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 真凶浮出

坐上警车的孟星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非常不好,徐或随之上车看了一眼她的情况,无奈地叹着气没有出声安慰只是轻轻地说着:“人生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件不能接受的事儿。”

孟星哽咽没有回答,她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那后退的风景,放在裤腿上的手指死死拽紧,似乎想通过这一小动作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很快警车便开回了公安局,孟星坐在房间内等着警察给她做笔录。

一抬头便瞧到那已在门口的徐或,让他用嘴型轻轻地告诉她,“你姐姐马上就到了。”

这一次她意外的没有说话,只是别过头,表情恹恹。

很快徐或的同事便走到门口给徐或打了一个眼神,“放心吧,不会太久,就简单做个笔录,你朋友待会就能回家了。”

大门一关,隔绝了房间与外面的声响。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便听到孟月匆忙的声音做笔录的房间门正好打开着,孟月瞧到里面的人便直冲冲地走了进去。

看到旁边还有警察在场,她连忙温和地笑着:“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是来接我妹妹的。”

做完笔录的警察将电脑拿起,转身之时便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徐或。

孟星坐在桌前没有动,低垂着头,旁边的孟月焦急地问:“星星,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又是遇到那伙人呢?有没有伤着呀?

我的天,我听说是遇到了飞车党?这些不要命的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你最近老是惹上这些事情?!”

孟月见孟星没有反应,以为是被之前的事儿给吓着了,她心疼地抬手抚孟星的背以示安慰。

“没事儿没事儿,事情过了就过了,人安全就好。

之前你说的那个提议我觉得可以,要不你就搬到徐警官的那个小区,这样到底要安全一些。”

说着她又轻轻地说,“唉,看来你最近运气不好,怎么老是遇到这些事。”

“呵呵。”

垂在两边的头发下传出一丝冷笑,孟月的手一僵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她歪着头,“星星你怎么啦?”

孟星又一阵冷笑。

“呵呵,对呀,我最近运气怎么这么不好?老是遇到这些问题,先是公寓被人翻,隔了一天又遇上飞车党!?

哈哈,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这运气去买彩票估计都得中个大奖吧!”

孟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漠,站在旁边的孟月一愣,不太理解地看着她又担心地问着:“星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吓着了?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出去晃一晃缓缓心情,你别这样,别吓姐姐啊。”

随后她抬手想去拍孟星的肩膀,只是这一次孟星却陡然抽开身子,她猛地抬头用那阴冷的目光对着跟前的人,下一秒骤然起身,直直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怎么啦?星星你这样子别吓我呀。”

孟星冷笑着,嘴角带着一丝悲凉,“姐,我真的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变成这样。”

话音一落,刚刚冷漠的表情瞬间溃散笼上一抹浓浓的忧伤,她眼眶微红,眼角渗着眼泪哽咽地说着,“为什么是你啊?姐姐,到底为什么呀?”

孟月一愣被眼前的场景弄得不知所措,她坐站在原地有些着急,“星星,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听不懂?好,那我就一桩桩一件件给你说清楚!”

孟星吸了吸鼻子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虽然如此,但她说话时的嘴唇依旧在发抖,浑身紧绷。

“在我们去公寓的前一天晚上,是你在房间帮我找东西,我当时就想起U盘可能被放在公寓里,第二天一去公寓就发现有人比我们提前进了屋子。”

孟星语气发着颤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孟月皱着头说:“没错啊,确实是这样的。”

她不能理解,“这事儿有什么联系吗?”

孟星扭头将目光移到一旁,一把抹过眼角的泪珠又继续说:“当天在公寓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警方现在掌握了那组织的重要线索,抓住了一个马仔应该很快就能将组织一网打尽。”

她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其实那话是我骗你的。”

孟月一愣,脸上表情转换。

孟星自嘲地笑着说:“我当时害怕你担心我的安全,害怕你因为担心影响到工作影响到公司,特意编了这么一个谎言来安抚你的情绪,结果当天晚上三河口那边的人就开始行动!!盘踞在那边那么多年的组织为什么偏偏就在当天晚上开始挪窝?”

孟月被说被孟星的话说得目瞪口呆,“星星,你不会是怀疑我……”

那震惊的表情看在孟星的眼里显得越发的刺眼,她抬头闭着眼不想再看到这张脸,又继续说着:“今天我找到了u盘,出门前就对你说要来公安局找徐或,结果出门之后不到二十分钟出租车就遭遇了四个飞车党。

那些人用铁棒砸开了我旁边的玻璃,直接抢走了我的包,而且在抢走包之后还特意打开检查了一下,看到了某样东西之后才放心的走。”

她凄凉一笑,睁开眼,淡淡地望着跟前的孟月,“如果说一次巧合那可能真是巧合,但是三番两次的巧合那便不再是巧合!”

“姐,为什么会是你呀?!”

孟月被孟星的话给问懵了,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不是,星星,你难道怀疑我是那犯罪组织的人吗?你是觉得我会让那些人来害你,怎么可能啊星星!”

孟月那震惊的模样看到孟星眼里,仿佛在提醒她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她激动地吼着,“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都还在狡辩!!孟月,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那些被你害死的被你弄伤的人你不觉得有愧疚心吗?每到夜半你真的都睡得着觉吗?!!”

声音一次比一次高,她疯狂地低吼,眼泪如决堤的水倾泻而出,直到声音沙哑才止住啜泣声,双眼猩红绝望地看着跟前的人。

眼前的人,依旧穿着那高档的毛呢外套,雪白的颜色将它衬得格外的温柔,大波浪卷从两边垂下。

和以往一样,又和以往完全不一样。