云之转身想走,扈飞霜连忙追上去,对他说?:“你别走啊,我不逗你了。我问你一件正经事。”
沈云之脚步一停,“什么事?”他也好奇扈飞霜能有什么正经事可问。
“石敬鸿的儿子石连成的死,听说?跟浮明城鱼落雁有关系?”
“是,鱼落雁诱惑了连成公子。”说?到这里,沈云之咬牙切齿道:“浮明城鱼落雁,就是个?妖精。”
“这‘妖精’一词,我可以理解为在?夸她么?夸她漂亮有魅力。”
“不!鱼落雁,她是个?真妖精。所有男人见?了她都移不开眼,听我们安插在?浮明城的线人说?,曾经在?她的房间外听到过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尖细,仿佛婴儿哭泣。可浮明城鱼落雁所居住花间小筑中,根本没有婴儿。有人怀疑那?或许不是婴儿的声音,而是某种兽声,可哪种野兽会?发出?这么诡异的叫声?”
扈飞霜心?中一惊,想到了些什么——《山海经-南山经》云: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