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要贷款我拿国师称号抵押行不行

众人落座。

科内斯·布尔用崇敬的眼神注视莫大亲王:“国师大人,这次您来”

莫测看了看他,直入主题:“本国师想贷款!”

众人顿时露出惊愕的表情。

没听错吧?

堂堂南方公爵,当今代元首的老师,要向联邦中央银行贷款?

这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去想,都有些离奇的惊异!

科内斯·布尔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将不良情绪甩开后,还是能从莫测这句话中读到危险的气息.国师大人要向中央银行贷款,这绝对是大事!

这件事甚至已经超出了他这个行长的权力范畴,必然要通过联邦内阁才能做出决断。

他撑着身体,坐直,依旧恭敬地看着莫测,只是语气沉凝了不止一点:

“国师大人,您要贷款多少?”

莫测点了点头:“至少五亿金元,越多越好,嗯看你们能开的口子有多大了。”

这个数字,顿时让整个大厅安静如斯。

科内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是大事了。

这不是简单的贷款,而是一次政治博弈。

商业贷款的话,数字不会这么大,在联邦完备的法律下,风险也不会太高,但是莫国师口中这么大的数字,已经超过了商业贷款的范畴。

科内斯深深吸了口气:“国师大人,贷款主体是谁,是您?还是南方行省?”

这话一出口,科内斯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

莫大国师立刻揪住了他的漏洞,笑着说道:“当然是我自己!南方行省贷款算什么事儿?南方行省本就是联邦领导下的组织机构,怎么可能向中央银行贷款!”

科内斯不得不连连点头:“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南方行省在编制上的确还是归联邦管辖的,至少表面上如此,而行省的省议会本身就是联邦的一部分,是靠联邦财政拨款的,自然没有向中央银行贷款的权利。

科内斯的错误在于其实众人都已经私下知道南方行省在这位公爵大人的控制之下,其实已经脱离了联邦,但是他不应该捅破这层窗户纸。

莫测则是好整以暇,呵呵笑道:“布尔先生,您作为咱们联邦中央银行的一把手,说话还是需要谨慎的。”

私下议论南方行省不在联邦管辖范围内,怎么也说不过去的科内斯·布尔连连点头,很有经验地扯过这一篇,回归主题:

“那么.既然是国师大人您贷款,而且是这么大的数字,您.有何抵押?”

莫测不慌不忙地拈起桌上的雪茄,似是连看都没看科内斯一眼,自顾地点燃之后,这才目视着闷烧的雪茄头说道:

“这个我就不太懂了.我是国师,以前从来没贷过款,呵呵呵,抵押是一定需要的环节吗?”

“直接给钱不行吗?”

科内斯看他这样一幅想要“零元购”的大佬姿态,只想立刻打电话到联邦治安部是受联邦敬仰的国师大人,有着有着公爵大人的荣誉称号,但是但是,还得按联邦法律来。”

“而且您要贷款这么大金额.”

我根本做不了主好不好科内斯心中又补了一句。

莫测呵呵笑了一声:“必须要抵押啊,那我明白了。”

科内斯·布尔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讲规矩就好.

莫测将雪茄放在桌上:“布尔先生,用什么东西才能做抵押,本国师说过了,我不太懂。”

“国师的称号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用联邦国师的称号做抵押,贷款五亿金元!”

科内斯差点一个趔趄。

你怎么不说用代元首大人做抵押呢?!你是代元首大人的老师,要是能拿老师的头衔来做抵押,那就能将你的学生押给我.

科内斯一张脸顿时涨红,全是压力所至。

“这这可能不行,国师大人,这不行国师称号是联邦授予您的荣誉称号,更是代元首大人对您师徒之情的代表,这并非可估值的资产,自然.自然不能拿来做交易。”

“这样啊。”莫测叹了一声,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公爵席位也是同样如此喽。”

“唉这覃南锴,净是给本国师一些毫无价值的虚名,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

科内斯·布尔哪里敢接这话。

莫大国师却是双眼忽然微眯:“既然需要实际资产,那么本国师想到了自己拥有的东西。”

“呵呵,你看,我把南方行省的人事任命权做抵押行不行?如果本国师到时候还不上贷款,你们联邦就将南方行省省议会换掉,嗯,就是人事权归你们。”

“要是你能再多贷给我五亿金元,那我连南方行省的管辖权都一起给你们中央银行,行不行?”

科内斯感觉自己快哭了。

这特么不又绕回去了么?

到头来,还是拿南方行省做抵押啊!

不过你说的倒是轻巧,又是人事权又是管辖权的,其实还不是一个意思,就是想要拿南方行省回归联邦做抵押?!

我哪敢去挑你的刺儿.你本来就是南方公爵大人,特么的,南方行省本来就是你的,你自然说了算。

科内斯心中一片翻江倒海,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说,立刻强打着精神:

“国师大人,这件事.干系重大,已经不是在下能说了算的。”

“在下.在下必须上报联邦内阁,由代元首大人与内阁成员亲自决断。”

“属下.望国师大人谅解。”

他的这种反应,莫测早就猜到了,此时立刻故作惊讶道:“要内阁来定啊?!”

“你早说啊,要是知道原来内阁才说了算,本国师直接去找南锴同学了。”

南锴同学科内斯一万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全大陆,也就你敢称代元首大人是“南锴同学”了吧。

这本来就是内阁才说了算的大事!国师大人,你就不应该来联邦中央银行,应该去直接找您学生!

