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语气中的不情愿,自然被闫暮初听了出来…
闫暮初扶着乐正长陵从地上站起,面对钩蛇语气冰冷,“你可知罪…”
“嗯?”钩蛇懵逼了…自己何罪之有?
这年头被人打了,该不允许还手的吗?
在被召唤到这里之前,他明明在自己的小山洞里待得好好的…
被莫名其妙的带到这里,它还在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
还在这片山林中瞎转悠地时候,就遇到了乐正长陵…
它刚想问乐正长陵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乐正长陵就对它动手了…
它…到底哪里错了?
“钩蛇不明何错之有…”
闫暮初眼皮都不抬一下,十分平静地说,“你刚才用尾巴将我打飞了…”
她也不说,因为你打了我男人,所以我不开心了…
我不开心了,我就想拿你撒气…
听见闫暮初这话,钩蛇头大…
“大人…刚才…那是意外…”
闫暮初现代装,它确实没有见过,就连一身古装的她,
它都没有见过几次…
刚才它跟乐正长陵打得正激烈,她自己一脚踩进乐正长陵的阵法中…
它当时还在高兴,到底是哪里来的煞笔,一脚就将乐正长陵步下的阵法踩了…
同时也十分庆幸,闫暮初将阵法踩了…
现在…
它只想问一句,“大人…讲道理,刚才那种情况…钩蛇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
闫暮初哪里会听它的解释,本来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本君被你打了,你说你哪里的错?你打了本君,你说自己没错…你就没错?”
钩蛇欲言又止…感觉自己蛇生艰难…
“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本君该如何是好?”
钩蛇眼眸低垂,心中已经要骂娘了,“大人想要作何责罚?”
闫暮初刚要开口,就被乐正长陵拦住了,
“今日若非暮初,你定然不能全身而退,你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我除妖宗的比试…”
钩蛇晃动尾巴,将地上砸出一个土坑,“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这句话让别人听了,可能会很气恼,可乐正长陵心中毫无波澜…
“你且听听…”
“但说无妨…”
“你今日让我封印,我得个比赛积分…明日比试结束…我放你出来…”
这话一说出来,钩蛇就觉得这货莫不是有病,
它又不傻,没事让他封印着玩吗?
“不答应…”
“不答应吗?”这让乐正长陵为难了,
乐正家不会封印之法,就算钩蛇现在答应乐正长陵的请求了,
乐正长陵都没有办法将其封印…
若想将其封印,还得让姬家的除妖师来才行…
可…如果将钩蛇镇压了,才得十个积分,
跟姬家除妖师组队封印妖兽,若是单一的妖兽,他们即便此时将钩蛇封印了,
扣除组队积分十五分,他们也才得五个积分…
乐正家除妖之法,除去妖兽…他也才得五分,
怎么算,他都应该选择九子…不该原则钩蛇…
但…他现在遇到的是钩蛇,打了这么久…得不到积分,
着实让人心中难受,“那…你还是散去修为,做个普通小妖精去吧!”
“哈?”
钩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乐正长陵向自己冲了过来…
来势汹汹,带起一股劲风…
“等等!”
闫暮初惊呼一声,这一声不是因为她担心钩蛇,
而是害怕乐正长陵动作太大,扯到自己的伤口…
然而乐正长陵长剑已出,来势凶猛,手收不回来…
钩蛇吐出舌头,发出嘶鸣声…
“小子,狂妄自大,今日教你重新做人…”
谁教谁做啥,这还不一定呢,
乐正长陵好说是乐正家的少家主…
怎么可能被它弄的从新做人,
装13…就要装…最大的13…
“刚才若不是怕伤了暮初,你觉得你能伤到我吗?”
钩蛇甩出去的尾巴,被乐正长陵一跃躲过,
手中长剑以强大的灵力加持,一击刺穿钩蛇眉心…
钩蛇哀嚎一声,在地上疯狂扭动…
蜷缩成一团…
闫暮初被这一幕惊到了,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
随即面带尴尬之色将手收了回来,“我就说等等,还有得商量…”
钩蛇忍着剧痛,怒吼一声,“闫暮初!你枉为一方大妖…”
这话闫暮初就不爱听了,扯着自己的衣摆走到钩蛇眼前,
伸出纤纤玉指轻抚在钩蛇身上,
钩蛇渐渐平息,拧动的身躯成为笔直一条,“奉奕叡大人之命,万妖听令…协助姬冉夺回除妖宗…”
“姬冉?”
听见这个名字,钩蛇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冷静下来,
眼眸望着天空…
前些日子,它同样接到了万妖令,当时还在疑惑姬冉是谁…
后来…
它听说姬冉是那人…
它便明了…
千年之前,它也在其列,也曾为那人效命…
也曾差一点就实现那人的梦想,和那人一同见证她理想中的辉煌…
“钩蛇…领命…”
闫暮初将它眉间长剑拔出…
钩蛇瞬间将化作一条筷子大小的小蛇,
闫暮初俯身蹲下,伸手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
缠绕在指尖,“修为散了,可以再修…无需惊慌…”
钩蛇点头…老老实实地待在闫暮初手上…
而她身后的乐正长陵,嘭嗵一声,栽倒在地…
一股寒意袭来,被钩蛇刺中的后背,传来阵阵痛意…
身后传来的声响,让闫暮初猛地回头,
就看见乐正长陵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闫暮初懵了,“哎?”
什么意思?
什么情况?
刚才还帅气一击…
现在说到就到了?
“长陵…”
闫暮初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拍了拍乐正长陵的脸颊…
乐正长陵转动眼眸看着她,张嘴道…“我没事…”
可他张嘴声音沙哑…
让闫暮初喉头一紧,“对不起…”
“呵…”乐正长陵笑了…他很少在闫暮初眼前笑…
他平时都是嫌弃闫暮初的…
如今…他笑了…
“天不怕地怕的闫暮初,你也有怕的事情啊…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闫暮初噘嘴,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我担心你…”
乐正长陵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没事…只是耗尽了力气…让我躺一刻钟就好了…”
闫暮初点头…
而刚才钩蛇的那一声嘶吼响彻周围,
不远处正在跟蒲文玉缠斗的貔貅,听见这一声嘶吼,有些疑惑,“闫暮初…南海的闫暮初…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