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非羽脸色爆红,羞恼道:“什么尿尿?!你一个女子,怎么一张口……”百里非羽突然警醒,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这个时候怎么能激怒她呢?更不能提什么张口吃肉之类的问题,万一她一张口,吐出一条猩红的长舌头,可要吓死爷了!
胡颜看了看百里非羽,将他从头扫到脚,也没发现他哪里不妥,便略显疲惫地道:“去休息吧。”心里合计着,明天直接将他弄昏,塞进马车里,让多宝带他走。这么个小东西,还真是不省心,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除了心疼他,没啥。
百里非羽见胡颜赶自己走,竟起了逆反心里,皱眉道:“你除了会赶我走,还会做什么?”这么一说,他也觉察出不对味的地方了。现在,他和碧眼蟾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先破了碧眼蟾蜍的道行,才是真格的!
百里非羽不知道,他那无意的一句嘟囔,却令胡颜心中泛起了涟漪。是啊,她除了会赶他走,还会做什么?
胡颜倚靠在床边,微微闭上了眼。她欠他良多,单是一份情,便是无法回馈之重。真不知,若有那么一天,他想起过往,会如何看她、待她、恨她?幺玖也好,燕归也罢,明明最不相信感情,却又最执着感情,俨然就是情深不寿的诠释。她真怕百里非羽也重蹈覆辙。她……承受不得,失去他。因此,宁愿让他忘了她,也要让他好好儿活着。也许,她终究是太自私了。
百里非羽见胡颜闭上了眼睛,一副你可以出去了的样子,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虽然,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其实是邪祟碧眼蟾蜍,但却无法分得那么清楚。毕竟,碧眼蟾蜍可是借用了胡颜的身体。
百里非羽咬了咬牙,终是道:“你……你不想看看我哪里受伤了?”
胡颜没想到,百里非羽是真的受伤上。当即张开眼睛,向他望去。
百里非羽一接触到胡颜的眼睛,身体就产生了奇妙的感觉。既冷得打颤,又奇妙得发烫。冰火两重天,也就这样吧。
百里非羽有些紧张,用手扒拉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将脸扭到一边,然后伸手去扯自己衣袍上的带子。
扯了两下,没扯开,他显得有些毛躁,立刻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间将带子扯成了死结。
百里非羽开始解死结,却因为心中慌乱越扯越紧。最后,他干脆用手指尖抠那死结的缝隙,使劲儿往两边扯。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百里非羽的身体微僵,睫毛轻颤,双腿开始颤颤。
胡颜站在百里非羽的面前,垂眸看着那死结道:“别扯了,越扯越紧,打开更加不易。”
百里非羽颤声道:“那……那你……你帮我解开。”
胡颜淡淡一笑,道:“我能帮你开,却不是用解。”
百里非羽的好奇心被勾起,问:“你如何开?”
胡颜用指甲在那带子上轻轻一划。
带子直接断裂成两截,衣襟随之分开。
百里非羽哑然。
胡颜问:“是胸口受伤了?”
百里非摇了摇头,又忙点了点头。
胡颜伸手去解百里非羽的亵衣。
百里非羽忙道:“爷自己来!”
胡颜便又坐回到床上。
百里非羽深吸一口气,解开了亵衣的带子,露出一片奶白色的胸膛,哆哆嗦嗦地走向胡颜,道:“你……你看看,爷这胸口……是不是红了?”
胡颜察觉到了百里非羽的异样,于是留了个心眼,道:“没见红痕。”
百里非羽不悦道:“爷说有就有!你也不好好儿看看,好生摸摸,哪知道哪里坏了?”说着,抓起胡颜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手下细腻的触觉,带着身体的温度,以及那颗仍旧跳动的心,令胡颜的心为之柔软。
她轻轻抚摸着百里非羽的身体,不带任何情-欲,有的只是满满的感激。是的,对生命的感激。
原本,百里非羽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但在胡颜的抚摸下,慢慢变得僵直,而后渐渐变得柔软。与此同时,他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胡颜的手指,划过他胸口,来到裤腰处。
轻轻拉下他的裤腰,露出了一个浅淡的伤口。那里,曾被苏玥影刺了一匕首,要了燕归的命。
胡颜的手指,在那个伤口上流连,一点点抚摸着。手指肚传来了凸凹不平的感觉,就像胡颜此刻的心,恨火难平!哪怕苏玥影已经死了,她都不解恨!
