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我,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吧!”张铁蛋哭了起来,这一刻,他是真的后悔了。
“小叔,我死也不会原谅你的,我要画一个圈圈诅咒你。”张莹莹哭了起来,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
张铁蛋脸上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淌着,这一会不仅仅眼睛疼,头疼,心也是一阵阵的疼。
他相信,这是侄女在诅咒他。
农村人别的想法没有,对迷信却是深信不疑。
“莹莹,我真的只是看了一次,只看到了一个背面。”张铁蛋哭丧着脸说道。
“还一次,半次也不行,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张莹莹满脸悲愤,冷冷说道。
王根生看着张莹莹,淡淡一笑:“莹莹,你都不原谅他,还指望别人原谅吗?”
“是啊,莹莹,你就原谅你小叔吧,他真要是死了,我也没法活了。”铁蛋娘哭着哀求道。
“我可以原谅他,但这辈子我不会喊他小叔了,另外,他之前救过我,
从此也是一笔勾销。”张莹莹哭着说道,这一刻已然是伤心欲绝。
就在来张铁蛋家里的路上,王根生还跟她说过,有的人看似待人真诚,却是口腹蜜剑。
“那你原谅你小叔了吗?”铁蛋娘问。
张莹莹不想回答,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不行,即使莹莹愿意原谅,我和张凡也不愿意原谅。”张超走了过来,冷冷的说道。
王根生看了过去,冷冷一笑:“张超,你猪鼻子插葱,装的是哪门子大象,跟我滚一边儿去。”
“王根生,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小优的事情,就是你在捣鬼,等我弄清楚了,
一定会跟你没完。”张超一想到王小优,便感到窝心,窝火。
“啪啪啪……”
屋里连连响起了几声耳光声。
众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超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王根生依旧很平静的样子,回头对铁蛋娘说道:“四奶奶,你去跟巧玲嫂子说说好话,
还有那个李寡妇,她们要是不原谅你儿子,我也很难治好他的病了。”
铁蛋娘依然犹犹豫豫的,让她去跟孙辈媳妇们赔礼道歉,她觉得难以拉
看着刘大军,铁蛋娘苦着脸问道:“刘医生,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铁蛋娘,我小师叔说了没有就没有,就算我师公来了,也治不好,小师叔的医术,
找已经超过了我的几个师公。”刘大军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在王根生的面前,他连小学生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幼儿园大班的水平。
“那我只有去求山头他媳妇了吗?”铁蛋娘低声问。
“你还是快点去吧,我小师叔脾气倔,要是把他惹急了,
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能都有?”刘大军催促道。
“你瞎说什么,张铁蛋有头发吗?”王根生笑了起来,这张铁蛋早年患过瘌痢,早已经是一个光头。
“铁蛋娘,那就是白发人是光头……”
刘大军补充了一句,自己忍不住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心说这小师叔还真会整人,这一回,要把张家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整得是服服帖帖。
我去!
刘大军的话就是一个梗,屋里的人本来都是愁眉苦脸,被他这一句话,给全部都逗乐了。
“我去,我这就去……”
铁蛋娘流着眼泪说道,谁让她早年间过于宠溺儿子,以至于落下了这样一副性格呢!
王根生等铁蛋娘一走开,便开始跟张铁蛋治疗。
他的涅槃十三针,是世间失传了多年的绝技,便是大师傅,至今也没有掌握其中的精髓。
涅槃十三针,针针暖人心,若是有走移,分分钟送命。
王根生每一枚银针下去,便是一处生死大穴。
其力度,准度,必须拿捏到丝毫无误。
正因为难度如此,以至于刘大军当年在山上学艺数载,大师公也没有将涅槃十三针传授给他。
资质太浅的人,学了涅槃十三针,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无论王根生如何扎针,外行是看不懂的,但刘大军却是看得眼花缭乱,胆战心惊。
张莹莹也在一边看,这一刻,她看到的是王根生一张刚毅,严肃的脸。
跟之前的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完全是大相径庭。
王根生十三针下去,张铁蛋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看着刘大军,王根生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刘医生啊,刘医生,简简单单的病,
让你治成了重症,你这是为了什么?”
刘大军一时惊呆,不知所以:“小师叔,我是按照师公传授的医术,在给张铁蛋治疗啊!”
“张铁蛋的病在心里,属于内火,而你却用自制的药膏擦拭他的眼睛,难道不知道,
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容不得一粒沙子。”王根生又是叹气说道。
“小师叔,你就明说了吧,是我太过愚钝了。”刘大军苦着脸,低下了头。
“他的眼睛里有一粒沙子,你非但没有把沙子取出来,还揉进了他的眼珠后面去了,因此导致压迫了脑神经,再晚半个时辰,他非死不可。”王根生严肃的说道。
刘大军又是一阵哆嗦,我是个天,好险啊!
“小师叔,那偷看洗澡的事情,跟病情没有关系吧!”刘大军自作聪明的说道。
“放屁,怎么没有关系,眼睛是最脆弱,也是最毒的地方,人死了为什么要先烂眼睛,就是因为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王根生瞪了刘大军一眼,冷声骂道。
妈呀!这是什么逻辑?
张莹莹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不过这样也好,桃园村那么多光棍,以后看谁还敢睁着眼睛到处乱看。
不一会,铁蛋娘把张巧玲给找了过来。
张巧玲压根没有想到张铁蛋会偷看自己洗澡,再怎么都是姓张,张铁蛋最起码要顾忌一点。
“巧玲嫂子,你来了,现在就等着你的一句话了,你若不原谅张铁蛋,
他的病是难以治好的。”王根生心平气和的说道。
张巧玲看着头上扎满了银针张铁蛋,气不打一处来,但事已至此,又能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