我们只是一家联邦国有银行,处理不了你们师徒之间的大事儿

行政院。

梅琳达·萨曼莎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临时内阁会议召开,请幕僚长大人立刻去办公室。”

临时会议?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内阁会议可是决定联邦大事的至高会议,一般不会有临时召开的情况啊嗯,不过这段时间临时内阁会议开了不少次,基本都是针对南方行省.梅琳达皱了皱眉,问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只吐出了六个字:“联邦紧急状态。”

梅琳达·萨曼莎顿时愣住。

联邦进入紧急状态?

那是真的有大事发生啊。

一般情况下,比如元首遇刺,战争爆发之类的情况下,联邦才会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的,眼下这个紧急状态.的确让人疑惑。

梅琳达知道不能耽搁,冲着话筒说了一声马上到,便立刻起身,再次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

推开办公室的门,梅琳达发现所有的人都到了。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议长聂兴和、覃氏大长老覃西平、薛常.

这位不是中央银行的科内斯·布尔吗?他怎么来了?

看这低眉顺眼,坐立不安的样子,难道是他那边出事了?!

这种可能性很高,部长级的高层是与代元首有应急联系通道的,不用通过幕僚长这里,所以.应该是中央银行那边出事了。

可是现在联邦状况不错啊,覃南锴当权后,潘多拉并没有什么动作,联邦这边谈不上风平浪静吧,但是至少还算平稳,尤其是以中央银行所代表的经济领域。

怀着疑惑的梅琳达在首相大人的示意下,坐到了最下首的位置。

原本,幕僚长并非内阁成员,是没有权利参加内阁会议的,但是基于她这段时间的表现非常不错,尤其在诱惑莫大国师的工作上内阁这边决定让他参会,但是没有发言权,只能在一旁记录以及旁听。

覃南锴见人到齐了,脸色阴郁地对科内斯·布尔点了下头。

“具体的情况,由行长大人来说吧。”

科内斯·布尔神色紧张地环视众位联邦顶点上大佬,清了清喉咙:

“半个钟头前,莫国师登临中央银行”

“.五亿金元的贷款.他要用国师的称号他说可以用南方行省的治权作抵押.”

科内斯很快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梅琳达不断记录,书写,心中渐渐被惊骇填满

“莫亲王,您刚才去联邦中央银行了?”

“是的。”莫测的笑声在她心中响起:“不过,你不用紧张,这件事不需要你来配合,只要竖琴自然就好。”

梅琳达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科内斯·布尔说完,脸色僵硬地看向覃南锴。

覃南锴呼出一口气:“我先总结一下。”

“第一,南方行省省议会应该是财政状况不佳,这一点已经得到了确认,包括幕僚长大人也从莫国师那里得到了肯定的说法.”

“第二,所以才有了莫国师去联邦中央银行要求贷款这件事.两者之间是有逻辑关系的!”

“呵呵呵”

轻笑了一声,覃南锴拍了拍桌子:“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处置?”

“莫测.简直欺人太甚,他凭什么去联邦中央银行贷款?根据科内斯·布尔行长的描述.莫测这简直就是胁迫,是明抢!”

“他竟然说要用国师的称号去做质押,国师的称号那么不值钱吗?可以随意丢弃吗?这简直对我的羞辱!明白吗?各位!这是在羞辱我。”

“他那么说的意思是,谁都能做国师?谁都能做本代元首的老师吗?”

覃南锴越说越激动:

“所谓贷款,就是因为南方行省省议会,或者说南部落要破产了,他竟然想到了贷款这种办法,想要凭借着国师的身份去强行从中央银行贷款.这是什么行为?这不是抢劫.是什么?他根本就没打算还钱好不好!”

“南部落与我联邦可是敌对关系,他竟然想从我联邦这里套取资金,去支持南部落亏他想得出来!”

“再者,南方行省本来就是我们联邦的南方行省,是被他莫测强行分离出去的,他现在反倒想从我们这里骗取资金.我的铁神,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覃南锴满含怒意地坐下。

会场一片沉静。

各位联邦大佬似乎都在深思.

梅琳达·萨曼莎却是越来越明白了。

果然是亲王大人搞出了乱子。

覃南锴有一点说的不错,莫测竟然想出了这种离经叛道的办法

南部落本来与联邦就是表面合作关系,内里则是覃南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怎么收复南方。

我们南部落缺钱,莫亲王竟然想凭国师身份去联邦中央银行零元购.这简直是在打覃南锴的脸。

这就像是两边在打仗,一边跟另一边说“借我点钱”,另一边问“你要干嘛?”,得的答案是.“我要用你借给我的钱买武器,然后消灭你这个债主”。

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有些滑稽。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见没人发言,不得不再次出来打破僵局,来支持自己的女婿:

“这件事呵呵,莫国师做得的确过分了。”

“哪有去中央银行申请大额贷款的,这简直.对我们来说无法想象,南锴有一点说的不错,那就是莫国师根本就是明抢,他拿钱去支持南方行省财政,不正是为了消灭我们联邦这个债主么。”

“对。”有几个人附和道。

首相大人点了点头:“而值得思考的是.大家最好不要低估国师大人,他肯定知道无法从中央银行贷款出来的,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不可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但他还是去了,这是为什么?国师想要对我们传递出什么信息?”

“或者说,这意味着什么?等着看我们如何应对?”

“是啊!”议长聂兴和认同老友的说法:

“这的确匪夷所思。”

“莫国师这么做为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