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这个时候,闫暮初在昏迷中,
要不然姬冉说这句话,能够让闫暮初当场跳起来跟她打一架,
乐正淮安见姬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上还拿着一个烧饼在啃,
说话的同时又用剑指着自己,顿时觉得姬冉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有些气愤,但是在姬冉动手之前,他又不能率先出手,“他是你未婚夫又怎么样?”
姬冉嘴巴一张一合,嚼着烧饼说话,有些吐字不清,“不怎么样啊,你们打也打了,这人都成这个样子了,应该让我带他走了吧?”
大多数人都死要面子,就像乐正淮安一样,
明明看姬冉不爽,却想着毕竟他是乐正家的长老,
在众弟子面前还要个面子,不能让弟子们看见他先出手,
只是因为姬冉说了两句话,就怒不可言直接动手打人,
有失长者风范,
姬冉说的话让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况且姬冉继承了冉家家主之位,这件事情是整个除妖宗都知道的事情,
她今天来这里,单是以乐正长陵未婚妻的身份来,
如果姬冉还要用上冉家的身份,这事就……不怎么好办了……
但是,今天要想带走乐正长陵,
乐正淮安并不想答应,“他跟妖怪在一起,有违乐正家家规,想带他走可以,除非留下那只妖怪!”
明知道乐正长陵不会答应,还说这话,
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姬冉带人走,
听见这话的姬冉,只当作自己听了一个笑话,
反手指着乐正长陵反问一句,“他如果愿意答应你说的,留下这只妖兽就好,你们还有机会将他伤成这样?”
姬冉冷哼一声,“你们想留他可以,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冉家跟姬家答应不答应!”
都知道姬何如讨厌姬冉,知道姬冉在姬家其实说不上两句话,
但是姬家并没又明确表示,姬冉跟姬家无关,
所以在姬冉说出这话之后,乐正淮安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整个后山陷入寂静,静得只剩下众人呼吸声,
“不可能!”
“嗯?”姬冉没有想到,说这话的人竟然是乐正怀苍,“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姬冉就不明白了,做爹的,难道真的乐意看见自己儿子,死在自己亲人手上?
她明明是来帮助他们的,怎么就不能顺着台阶下来呢,
还傲娇个什么劲儿!
姬冉蹲下身子看着乐正长陵,“你确定要带暮初一起走吗,不惜跟家族反目?”
乐正长陵并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姬冉,
从他的眼神中,姬冉看到了坚定,“好……”
无需多言,她明白了,她懂了,
竟然之前乐正长陵帮助过她,闫暮初帮助过她,
即便是报恩,也要帮助她们逃离这里,
姬冉缓缓起身,手中潋灵剑直指乐正淮安,
从来的时候姬冉就看出来了,就是这货在作怪,就是这货想要乐正长陵的命,
在姬冉动手之前,乐正怀苍开口了,声音听起来略微疲惫,“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乐正长陵的未婚妻,你没资格在这里,走吧!”
这是姬冉没有想到的,那剑的手抖了一下,
这乐正怀苍夫妻两是有啥毛病,
做爹的一定要自己儿子死,做妈的让来救人,
姬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眼神在人群中四处张望,
众多女弟子在人群中,但是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乐正长陵的母亲,
姬冉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心底默念,要动手就赶紧动手,
这样一直耗着,真的很费体力!
要知道,来之前姬冉是坐在轮椅上的,
说明她在南海妖市受的伤还没有好,
现在跟乐正家的人僵持的越久,对姬冉等人越不利,
“上官芮来了吗?”姬冉没有见过上官芮,只能询问身边的姬格霖,
可是姬格霖也没有见过上官芮,
所以两人相识一眼,没等姬格霖回答,
姬冉就明白了,他也不认识上官芮,
就在姬冉准备厚着脸皮说,‘你说我不是他未婚妻,我就不是他未婚妻了吗?’
人群中一身穿一身旗袍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人一来直冲乐正怀苍,伸手给了乐正怀苍一巴掌,“乐正怀苍,你在做什么!”
“嘶……”姬冉倒吸一口气,
好了,不用问,
这一定是乐正长陵的母亲,
不是上官芮的话,谁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给乐正怀苍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乐正怀苍没有说话,
反而是站在他身边的乐正家二长老,乐正怀明说话了,“嫂子,你怎么来了?”
上官芮伸手指着一众长老、弟子,“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说我怎么来了!”
“你们摸着良心想想,如果不是陵儿,你们还能在世家第三的位置上安然坐着吗,如果不是应为陵儿,你们之中有多少人,早就死了千次万次!”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乐正怀明,抿着嘴唇,
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他不过是随口一劝,怎么就挨骂了,“嫂子,你听我说,家有家规,况且我们早就说了,只要他留下那只妖兽,我们就既往不咎!”
“滚!”上官芮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好像布一巴掌打死面前的人,她气就不会消得样子,“别打着家规的名号,对我儿子下手!”
上官芮其实没有说错,
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被这样明挑出来,
总会引起不满,“嫂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都是看着长陵长大的,疼他都来不及!”
上官芮气愤地指着乐正长陵,她来得时候就知道,
自己儿子会被打得很惨,因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这份爱情,在乐正家不会得到祝福,
但是那是她怀胎九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来得时候做好了的心理准备,
在看到乐正长陵之后,就什么用都没有了,
愤怒涌上心头,刺激着她的每一个神经,“你们都给我闭住,你们就是这样疼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