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方便,改天我请你吃饭。”
俞阿姨对于李母的帮助记忆在心。
从小雅出事以来,李母一直陪着她忙前忙后。
萧师傅也是李母坚持推荐给她的。
不然在知道萧师傅的年纪后,她真的不做考虑的。
哪有那么年轻的大师?
结果,事实证明,就是有这么年轻的大师。
幸好她没有错过这位大师。
虽然付出了她的玉镯子。
即使那个玉镯子是祖传的老物件了,意义非同一般。
但是,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女儿没事了,那么一切就是值得的。
她后面会给女儿准备更好的玉镯子的。
“那敢情好,我等着这顿饭。”
李母笑着冲俞母几人摆了摆手,“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再见。”
“俞阿姨、俞叔叔再见,俞娴雅再见。”
李焱转身跟上已经下楼的萧骁。
……
单元楼门口
“那么,李焱、李阿姨,再见。”
萧骁等落在后头的李母走到面前后,嘴角微微翘起,对两人道别。
“嗯,萧师傅,这次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李母知道萧师傅接下去还有事情要去做,没有多言,只是再次鞠躬致谢,“谢谢你了。”
萧骁摇头,“我也不是无偿的。”
对方已经付出了相应的报酬。
“我走了。”
萧骁转身离开。
蛊雕那边似乎追踪的不是很顺利。
……
“萧-”
李焱咽下了剩下的话。
他也知道,萧师傅还要去追刚才逃跑的那个家伙。
虽然他有很多的疑惑,但是,不急于一时。
反正他不仅跟萧师傅一个学校,还是一个专业、一个班的。
他已经决定今天晚上再去417寝室一趟了。
即使心里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急,但是,一直跳得比往常更快的心跳让他有些难以平静下来,他的嘴角不禁咧了咧。
真是不淡定啊。
……
之前因为小满天星的事情,他开始认识到,所谓的神话与传说并不一定是虚假。
他长久以来的认知有了改变。
守护神啊。
就算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得不对小满天星那孩子感到些许的羡慕。
但是,那次毕竟只是耳闻而已。
说到底,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次,阳台玻璃的碎裂可是他亲眼所见。
发生在眼前的异常更加的震撼人心。
他很想要知道多一些关于今天之事的细节。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适合,他真想立刻跑上去问问俞娴雅,她看到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样的?
……
“蛊雕,怎么样?”
“追上了吗?”
萧骁感应着蛊雕的气息,向着某个方向前进。
“桀桀~”
蛊雕向来霸道尖锐的声线透着些疑惑与恼怒。
不见了?
萧骁一愣。
随即他微微勾起嘴角。
没想到那只妖怪果然有几分本事,竟然摆脱了蛊雕的追踪吗?
不过,从它刚才行云流水般顺畅的跑路动作来看,这只妖怪大概颇为的擅长藏匿身形?
“等我过去。”
萧骁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脚步。
一只妖怪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既然它藏起来了,那么,只要把它找出来就可以了。
所以,接下来,他是要跟一只妖怪玩躲猫猫吗?
一闪而过的念头让萧骁的嘴角泛起几分的笑意。
……
这是一处老旧的小区。
不同于新小区动辄几十层的楼高,树木掩映后的单元楼都只有六层楼的高度。
茂盛的藤蔓遮掩了一面面斑驳脱落的墙体。
巨大的黑影敛翅立在一处单元楼的楼顶。
察觉到萧骁的靠近,“桀~”
黑影纵身掠下。
狂风呼啸,萧骁额前的碎发一阵乱舞,衣衫猎猎。
黑影在萧骁面前上空止住了身形。
风声渐止。
“蛊雕。”
萧骁抬眼看向蛊雕之前停驻的单元楼,“就是在这里失去了猲狙的踪迹……吗?”
“桀桀~”
蛊雕垂下脑袋,有些不该高兴的点了点头。
该死的家伙,明明前一刻那只妖怪的身影还清楚的在它的视野里。
没想到不过因为它回主人话而略微走神的一点时间,那只妖怪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气息全无。
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蛊雕眼里瞳孔紧缩,猩红的血色愈发浓郁了几分。
……
萧骁伸手轻拍蛊雕又刻意弯下了几分的脑袋,无声的安抚某只气息渐渐狂暴起来的妖怪。
“没关系,暂时让它藏一会。”
“会找出它的。”
……
其实他对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很意外。
毕竟,那只妖怪之前当机立断借着他打出的力道逃走的举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有试探、没有交手,就是这么的干脆利落。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时不察让那只妖怪逃了出去。
但凡妖怪的动作有一丝迟疑,它就走不了。
……
这次这只妖怪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蛊雕因为跟他回话而注意力略微偏移的一刹那、成功的从蛊雕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躲猫猫吗?”
萧骁低声自语,嘴角缓缓翘起,“我可是最擅长玩这个了。”
他向来观察力敏锐,总是能注意到一些容易被人忽略的细枝末节,所以每次都能快速的找到分散藏起来的小伙伴们。
“这次,我就来陪你好好玩玩吧。”
“猲狙。”
……
“蛊雕,回来。”
“桀桀~”
……
萧骁迈步向单元楼走去。
他走得不快。
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拾级而上。
正如蛊雕所言,他也没有察觉到一点的气息。
属于猲狙的气息。
……
站在六楼的楼梯底向上望去,萧骁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伸手捂住了鼻子。
眼前的一幕让他抽了抽眼角,眉头微皱,面露几分嫌弃之色。
六楼左边住户的门口堆满了各式垃圾。
也不知放了多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心味道。
……
这还能住人吗?
萧骁深表怀疑。
每天一打开门就会被熏晕过去的吧?
他看了看另外两户人家的房门。
他们都没有意见的吗?
还是说这户人家屡教不改?
他盯着左边因为脱漆而显得有几分落败的房门,想着跟这样一个邋遢鬼做邻居,也难为另外两户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