燕归觉得通体燥热难耐,悉数向双腿之间的某处汇去。然而,那原本应该雄赳赳气昂昂的位置却无精打采、蔫头耷脑。想到他今晚的务必要完成的任务,干脆一狠心,将胡颜扑倒在床上,啃向她的嘴巴。
女冠说,碧眼蟾蜍修炼的是雌雄同体功,所以必须附身到纯体身上。若胡颜不再是处子之身,那碧眼蟾蜍也就无法附到她身上。
因此,百里非羽今晚的任务便是——牺牲色相,破了胡颜的处子身。
说实话,若是其它任务,就算借百里非羽十个胆子,他也未必敢来接近碧眼蟾蜍,但一想到自己身肩拯救目的与胡颜一夜缠绵,他的那颗心呀,就变得跃跃欲试。
虽说碧眼蟾蜍是可怕,但这身体毕竟是胡颜。
待他救了胡颜,胡颜便成了他的人。胡颜既要对他感恩戴德,还不得不委身与他,想想就令人无比兴奋。这也正是,百里非羽鼓起勇气夜探胡颜的最重要原因。
面对百里非羽的热情,胡颜是心生警觉的。然而,之所以有绝色祸国之说,那也绝非一句空谈。
书生不知道荒无人烟里出现的艳丽女子是鬼吗?皇帝不知道勾人的妃子容易乱朝纲吗?谁都知道,却因美色所惑,甘愿蒙心而行。贪欢,是人之常情。
百里非羽那温热的唇,落在胡颜的唇上,辗转吸吮。他的舌尖探入胡颜唇内,用力添吮、搅拌。
一鼓甜腻的花香,通过百里非羽的舌尖,渡入胡颜的口中,在她的味蕾上绽放。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与渴望,透过她的感官,在无限量的放大。她觉得,她好像变成了一个柔软的容器,只有狠狠包裹住百里非羽,才能缓解心底的饥-渴。
胡颜知道,那是……mèi • yào。
百里非羽,竟然给她用mèi • yào?!
不,不是百里非羽,而是别人。稍作联想,胡颜便猜出,那借百里非羽之手,想要破她处-子-身的人,应该就是被多宝请下山的女冠。
胡颜可以一巴掌拍开百里非羽,将口中的mèi • yào吐出去。但,她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仍由百里非羽施为。
这么做,不是因为亏欠,而是因为有情。
因为有情,所以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因为有情,所以要让他一辈子逍遥快活;因为有情,所以会宠着他任意胡闹。
若真爱一个人,你可能会误入爱人方式的迷途,但有一点,却是在心里根深蒂固。那就是,只要他好好儿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手下的身体温热而虚弱,但那颗心脏却在真实的跳动。
胡颜的眼中轻轻闭上,掩住了眼底的湿润。
百里非羽见胡颜闭上眼睛,以为她顺从了自己,心中一喜,急忙扒掉了自己的外袍,然后去扒胡颜的衣裳。
胡颜的衣襟散开,露出淡青色的肚兜。
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峰,被啃肿的红唇,优美的下颚,修长的脖颈,诱人的锁骨,挺翘的胸部,虽说不是波澜壮阔,却若含苞待放的莲,格外令人期盼,渴望将其捧在手中把玩,含在口中舔弄。
百里非羽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中翻腾起熊熊烈焰,恨不得将胡颜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好。一想到,能将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儿压在身下婉转承欢,他就兴奋得难以自持。
然,所谓情欲,情与欲又如何能分得开?
当百里非羽的心只为胡颜跳动时,那埋在记忆深处的深情厚爱,就像咆哮的海风,瞬间灌入他的大脑,令他痛不欲生。
他不想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想要,胡颜。
胡颜、胡颜,是的,胡颜。前世今生来世,他都只想要胡颜。
百里非羽忍受着巨大痛苦,攥着胡颜的手,探入自己的亵裤,让她去摸自己,他则是去扯胡颜的肚兜。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到胡颜的脸上,就像百里非羽的泪,在由胡颜替他流淌。
淡青色的肚兜被扯下的同时,百里非羽终是因剧痛而昏厥在胡颜的身上。
二人*的肌肤贴在一起,就像真正的夫妻那样亲密无间。
胡颜就像早知道结果那般,并未张开眼睛查看百里非羽的异样,而是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肢,颤动唇瓣,在无声中唤着他的名:“幺玖……”
夜很静,心很乱。
百里非羽的身体布满薄汗,贴在胡颜的身上,亲密无间,没有任何空隙。他的呼吸落在胡颜的耳边,仍旧是那般灼热。每一次的吸入与吐出,都像一只小手,在勾引着胡颜的灵魂,考验着她的意志力。
因为mèi • yào的原因,胡颜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一种源于本能的渴望,悄然汇于一处。
她回忆起了那种销魂滋味,禁不住双腿发软。
她的手指动了动,悄然覆上了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学着白子戚的手法,轻轻抚摸着自己。
那种感觉……不好。
胡颜放弃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无能为力。她打算去冲洗一下身体,让自己冷静冷静。在掀开百里非羽的时候,百里非羽的手竟好巧不巧地划过她的私密处。一股电流瞬间窜起!
胡颜低吟一声,看向了百里非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